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宝林恶狠狠的盯着刘秀琴。
刘秀琴被变故吓到脸色苍白,她摇头解释:“不是我,是时桑,是她!”
付宝林看向地上的手机。
他阴狠一笑。
“时桑,心软是你的致命弱点。”
时桑还没给出反应。
骑车的时纪羽刚好切歌,闻言手一抖,三轮车险些窜进河沟里。
开什么玩笑。
根据梦中的记忆,她师父是被各大宗门列入黑名单的top1。
说她师父心软。
有问过修真界的大家吗?
付宝林叹气:“我承认你技高一筹,是真正的大师。”
时桑依旧没有反应。
时纪羽摘下耳机,
她师父能不是大师吗?
在修真界,她入门时,师父是渡劫期,她飞升时,师父是渡劫期,那可是修真界稀有的渡劫期!
付宝林自以为窥探到了时桑的弱点,他笑得癫狂。
“但是,你一定想不到因你心软放过的时家人会把你的八字爆出来。”
“时桑。”
“你将永远活在无边恐惧中!”
生辰八字可以判断人的命数和运势,根据八字还能推演出吉凶。有了八字,虵穴可以做的法、下的咒太多。
时桑终于给出反应,鼓舞道:“加油。”
被带走的付宝林远远听到这句话时,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心想即便时桑不害怕,也不可能是这种调侃语气。
他笃定自己听错了!
齐队捡起刘秀琴的手机。
时桑道:“还没恭喜齐队升职了。”
荣升为24号行动队队长的齐队轻笑一声后,秒变严肃。
不久前。
他接到一项秘密任务——组建可以出现在大众视野前的24号。
灵气复苏以来,虵穴一直有意造成人类时局的动荡,想将诡异的可怕散布各地。与其给虵穴机会,让群众陷入恐慌,倒不如由他们揭晓尘封的答案,以雷霆手段解决诡异,告诉大家,诡异并不可怕。
时桑的出现是调和剂。
这是24号现在建立的原因之一。
齐队正色道:“地下室有一尊修成灵性的蛇像。”
言外之意很棘手、需要支援。
时桑了然的发了张图放在主页:“驱邪符,正义之士使用才会灵验。”
齐队暗松了一口气。
他很难不怀疑驱邪符是时桑专门为他们量身打造的。
直播间水友发出疑问。
【怎么判断使用者是不是正义?】
【难道不正义拿着电子驱邪符会无效?】
【好帅的小哥哥,有女朋友吗?建议现在有一个吗?】
【大家的侧重点是真不同啊!】
齐队独自踏入地下室。
觉醒者无法吸收煞气,甚至会受到煞气的伤害,好在觉醒者可以控制灵力,让灵力化作屏障包裹在体表,免受煞气的腐蚀。
这也是齐队独自踏入的原因,24号成员前身大多数的人都来自调查队,他们负责宣传诡异的不可怕,没有料到平平无奇的刘家藏着半步跨入诡异的柳仙。
煞气弥漫之下。
乌黑的蟒蛇盘成一团,滑腻又冰冷的鳞片泛着寒光,明明是石块镌刻而成的雕像,却给人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仿佛下一秒就能扑上前死死缠住猎物。
不多时,隐蔽在蛇像中的诡异,瞅准时机张开布满尖牙的大嘴,想要用极强的缠绕性绞死猎物。
直播间水友不住尖叫。
【真有妖怪!?】
【从“小明的小名叫小明”开始,我就有预感这个世界是光怪陆离的世界。】
【有生之年看到妖怪,感谢主播!】
【不虚此生啦。】
【小哥哥小心啊!!!】
齐队调出驱邪符的图片。
诡异飞速松开。
逃避途中,伤口愈发严重,像是一张被烈火侵蚀的照片,很快在空中化作灰烬,连翻滚和尖叫的机会都没有。
所有人都想到时桑的驱邪符会好用,但没想到那么好用。
直播间水友激动到哐哐撞大墙,纷纷转发时桑的电子驱邪符。
【我草,一招就秒了!?】
【啥也不说,主播流弊!】
【我宣布,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主播的最忠诚的信徒!】
【突然看到妖怪,大家不仅不怕,反而很兴奋,果然,还是原来的水友,还是原来的沙雕配方。】
见状。
齐队放下心来。
水友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很强,强到齐队准备好的腹稿无处安放。
但虵穴不会像解决蛇像般那么简单,暂且不算时纪羽和陆忆思,单从市状元贺南就可以看出,虵穴的爪牙——蝰蛇正将目光落在气运强盛的人。
金龙寺被捣毁,蝰蛇销声匿迹,负责敛财的蝮蛇浮出水面。
齐队预感到虵穴剩下三门的活跃,就在接下来的日子里。
他提醒时桑小心。
时桑比了个OK手势,才关闭连麦,直播间出现不一样的声音。
【主播竟然轻易放过老太婆,是心软,还是想嫁入刘家,搁这孝敬婆婆呢?】
【楼上脑子被驴踢了,那老登都进去了,判刑的事又不归主播管。】
【别吵,有请下一位有缘人!】
【有请下一位有缘人!】
时桑自然不会放过刘家人,但用不着她出手,不久后,大徒弟会吞并刘家的产业,小徒弟会劝刘丑丫皈依佛门,刘秀琴母子会惨死在监狱。
算到这。
时桑扭头看向编辑语录的小徒弟:“想劝刘家那孩子皈依佛门?”
陆忆思压低嗓音,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对,她耐力值很高,一看就是能忍的那类人,当然了,最主要的是我认为佛门要有自己人。”
时桑:“……”
不愧她徒弟。
这就开始铺路了。
这时,直播间涌现一波打赏,第二位有缘人主动连麦时桑。
那是一个ID叫“曹飞”的中年人,曹飞鼻青脸肿,身上没有一处好地方,他穿着简陋,与刘秀琴形成鲜明的对比。
看见时桑后。
曹飞上来就道:“我现在浑身上下就三千多块钱,全都给你了,主播能不能行行好,给我算一卦,再把钱还给我吗?”
时桑面无表情道:“不能。”
鲜少遇见被天道打上恶毒标签的人,时桑脸上的笑更深了。
曹飞一副早已看穿世间百态的模样,他摇头苦笑道:“也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们穷人活该待在最底层,就让我每天再多打一份工吧。”
他穿着环卫工人的衣服,生无可恋得坐在路边,他弯着受伤的腰,抹掉嘴角的血,强撑着才没有倒下的样子惹人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