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阮胜利摸了摸自己的人中,连忙拿手帕把鼻子遮了起来。
严盛看着阮胜利那副模样,赶紧把衣服拉拢了,两手护在胸前,一副吃亏了的样子。
阮胜利捂住了鼻子,匆匆往外走去。
“你去哪啊,你不是王爷的丫环吗?没有王爷的吩咐,你怎么能私自离开呢?”严盛拦住了阮胜利,训斥起了她。
“姐姐,我流血了,我要去看大夫。”
阮胜利抬起衣袖遮住了自己的脸,不敢看严盛,她怕再看他两眼,她会因为流鼻血,失血过多而亡。
“找大夫?”严盛明白了过来,指尖在阮胜利的胸前点了几处穴道,语调慵懒地说道:“现在不流血了吧。”
他说着就落座一旁,淑女地整理着衣裳和长发,顺带着和邢宴抛了一个媚眼。
“王爷,属下日夜思念着你,茶不思饭不想,总算把你盼回来了。”
“真的好了?”阮胜利擦干净了人中流淌下来的血,吃惊地说着。
“没想到你们干陪侍这行的还挺厉害啊。”阮胜利一边说着,一边朝着石筐走去,把带血的手帕扔了。
御容和染异襄,还有这姐姐,又要长的貌美,又要武功高强,又要会讨主子欢心,做男宠真不容易啊。
严盛被她说成了男宠,也没和她计较,这事他倒是挺乐意的,只是王爷不乐意。
严盛把腰间吊着的小酒壶放在了桌上,惆怅地给自己倒了杯小酒。
“怎么?你以为我和你似的,除了会张开腿,什么也不会吗?”
“……”邢宴的手一抖,欲言又止的横了严盛一眼,似乎在让他别说这种粗鄙的话语。
严盛是他手底下的第一杀手,遭人暗算,成了这副女气的样子,并非他的陪侍,他邢宴不好这口。
“你说谁呢,我可是会……”阮胜利半点不害臊,凑到严盛耳边,和严盛说着悄悄话。
“噗!”严盛优雅的品着小酒,听见了阮胜利的虎狼之词。
一时间画面感太强,他被酒水呛了一下,被迫把一口好酒吐到了地上。
邢宴的耳力不错,听了个一清二楚,也浮想联翩,只能偏过头去假装看风景,通红的耳尖出卖了心绪。
店小二站在门口,提着食盒,更是惊讶到合不拢嘴。
小二哥想敲门,又怕打搅了阮胜利勾搭宴安王,愣在了门口。
“早点来了!”阮胜利看见了门口的人影,知道好吃的来了,走过去打开了门。
“夭夭姑娘,小人,小人什么也没,没……”店小二支支吾吾的说着,半晌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给我吧。”阮胜利嗅到了包子到味道,接过了食盒,兴致冲冲地走到了桌边。
小二哥如释重负,赶紧把门拉上,逃离了此地。
三笼瓶盖大小的包子上了桌,阮胜利吃惊的看着巨大的包子,憋着笑说道:“好精致的包子。”
“丫头,这是蒸馄饨。”
“哦。”
阮胜利愣了愣,有些尴尬的答应了一声。
“入座吧。”邢宴把一笼馄饨摆在了身旁的位置。
阮胜利也没客气,坐到了他身旁的椅子上。
“你是王爷,你先动筷子吧。”阮胜利把筷子递给了邢宴,客套的说着。
“丫头,你先吃吧,你得为王爷试毒。”严盛提醒起了阮胜利。
“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阮胜利收回筷子,夹起馄饨,幸福的享用着早点。
“竹笋猪肉馅的没毒,蘑菇番茄馅也没毒,这笼是……”阮胜利夹了三个馄饨吃,没猜出来第三笼是什么馅,又吃了几个。
严盛也被引起了好奇心,夹了一个馄饨放到嘴里。
“这一笼是香髓火腿馅。”
“香髓是什么?”阮胜利一头雾水的看着严盛。
她又尝了几个,眨眼功夫,那一笼馄饨都让她吃完了。
这小馄饨还不够她塞牙呢,按阮胜利的饭量,她少说能吃80个小馄饨。
“牛骨髓,壮阳的,别把你给补坏了,底下长出什么不该长的东西来。”严盛幸灾乐祸的说着。
“早知道留给你吃了,俏丫头。”阮胜利翘起兰花指,推了严盛的肩膀一下。
“……”严盛正在笑话她,听见她的后话,顿时就笑不出来了。
邢宴的嘴角一抽,憋笑憋的辛苦。
他怎么没想到这事,多给严盛吃些壮阳的,兴许严盛这怪病就好了。
“王爷~你看她多讨厌啊!”严盛说不过阮胜利,看向了邢宴,告状了起来。
“阮夭夭。”邢宴看向了阮胜利,作势冷声喊了她一声。
“……”阮胜利良久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喊她。
“小的在。”阮胜利有些心虚地望着邢宴。
小狈是不是要为了他的男宠,冲冠一怒为红颜,打她三十大板了?
邢宴板着脸盯着阮胜利,看了她好一会。
他刚才叫她阮夭夭,为何她好像不知道阮夭夭是谁。
邢宴有些怀疑阮胜利的身份,看着她熟悉的容颜,又觉得是他多虑了
“去拿三笼香髓馄饨过来。”邢宴收回了掺杂着疑虑的视线,吩咐了她一声。
“好嘞。”阮胜利毫不迟疑地起身离开,贴心的把门关上,给了邢宴和严盛一个两人世界。
“夭夭姑娘,王爷又叫你出来透透气吗?”兰惊涛看见阮胜利走了出来,朝着阮胜利招了招手。
“他叫我去拿些香髓馄饨过来,他要补身子。”
阮胜利不见外的走到了兰惊涛的身旁,捡了一块四方形的烙饼吃着。
这一行十六人护卫,年纪在二十到三十岁,五官端正,身穿橙色长衫,胸前套着银色轻甲,带着的武器都不相同。
背着弓箭,腰间别着短剑的有六人,背着重剑的两人,剩下几个人的武器,阮胜利没找到,估计是带着暗器。
阮胜利还没认全这些人,只知道驾车的马夫叫兰惊涛,别人都管他叫兰校尉。
被她抢了枣红马的少年叫文歇雨,名字挺雅致。
“兰大哥,刚才进去的那个人,是不是邢宴养的男宠啊?”阮胜利看向兰惊涛,好奇的问着。
“噗!咳咳咳…”兰惊涛及时捂住了自己的嘴,才没把嘴里的大饼吐出来,他被呛了好几声,久久没有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