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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声乱,雨幕清寒。

夜间起的风飒飒掠过窗子,紫檀嵌玉书案上宣纸吹落一地,纸张散落在案边。

房里的榉木床架上,借着盈盈烛光,谢允年富力强,心心念想如此许久的心尖人儿又躺在了自己臂间,如何这一番便能满足了。

他怀里的人正闭紧了双目,浓长的眼睫垂下一片阴影。在她耳鬓厮磨了不过半刻,便又勃勃兴起,亲吻把玩着她的一只玉足,又握她纤细小手放在自己身上。

“夫人。”他要她用手游戏自己。

申令祎也不是头一回和他做这种事,深知他本性,根本也没指望他能循规蹈矩地来上一回算完,半是含羞半是熟稔地游戏着他。

听着他胸膛中渐渐喘息如牛,申令祎咬唇,双颊酡红。

“不喜欢吗?”

谢允不说话,拿开了她的小手,将她抱在怀中。

又这般没轻没重了。不由捶打了他两下,嗔道:“我不要了,你放开我!”

到夜半时,她已是全身绵软的,腿间感觉十分清楚。

那股子要逼她惊喊出声的感觉,终于好受些。喘了口气,说道:“好了,不要了。”

明明已经说好了什么都依自己的,怎么现在又出尔反尔,玩弄自己。

申令祎不由得脸红如虾子,谢允不会节制,兴头上有时和他做,直到后半夜也是有的

让申令祎心情好些的是,刚才情到浓时,谢允倒是胡乱应了自己好些事。

“心情好些了么?”谢允爬过来,扫了一眼凌乱的床榻,问道。

眼神却一眨不眨地停留在了她腻白的腹沟处。

被他看的含羞,申令祎拢腿,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他。

谢允轻笑了一声,修长的手指又掰开来细看了会儿。

神色平淡,好像只是再看一样寻常不过的事物。

“真的弄疼你了么?”他忽然问道。

可是谢允一点都不在意,仿佛整个院子只有他们两个人般的任意。

双目就忍不住噙了泪。

“又没有别人,你怕什么。”谢允抬起脸,一双眸子望向她。

说完,他就像一只隐没在草木深处的公豹,一点点向她靠近。

“……”申令祎愣了一下,还没哭出声,一双玉臂就被他一只手握住,下意识地说了句“不要了。”

“最后一次了,别再紧张。”谢允在她耳边厮磨着,说了这么一句话。

此时约莫是丑时,窗子外面雨雾蒙蒙,漆黑一片。偶尔几声虫鸣。

灯台上的那支如竹一般粗细的红烛已经燃烧到了半指长,红亮的烛油顺着烛身流到了灯托里。

灯芯被烧的黑黢黢的,火光四溅。

“谢允,你个王八蛋,再也不给你……”申令祎抓紧了软衾,惊喊一声。

谢允贪恋地入着,对申令祎的警告不以为然。

因为去了余杭,最快也是数月不见,她怎么还会记着今天的事。

申令祎叫苦不已,半个时辰前她就已经有些困了,生生被他搅得困意全无。

如果说一次两次,还是很舒服的。那么被他没个深浅如动物般媾和,实打实地不舒服和不开心。

谢允看着身下欺霜赛雪般的美背,双目猩红。

他坐了一会儿。

旋即起身去了浴房,水已经冷了,谢允不太在意。迈腿进去后,草草洗了洗,又想到妻子向来爱洁,干净舒适些好眠。

换好衣服,打湿了条案上挂着的一张干净棉巾,走了回去。

床榻之上,灯火微弱。

映在上头,见申令祎收了腿,抽噎着撑起身子。

谢允一步走过去,问道:“你没事吧?”

申令祎接过那条棉巾,手里是凉的,气的扔了回去。

谢允又重新捡起来,说道:“都这个时辰了,你也不想被别人知道吧。”

说完,拿着那条棉巾俯身给申令祎认真擦拭干净。

申令祎脸凑近了他的颈些,一口咬过去。

谢允下意识地一躲,她的贝齿就咬在了侧脸上。

脸上一湿,带了点痛感。谢允轻笑了一下,并不躲开,说道:“好了好了,我下次不会了。”

申令祎瞪的眼睛都红了,无论是身,下还是脸边都是一池水流。只是身下的浓了些,而脸侧则是清澈泪水。

两条玉臂挂在谢允的颈上,一手捂着谢允的眼睛,不准他往下看。

谢允只好摸黑,手上的棉巾不知方向地在那里擦了擦,说道:“好了吗?”

申令祎嗯着应了一声,谢允便拿开了手。

把那条棉巾丢到一边,找了一件干净到还残留着些阳光味道的寝衣给申令祎。

四只手一起上,没一会儿就穿好了。

待身上干净舒适后,她抬起胳膊指了指屏风后面的桌几。

“渴。”申令祎有气无力,轻声说道。

谢允下榻,走到一个案桌前,倒了一杯茶,径直走了回来。

看着申令祎大口大口地喝完,问道:“还要吗?”

“再倒来两碗。”

谢允举着茶水回来,她咕噜咕噜的喝完,手里的茶碗一递。活动了一下酸痛的四肢,困意沉沉。钻进了一旁干燥洁净的被窝里。

第二日申令祎起身时,已是接近晌午,腿间磨蹭间还隐隐有些作疼,见屋内无人,便取了镜台里的一只盒子,从中挖了点粉膏,然后掩着被子将那已洗干净,但仍然红肿的地方擦了擦,这才觉得好受了些。

看见外间日影横窗,自己住的这间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帘子也打好放下。

院落里有几道鸟雀扑闹的声音,和廊下有人走动的声音。

腹中有些饥饿,刚一抬起手去拿放在一边的干净衣衫,手肘处传来的疼痛让申令祎眼眶红了一下。

申令祎勉勉强强爬起来,拿起衣物。套上亵裤时想起昨晚上的事儿,便觉得他过分的很。

她刚要开口唤下人进来,发现喉咙也有些疼。

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生怕扯到哪里。

走到门前,叫一位已成过婚的仆妇,进来换水。

张妈妈在外间早已侍候着,闻声,低垂着头进来,眼睛一眼也不多看,回道:“回二奶奶的话,热水已经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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