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颜君轻笑,回应了阮胜利眼中的赞许。
她每次出宫都要找南宫孽,一定不是真的想干掉南宫孽。
他单方面的意会到了阮胜利的意思,给南宫孽撒了上好的生肌止血散。
等着丫鬟带着大夫回来的时候。
阮胜利早就带着千颜君溜了。
御容跟了上去,抓住了阮胜利的衣袖。
“我为了救你受了重伤,你就这么走了?”
“你刚才有充足的时间可以推开我,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你是故意绕到我前面,故意挡那一刀的。”阮胜利不留情面的戳穿了御容的小心思。
“不论如何,我也是明明白白的救了你一命,你丢下救命恩人就走,真是薄情寡义,无情无义,是我看错你了。”
御容话音落下,凑到了阮胜利耳边:“阮二小姐,你也不想我把你出宫的事情,告诉阮征和长公主吧?”
“你敢乱说话,我就敢割了你的舌头!”阮胜利拽住了御容的红衣,低声警告着他。
千颜君看着卿卿我我的二人,忽然觉得自己跟在他们身后,好像有些多余了。
于是,他走到了阮胜利的身边,揽住了她的腰,把尴尬的地位扭转了过来。
“放开她。”御容推着千颜君的手,脸色一黑。
“不放。”千颜君暗中跟御容较劲着,真气游走于身,两人明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打的热火朝天。
这两个人在玩什么,街上又不挤,她们三个人搂搂抱抱的贴在一起走,就跟有病似的。
“他们的关系真复杂啊。”
街边的人对着阮胜利三人指指点点,小声议论了起来。
“你连她都不知道?她是我们京城赫赫有名的采草贼!”卖胭脂的摊贩无比自豪的说着。
“你们是怎么知道,她是采草大盗的?”
“上回她光天化日,强抢南宫家的小少爷,我亲眼看见了,谁能不记得她啊。”
“而且她每次出现都穿这身男装,我们想认不出她都难。”
阮胜利憋屈的听着路人甲乙丙丁们,对她的评头论足。
“别玩了,你们还嫌不够引人注目吗?”阮胜利无语望天的说着。
“丢人的是你,凭什么让我停手?”御容双手环胸,反问着阮胜利。
“你!”阮胜利张了张嘴,却感觉他说的好有道理啊,她竟然无力反驳他的话。
既然说不过他,那就只能用另一种办法,拿他消气了。
“小白脸,你别忘了自己的主子是谁,你还是赶快回将军府,照顾你的主子吧,我们不顺路,你就别跟着我了。”
阮胜利翻翻口袋,取出一颗金元宝,放到了他手里:“这是救命之恩的谢礼,再见。”
“你想让我不跟着你,除非……”御容的嘴角上扬,点了点自己的脸。
御容生的秀色可餐,他要是向一个春心萌动的少女讨要亲亲,谁能拒绝的了他啊。
阮胜利咽了咽口水,差点没忍住占他的便宜,但是她极力的忍住了。
“小白脸,我已经有恋人了。”阮胜利抓住了千颜君,拿他当着挡箭牌。
“是吗。”御容冷笑了一声。
像霍护卫那样的丑八怪,她对他极好,像千颜君这样的美男子,她也对他很好。
像南宫孽那样的,认识不久的,她也对他很好。
“你为什么唯独对我,没有好脸色。”
“因为别的男人,没有把我一拳锤飞啊。”阮胜利伸出爪子,一把推开了御容,不想再耽误时间,和他纠缠。
他又是楚知知的人,又是启国的奸细,又是梵迦夜的挚友。
把他带着身边,就跟把楚知知,启国老皇帝,还有染异襄带在身边似的,让阮胜利着实没有安全感。
就算御容再好看,她也不敢拿自己的命喜欢他啊。
御容让她推的后退了两步,看着阮胜利和千颜君走远的背影。
红衣身影转身往将军府的方向走去,背影有着些许凄凉。
“他喜欢你,你为什么不利用他,帮你对抗长公主?”千颜君和阮胜利并肩而行,试探着阮胜利对御容的看法。
“他怎么会喜欢我?他是楚知知的人,他对我的好,只不过是他耍的小把戏而已。”阮胜利摆了摆手。
何况御容那个家伙,对每一个女子都是这副样子,油嘴滑舌,暧昧不清,他天性如此,喜欢撩拨女子,哪算得上是喜欢她。
“胜儿,在你眼中,我也是长公主的人,我对你做的一切,都是假象?”千颜君问着阮胜利。
“你怎么会问这种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你不是喜欢楚知知吗?”阮胜利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阮胜利的话问得一针见血,让千颜君一时间,竟然回答不了。
在两个女孩子之间犹豫不决,是一件很掉价的事情。
可千颜君如今,实在是无法给出阮胜利一个答案。
阮胜利也只是随口一问,她满心都是拿下白毛书神,暂时对眼前这些男人,提不起兴趣来。
如果南宫孽死了,她下一个要解决掉的麻烦,就是千颜君,千颜君是楚知知安插在她身旁的眼线。
阮胜利对他的心思一无所知,还是早些干掉他,不要养虎为患的好。
南宫孽这个智囊下线之后,她再借楚则渊的手解决掉千颜君。
没了千颜君的富可敌国的财富支持楚知知,没了南宫孽这个智囊联合阮征和陆承泽。
楚知知就不会成为女帝,她阮胜利就永远不会走上炮灰之路。
“小财子,你知道京城里哪些地方是风水宝地吗?”阮胜利打量着四周的楼阁。
解决了南宫孽,她就要干正事了,先寻一处好地方,做杀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