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这就让人去!皇,池边湿滑,您小心些。”宗良担忧不已,要是皇和大皇子掉下去,自己怕是活到头了。
“无事,朕心里有数。”原主本就是会武功之人,祁言来后更是注意锻炼。
他现在是身体素质不说是十八九岁的少年,但照顾个孩子,还是可以的。
“父皇,您看,好多小鱼啊!宗公公拿渔网的人呢?怎么还没回来?”祁临羡着急不已,怎么还不来?
这人办事,也太不利落了。
“哎呦喂!我的小祖宗呢!这去凤仪宫拿,是不是要花时间?您等着,很快就来,很快就来。”宗良心里着急又无奈,毕竟昆仑池离凤仪宫还是有点距离。
祁言看向着急不已的孩子,开口道:“羡儿,过来!”
听到父皇的声音,祁临羡即使有点害怕,还是来到了父皇面前,低着头小声道:“父皇。”
“羡儿,父皇知道,你想玩。”
“只是,回去拿工具,也是需要时间的。”
“难道,你连等待的耐心都没有?”
“学会等待,是你的必修课之一。”
“其实,在等待的时候,你可以玩其他的。”祁言认为,耐心等待也是一种品德。
作为皇帝,最忌讳的事情便是没耐心。
“是!儿臣知道了。”祁临羡有点不高兴,他就是想玩那个东西。
但,父皇说得也十分有道理,要学会等待。
想到这里,他抬起头,自信地说:“父皇,我能耐心等待,不急躁。”
“好!很好!”祁言点点头,虽有点小任性,但听劝,不错。
祁临羡走到旁边,准备捡石子玩,奶娘连忙去阻止,道:“殿下,您不能玩这种,有失您的身份。”
闻言,祁临羡眼神里的光暗了下来,眼里满是失望。
祁言叫来宗良,让他在昆仑池的小花园里,准备一个巨大的池子放好水。
“是!”宗良不明白这事什么意思,但不妨碍他照做。
不一会儿,宗良就准备好了大木盆,里面放着石子和水。
“羡儿,过来!”祁言招手,让孩子过来。
祁临羡过来的时候,看到了木盆里面装着水,眼睛都发亮,但转眼便消失了。
“想玩水吗?”
“可以吗?”
“你告诉父皇,你想玩吗?”祁言并未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他想不想玩。
祁临羡点点头,他大声地说:“父皇,我想玩。”
“嗯!想玩的话,便自己脱了鞋子去玩。”祁言觉得孩子喜欢玩水,让他玩就是了。
这本就是他的天性,不是吗?
祁临羡准备抛弃玩水,便听见奶娘说:“殿下,您这样会感冒的。”
闻言,祁临羡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底的光彻底消失了。
“去吧!羡儿,父皇为你做主。”祁言面带笑容,给予祁临羡最有力的支持。
奶娘听到皇发话了,便不再阻止。
不过,她的心里特别不舒服。
“麝香,你回去凤仪宫为大皇子拿干净的衣物。”祁言看向在木盆里玩得开心的祁临羡,吩咐道。
“是!”麝香应声,连忙向凤仪宫走去。
等麝香走后,祁言又看向奶娘王氏,眼底闪过一丝暗色。
宗良感觉到了皇对奶娘不满,连忙说:“皇,奶娘也是担心大皇子的身体。”
“大皇子已经长大了,不再需要奶娘。将奶娘送回尚仪司,再让尚仪司好好选个掌事姑姑过来。”祁言知道,奶娘在皇子皇女心中有着无法替代的位置。
之所以会造成这样的情况,那是因为父母对孩子的关注度太少了。
在祁临羡出生后,祁言多次前往凤仪宫,经常带着他玩,便是想弥补这个缺陷。
其实,对于祁临羡来说,奶娘不过是个照顾他的普通人。
在祁临羡十一个月的时候,便戒奶了。
后来喝的奶都是去了腥味的新鲜牛乳。
“皇,奴婢该死,奴婢舍不得大皇子。”奶娘王氏连忙喊冤,她不想离开大皇子。
甚至,她有点想要掌控大皇子。
“该死?你确实该死。如果不是看在大皇子出生,你由照看。”
“朕早就要你狗命,而不是将你重新放回尚仪司。”祁言冷漠地看着奶娘,眼眸中带着几分杀意。
“带走吧!”祁言挥挥手,像是在赶讨厌的苍蝇一样。
“皇,奴婢知道错了,奴婢知道错了。大皇子,奴婢舍不得您,您帮我求求情。”奶娘王氏已经知道自己的结局,十有八九将会被赶出皇宫。
“捂住嘴!带走!”祁言看向儿子,连忙说道。
宗良挥手,让两个小太监将其拖走了。
祁言已走到祁临羡的面前,正好挡住了他的视线。
祁临羡听见声音,正准备看去,却见到了父皇。
他站在木盆里,疑惑地看着父皇,道:“好像听到了奶娘的声音,在喊我救她。”
“是的,她确实喊了,父皇准备将奶娘换掉。”孩子马就要四岁了,自小在皇宫长大的他已经懂了很多的事。
“因为,她想控制你。羡儿,你要记住,你是个人,你有自己的想法。”
“你想干什么事,你都可以跟父皇和母后说。”
“告诉我们,说明理由。”
“如果是你这个年纪可做的事情,我们会允许。”
“比如,在暖和的天气,玩水、玩沙。”祁言觉得孩子不能太过于娇养,该玩的年纪好好玩。
不要因为觉得衣服脏了,坏了,便强硬地遏制他们的天性。
“是!我知道了,父皇!”祁临羡话落直接将水泼到了自家父皇的身,完全没客气。
“我的天啦!小祖宗呢!您怎么能泼皇呢!”宗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这要是伤了龙体可怎么办。
“没事,让人回去拿衣服就好了。”祁言完全不在意,直接跟祁临羡玩起了泼水游戏。
等小太监拿了鱼网和鱼池过来的时候,祁言和祁临羡的衣服都湿了。
祁临羡看到鱼网整个人都兴奋起来,准备去拿,但被祁言拉住了。
“父皇,我们不能玩捞鱼吗?”祁临羡红着双眼,眼泪似掉非掉在眼眶子里,怎么看怎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