季回最先跪下,其次便是叶临白,方知昼和温如良,其实后面三人一同跪下的。
“臣,必定不会辜负皇的信任和期望。有如此之明君,我大祁何愁不能统一天下。”四人觉得只要大祁富饶且强盛,他们将一统天下,异族将会成为大祁的附属。
“有爱卿,朕甚是放心。”对于祁言来说,他对本土的了解不足,只有这些大臣才是最佳的执行者。
至于,他们会不会贪污,又或者会不会反叛?
这点,祁言是不担心的。
过惯和平的生活,谁又愿意战火连天呢?
四人感动不已,他们完全没想到皇如此信任他们。
他们发誓,要好好完成这件事,绝对不能让皇失望。
许是因为有了共同的目标,他们的关系比以前好多了。
特别是季回,他的拍卖行还需要方知昼配合呢!
关系绝对不能差,不然以后怎么相处,怎么合作?
季回出了宫,看向方知昼和叶临白,道:“方大人,温大人叶将军,不如,我们下值后,小聚一下怎么样?”
“毕竟,我们四人算是有了共同的话题。”季回觉得大家还是要熟悉熟悉,这样才好开展工作。
“好!出去吃多麻烦!来老子府吃烤肉。”
“老子府有个老兵,以前是岭北那边的人,烤得一手的好肉。”没在皇面前,叶临白更加粗旷,完全没之前的谨慎。
季回和温如良震惊地看着叶临白,叶将军不是一向以冷面著称,话少却也文明,怎么……
方知昼见两人跟见鬼一样的表情,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叶临白,一直都是这样的性子。弟妹怕他丢人,便让他在外面少说话。”虽方知昼曾也是领兵打仗的将军,但算是儒将,也是个文化人。
不然,也不会成为兵部尚书。
叶临白呢?他的名字倒是取得像样子。
但,他自小就不喜欢看书,被他老爹押着啃完了兵书。
在行军打仗方面倒是有一套,因为他长得高壮又冷面,有冷面鬼神之称。
“倒是挺意外的。叶将军,你是怎么忍住的?”季回好奇,叶临白的性子看着不像是能忍的样子,他是怎么做到的?
叶临白的脸多了一丝奇异的抹红,他尴尬地说:“我夫人说,她要是听到外面有啥不好的名声,她就揍我,还让我睡……书房。”
“其实,我是不怕的。我就是爱重夫人,不想忍她生气。”叶临白的夫人,是他挨了十八棍才娶到手的人,可不能受了委屈了。
“哦我们都懂!只是,我们去,会不会打扰到嫂夫人?”季回觉得去将军府也没什么关系。
这样一来,还节约钱。
“没事!我要是今天能把你们请去,我夫人肯定高兴。往常都是方知昼去我家。”叶临白往来的人脉,皆是武官。
因为担心皇猜忌,他都不敢大胆聚会。
现在,皇给了他借口。
…
……
在九华殿中,祁言看着跪在地请罪的舅舅,他有点头疼。
原主这个舅舅什么本事没有,但不闹事,也不嚣张。
但,唯有宠女。
只要遇女儿的事情,他跟喝了头水一样,怎么嚣张怎么来。
“想来惜贵嫔让人给你送信了吧!承恩公,朕知道你宠爱女儿,但没让你将她宠成蠢货。”祁言生气地将折子扔在地,面记录着惜贵嫔被大宫女娇奴哄着干下的错事。
方所易打开折子,仔细地看了起来。
看过后,他觉得女儿没错,只是被侍女蒙蔽了。
“皇,这本不是贵嫔娘娘的错!完全是娇奴怂恿所致。”方所易觉得娇奴该罚,但他女儿不该罚。
“惜贵嫔今年多大了?”熊孩子因为有个熊家长,像惜贵嫔那样愚蠢的女人,便是因为有个头脑简单的父亲。
“皇,贵嫔现今二十二。”方所易不懂皇说这话的意思。
“二十二,二十二。为什么二十二她还连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
“她是智障?还是,你根本没教?所以,你到底存了什么心?”祁言声声质问,让方所易不知所措,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祁言摇摇头,走下来,扶起方所易,道:“舅舅,你可以去问问云瑶,她是想留在宫中,还是回家。”
“皇……”方所易惊讶地看着皇,没想到皇有让云瑶回家的念头。
“你去问问,有了答案便告诉朕。这个折子和另一个折子都带过去给她看看。”祁言转身又拿了一个折子放在方所易的手中,轻叹口气。
私心里,他希望惜贵嫔离开皇宫,成为方云瑶,而非在深宫里蹉跎一生。
“是!”方所易拿着两个折子,心情复杂地出了宫。
皇没说他不准看。
于是,他看了。
看后,他心疼女儿,整个瑶光宫除了底下洒扫的两三个人,其他人皆是别人的探子。
瑶光宫,跟个筛子一样,每个角落都是漏洞。
这也说明了一件事,他女儿能活到现在,除了她运气好之外。
主要原因是她愚蠢,可以当刀,随时可以弄死。
想到这里,他转头看向皇宫。
那红墙绿瓦,更想是吃人的猛兽,一个又一个女人被埋葬在其中。
在这一刻,方所易想,即使是跪下求女儿,也要她出宫。
……
……
在白龙寺中,方云瑶跪在观音菩萨面前,她呆呆地看着观音像。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皇会惩罚自己,处置娇奴,明明自己是宫中最爱他的人。
“贵嫔娘娘,您起来吃点东西吧!从昨天到现在,您滴水未进,仔细自己的身体。”花奴心疼地看着自家主子,她不知该怎么办,只好往府里递消息。
还好,她家主子虽被赶出来了,但那些奴才还是愿意去送信。
“不想吃。花奴,你知道娇奴怎么样了吗?”话问出口,方云瑶就后悔了。
她当即就被送出了宫,跟着她一起出来的花奴又怎么知道?
花奴有点为难,娇奴的情况肯定不好,十有八九去了乱葬岗。
只是,她不敢跟主子说,怕她知道了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