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下去,诛九族。”
“是。”
——
一场献宝宴,活活让楚则渊这个活阎王搞成了献头宴。
“阿阮,你为何一直盯着他,而不搭理朕?”
楚则渊捏住了阮胜利的下巴,强制阮胜利把视线落在了他的脸上。
“因为景淮王长的貌美,我才多看了他几眼。”
阮胜利按住了楚则渊的手,他这人真是好笑,她们之间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楚则渊要演恩爱夫妻的独角戏也就算了,怎么还演上醋包了?
“阿阮,你的双眼只能看着朕一人。”
楚则渊深情的望着阮胜利,随后冷着一张脸看向了献宝的景淮王。
“拖下去,诛九族。”
“啊?!为什么?”阮胜利听见楚则渊要诛人九族,目瞪口呆的问着他。
“因为你爱他。”楚则渊满脸醋意的说着。
“我……”阮胜利看着他演戏,气的咬牙切齿。
如同她想的那样,小金卡从她的衣袖里飘了出来,现实着:【第三章节背锅侠,已开启。】
合着因为她自作主张抢了女主的戏,现在的任务已经变成她被别的角色牵着走了吗?
“是。”两个侍卫走上前来,不由得吓出了一身冷汗来。
只是因为明妃娘娘看了景淮王一眼,皇上就诛人家的九族,未免也太狠了一点吧?
“什么?!皇上?皇上饶命啊!”景淮王双膝跪地,撕心裂肺的喊着,求饶了起来。
阮胜利借着端茶的动作,收起了小金卡。
既然改变不了剧情,那她就阻止楚则渊往她脑袋上扣妖妃的帽子好了。
阮胜利打定主意,就和楚则渊商量了起来。
“皇帝,草民困了,能否先回繁华殿休息?”
“是因为这场献宝宴太过无趣,惹爱妃不悦了吗?”楚则渊反问着阮胜利,他的嘴角挂着一抹淡笑。
仿佛在告诉阮胜利。
只要阮胜利敢走,他就敢继续用这个名头来诛献宝的郡王的九族。
“你到底想干嘛?”阮胜利遮住了自己的嘴巴,低声问着楚则渊。
“你放心的坐着,朕不会再杀人了。”楚则渊安慰着阮胜利。
太后和摄政王命不久矣,接下来死的就是站队摄政王的势力。
他便让阮胜利背上祸国妖妃的名声,借妖妃霍心铲除异己,杀鸡儆猴。
“阿阮,朕把那只白虎的皮剥下来,给你做个毯子可好?”
“我求你让它活着吧。”
“好,朕都听阿阮的。”
阮胜利撇开了脑袋,不想看见楚则渊的脸。
她害怕她会忍不住抓着斩魔之刃,给楚则渊来上一刀。
什么妖怪能有他妖啊?
她还没见过那蝴蝶怪还杀人,楚则渊轻飘飘两句话都灭了几百号人了。
“嘭!”阮胜利不想看见楚则渊,那边礼王妃沐凌薇就昏倒在了地上。
阮胜利见状,一个箭步就赶到了礼王妃身边。
“楚则渊,我带她去看太医,我先告退了!”
阮胜利急着开溜,和丫鬟一块扶着礼王妃就走向了自己的轿子。
楚则渊望着她的背影,也没有开口留下她,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收回了视线。
陆承泽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心中已经猜到了小皇帝的计划。
楚知知看着楚则渊为情所困的样子,皱起了眉毛。
她这个弟弟懦弱无争,居然为了阮胜利,杀了这么多人。
楚则渊嘴里只吐出过三次诛九族,三次都是为了阮胜利。
而她给阮胜利下过毒,阮胜利自然会记恨她。
若是阮胜利吹一吹枕边风,教唆楚则渊对付她,那她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
“咳!咳……”沐凌薇和阮胜利一块坐在轿子里,脸色惨白的咳着。
咳得阮胜利看着都害怕。
“你怎么样了?”阮胜利拍了拍沐凌薇的后背,早知道她就顺手提一壶茶走了。
喝点茶水润一润喉咙,礼王妃也不至于咳成这样。
“明妃娘娘,是我麻烦你了。”沐凌薇用手帕擦去了嘴角的血色,轻摇了摇头。
“不麻烦不麻烦,我正想找个借口离开呢,你晕的正好…哈哈,我不是那个意思。”
阮胜利取出了自己的手帕,递给了沐凌薇。
书里对沐凌薇的描写是一笔带过的,全书剧情加起来也凑不到两百字。
阮胜利真有些害怕,沐凌薇是被写死了,才会在后文里一直没有出现。
苦情女配,幼年丧父,少年丧夫,嫁入礼王府三年,先送走礼王,又送走老王爷和老王妃。
真不知道是不是礼王府的风水有问题,怎么住里面的人这么容易死。
阮胜利把沐凌薇送到了太医院,眼瞅着礼王妃就要没事了。
却没想到。
“启禀明妃娘娘,启禀礼王妃,王妃得的是不治之症,最多,还有一个月的寿命。”御医无奈的说着。
真是红颜薄命,这么漂亮的女子,说没就没了。
果然。
关于沐凌薇的故事,就是写死。
阮胜利坐在沐凌薇身旁,同情的看着沐凌薇。
沐凌薇的神情淡漠,没有因为自己的寿命只剩下一个月而感到绝望和崩溃。
“你不难过吗?”阮胜利好奇的问着。
礼王妃摇了摇头:“如果我早些寿终,就能早些去伺候王爷,照顾老王爷和老王妃了,不是吗?”
阮胜利听着这逆天的言论,呆滞了好一阵子。
是啊,这是古代,沐凌薇会被教导着做一个贤孝的女子。
阮胜利回忆起了白虎扑过来的时候,沐凌薇决然的挡在自己面前的模样。
该不会,不是贤孝观念的影响,而是沐凌薇想要寻死吧?
阮胜利皱起了眉毛,看着沐凌薇说道:“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病的,你一定不会死的。”
沐凌薇不知该作何反应,好像从未有人和她说过这样的话。
‘你这个克父的讨债鬼!你怎么不早些去死了算了!’
‘克死了父亲,又克死了王爷,只怕再过几日,老王妃和老王爷的命,也要栽在她手里了!’
沐凌薇没有还嘴,她低着脑袋承受着指责和谩骂。
直到披麻戴孝,跪在老王爷和老王妃的棺材前那一天,就连她自己也觉得,自己是个克夫克父,克死家人的扫把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