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膳吧。”
陆承泽注意到了阮胜利嘴馋的模样,没再为难她,收回了目光。
阮胜利半点不和他客气,抓起羊肉串就吃了起来。
“这羊肉串真不错,要是能配点果汁喝就好了,茶水太苦了。”
阮胜利低声吐槽着,虽然千颜君灌到她嘴里的那口茶水,救了她的命。
但是那股苦味,也难免让她难受了好一阵子。
“你想喝什么样的果汁?”陆承泽饶有兴致的看着阮胜利,他向来善于听取客人的意见。
“葡萄汁,西瓜汁,橙汁,你这酒楼应该是能做出来的。”
阮胜利看他没认出自己,也就不再拘谨了,兴致冲冲地和陆承泽聊了起来。
“你听我说,配比就是一半果汁,一半水或是牛奶,再加两勺白砂糖搅拌均匀,就会很好喝了。”
阮胜利随口和陆承泽这么一说,就让他发现了赚钱之道。
各种各样的果汁出现在了京城里不说,陆承泽还自己悟出了加碎冰的吃法,冰镇果汁简直就是解暑神器,一经售卖,就火爆了整个京城。
千颜君和阮胜利在酒楼里吃了一顿霸王餐,陆丞相请客。
陆丞相不止请吃饭,还给阮胜利递上了一块令牌。
陆承泽他是这么说的:“像你这样做男宠的,过了二八年华,就会被人弃之如破鞋,收下本官的令牌,以后拿着这块令牌到丞相府,本官会为你某一条生路。”
“陆丞相,多谢!”阮胜利郑重的给他抱拳一礼,因为他给的令牌,是金子做的,她现在正缺招兵买马的资金呢。
陆承泽看着阮胜利,越看她,越像那个脸上贴着符纸的抱猪少女。
“时辰不早了,陆大哥,我二人先告辞了。”千颜君把她拉到了怀里,横抱起了她。
“阿赢,我赚到金子了。”阮胜利举起陆承泽的令牌,笑的眉眼弯弯。
还是京城机会多啊,陆丞相抖一抖衣袖,掉下来的金屑就能撑死她。
千颜君虽然不理解,阮胜利拿走了他的血玉麒麟的时候,如此淡定。
为什么现在会为了一块金子做的令牌喜笑颜开。
不过千颜君还是顺着她,说了一句:“主子真厉害。”
——
南宫府。
十来个郎中背着药箱,神色惶恐的跟着福安,走进了南宫孽的院子里。
院子里五颜六色的蟒蛇群,吓得郎中们手脚发软,苍白了脸色。
只要南宫少爷一生病,整个京城的郎中都得跟着肝颤。
因为这位小少爷,他的爱好有些独特,钟爱养一些吃人的野兽,有剧毒的蜘蛛,蛇,蜈蚣什么的。
郎中来给他看病,可能前脚刚进去,后脚就被活活吓晕了。
就像这会似的,几只滑溜溜的蟒蛇在地上盘成了一团,屋檐上垂下来两只蓝色的蜘蛛。
南宫少爷坐在石桌旁,两只比桌子高的野狼,还围在南宫少爷身旁。
“我家少爷不小心撞伤了脑袋,劳烦郎中给他瞧瞧。”
福安和善的说着,让出了路,给郎中们进去。
“福安,我要见她,我要死给她看。”原本安静坐着的南宫孽,看见福安就起身走向了他。
“少爷,你冷静一点,你死了她也不会爱你的。”福安拍了拍南宫孽的肩膀,劝说着他。
“你先把药换了,好好把饭吃了,别让夫人和老爷愁得寝食难安才是正事啊。”
“你们都出去,你们都别管我,我要去死。”南宫孽把福安和郎中赶了出去,关上了院门。
“呜……”野狼发出了警惕的低吼,似乎发现了什么。
南宫孽等的就是这一刻,他握住匕首,往自己的手臂上割去。
直到这一刻,暗中保护他的人,才现身出来,拦住了他的手。
“糊涂!你白活了二十年,竟被一个女人耍的团团转,寻死觅活的!”
老者斥责着南宫孽,夺走了他的匕首,摔到了远处。
“前辈误会了。”南宫孽一边说着,一边解开脑袋上的纱布,撕下了贴在额头上的假伤口。
他前些时日,思索着阮胜利的事情,却发现有一道身影在跟踪着他,不仅如此,还会时常出手护佑他的安危。
南宫孽不是个傻子,只是想将计就计,借阮胜利的计,使出引蛇出洞的计谋,把跟踪他的人给骗了出来。
“我能否知道,前辈跟着我的目的?”
南宫孽猜测过老者和阮胜利之间是否有何关联。
不过今天,当老者出手救下他之后,又想要杀了阮胜利。
南宫孽就确认了,这两人并不是一伙的。
“原来是你放了个饵,引老夫这条大鱼上钩。”
老者摘下了面罩,露出了一张威武不凡的脸,他的脸上笑意正浓,眼中带着些许欣赏也带着些许欣慰。
“你既然如此聪明,老夫就考考你,待你解开这个九连环,老夫就将你的身世告知于你。”
老者留下了一个九连环,放在桌上。
等着南宫孽去拿九连环的时候,老者就足尖一踮,离开了他的院子里。
“九连环。”南宫孽看着老者离开的身影,晃了晃手中的九连环。
九个小铁圈被锁在了在一个大的铁圈上,南宫孽动了动手指,轻易取下前边两环。
再想解开第三环,却怎么也拿不下来,他的眼神从一开始的轻视,逐渐变得认真了起来。
那边。
阮胜利和千颜君回到了皇宫,一切顺利,除了她的手榴弹还没有试炸。
“阿阮!”楚则渊的声音响起,他仿佛是一个固定NPC,到点就来。
天一黑,他就冒了出来,走进了阮胜利的繁华殿。
“阿阮,朕饿。”楚则渊抢走了她拿来喂鱼的胭脂葡萄,委婉的支使着她去做饭。
“你饿了就叫御膳房煮饭,和我说有什么用?”阮胜利抢回了胭脂葡萄。
“朕只想吃你煮的,阿阮若是不煮,朕今晚就不吃了。”楚则渊握住了阮胜利的手,语气坚定的说着,耍赖了起来。
不吃你就饿死算啦,阮胜利在心底暗骂着,碍于他是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狗皇帝,她只能不情不愿的起身,走向了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