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胜利带着馒头翻墙而入,探望邻居。
在邻居的哭喊声里,阮胜利心态不动如山的走进了肮脏不堪的小屋。
她伸手把悬梁的烂白菜解下来,丢到了地上,给邻居绑了两个新鲜的大白馒头。
“不要,不要过来,呜呜呜……”蓬头垢面的男人又哇哇大哭了起来。
这丢人的模样,他不哭是不可能的,阮胜利能理解他的窘迫和难堪。
她把馒头绑上,没有多作停留,离开了此地。
“你叫什么名字啊,刺客邻居?”阮胜利把门关上,隔绝了臭味,在门口和他聊了起来。
“呜呜呜…我…我叫保根…我不是刺客…我不是…”刺客低声哭着,一边哭一边啃着馒头。
“唉~你别哭了,省点力气吃馒头吧,你惹谁不好非要惹小狈,明天我还会给你带吃的过来的。”
阮胜利话音落下,麻利的又翻墙而出,回到了翠竹院里。
她的斩魔之刃也不知道哪去了,要是小斩在,砍几条铁链把刺客兄弟救出去肯定不是问题。
说曹操曹操到,阮胜利刚翻墙回来,就看见了斩魔之刃。
“别跑!”阮胜利抓住了斩魔之刃的刀柄,骑在墙头和小斩说着。
“丫头…”一道声音从屋里响起,阮胜利手里的斩魔之刃“咻~”的就消失了。
阮胜利虽然很疑惑斩魔之刃怎么跑了,但是当务之急,是不能让严盛发现她翻墙了。
“怎么了,姐姐。”阮胜利单手一撑,落到了地上,走向了屋里。
严盛也从屋里走了出来,和阮胜利撞了个正着。
“啊!”阮胜利踩空了台阶,往后倒了下去。
“你怎么笨手笨脚的?”严盛好整以暇看着她往下摔,没有救她的意思。
阮胜利扶着严盛的胳膊,惊魂未定地盯着严盛看。
说起来,好像自从严盛出现之后,她的斩魔之刃就跑没影了。
严盛该不会是妖怪变的吧?这么吓刀。
“姐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阮胜利站稳了脚步,心中好奇着他身上缠着的红绳是怎么回事。
那些红线,不会是泡过鸡血,黑狗血之类的墨斗线吧?
阮胜利摸了摸严盛的胳膊,发现他的手也凉凉的,和阿飘似的。
“丫头,我是男人,你再叫我姐姐,我就不理你了。”
严盛把手往阮胜利的肩上一搭,推开了她,作势往外走去。
“嫂子,你别生气。”阮胜利抓住了严盛的衣袖,跟在了他身后。
“……”严盛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瞥了她一眼,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是在故意挑衅我吗?”严盛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了阮胜利。
“我绝对没有,我要是故意的,就罚我以后嫁给你。”
严盛抬头望了望蔚蓝的天空,白白的云,平复着裂开的心。
忽然间,一道惨叫声,从另一边的院子里传来,撕心裂肺的求饶着。
“宴安王饶命!宴安王饶命啊!”
“小狈?”阮胜利听见邻居在喊宴安王,拉着严盛的胳膊往外走,赶去看戏。
她的邻居,怎么好像一个比一个惨啊?
阮胜利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
邻居保根被绑着四肢,扒了衣衫,囚禁在东边的破院里。
住西边小院这个邻居更惨。
保根四肢俱全,而这个邻居,四肢俱失,阮胜利第一眼看见地上蠕动的肉团子,还没发现那是个人。
邢宴带着四个橙衣护卫站在院子里,背对着阮胜利。
地上的肉团子衣袖和裤子底下空荡荡的,沾染着血水,邢宴手里握着长剑,剑身上还沾着鲜血。
阮胜利站在小院门口,吓得浑身发冷,双腿一软往后摔去。
严盛及时扶住了她的胳膊,让她靠在他的怀里,阮胜利才不至于因为腿软而摔坐在地。
阮胜利知道邢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反派,很变态,可是也没想到他这么变态啊。
“妖妇,你知道本王把你抓来,是为了什么吗?”
邢宴听见了阮胜利的脚步声,没有回头,就猜出了是她走了过来。
“因为你想得到我,想霸占我?”阮胜利颤抖着声音说着。
“……”
“……”
“……”
众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了阮胜利的身上。
在地上蠕动着,装人彘的护卫,已经快憋不住笑出声了,憋得浑身颤抖。
“你配吗?”邢宴反问着阮胜利。
“那你抓我干什么?”阮胜利松了一口气,扶着严盛的腰,站稳了脚步。
隔着严盛身上的衣衫,她还能摸到缠在他身上的红线。
这红线居然从胸口缠到了腰间,他不会真是个鬼吧?
阮胜利越想越害怕,放开了严盛,也挪走了严盛抓住她肩膀的手。
“因为霍青佑,他为了你,盗了本王的信物。”邢宴走上前去,和阮胜利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因为小麻子?”阮胜利愣了愣。
“本王要让他知道,背叛本王的代价!”邢宴掐住了阮胜利的喉咙,神色狠厉的说着。
“啊?那你不是应该抓他吗?”阮胜利握住了邢宴的手腕,不理解的说着。
“本王要叫他尝一尝,失去心爱的女人的滋味。”邢宴冷酷无情的说着,松开了阮胜利。
“放心,在霍青佑那个叛徒回来之前,本王是不会杀了你的。”
“那么,霍青佑那个叛徒,知道你把我抓走了吗?”阮胜利一针见血的问着邢宴。
“他……”邢宴怔住了。
是啊,霍青佑好像不知道这事啊。
“王爷,属下这就去飞鸽传书,告诉霍堂主。”文歇雨拱手说着,足尖一踮,飞到了屋檐上。
“王府的人效率就是高啊,能用飞的都不用走的。”阮胜利看着文歇雨飞走,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丫头,他飞上去是为了抓鸽子。”严盛嘴角噙着笑意,和阮胜利解释着。
果然。
没过一会,文歇雨手里抓着一只鸽子,又飞了回来。
文歇雨望着鸽子,嘴里念念有词,却没有发出声音。
“嫂子,他这又是在干嘛呢?”阮胜利退后一步,来到了严盛身旁。
“你看不出来吗?他在说鸟语。”严盛司空见惯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