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宫殿里,端木宸已经换上了宫女们送来的干净的衣服,站在屏风后整理着自己的衣裳,偶尔的发出“咳咳”的咳嗽声。
“皇上,要不要找一下御医给您瞧瞧?”已经干净利索换上衣服的月歌尽职尽责,站在离屏风不远处,听着端木宸的咳嗽的声音建议着,他家皇上本来就病着,如今又跳进了湖里,病情肯定加重了。
“不必了,”端木宸淡淡地说着,听声音也是完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咳咳……”
“可您的身体……”皇上毕竟是万金之躯,身体怎可出现半点差池呢?
“我没事。”端木宸捂着自己的胸口,隐隐作痛,然后若无其事地慢慢地从屏风后走出来,“恋尘现在在哪儿?”
“皇上,您脸色十分的不好,还是让御医来看请一下脉吧。”月歌看着从屏风后走出来的端木宸,脸色十分的苍白,担忧万分。
“恋尘现在在哪里?”端木宸却不理会月歌说的请御医把脉的事,追问着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回皇上,他就在隔壁的偏殿里。”月歌如实地禀告着。
“嗯。”端木宸淡淡地应了声,然后迈步朝着门口走去,要去看望恋尘。他必须确认恋尘真的无事了,才能放心。
月歌虽十分担心端木宸的身体情况,却更是知道自己家皇上的脾气,所以也就不再开口劝说,只得无奈地跟在了他的身后一起去看望恋尘。
而此时的偏殿里,恋尘也已经重新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虚弱地躺在床上。
“言小姐,荣世子,这是刚熬好的公子的药。”一个宫女端着一碗药进来,喊着坐在桌边的东方景陌和坐在床边照顾着恋尘的言诺。
“好,”言诺应着,然后扶起了恋尘,让恋尘倚在床头,接过宫女手中的药碗,“这里有我就可以了,你们先退下去吧。”
“是,”端药进来的宫女应着,“如果言小姐有什么需要的话,直接喊奴婢一声就可以了,奴婢就在门外候着。”
“好,多谢了。”言诺客气十足地说着。
“言小姐客气了,这都是奴婢的职责。”听着言诺的话,宫女受宠若惊,俯身行礼,“那奴婢告退了。”说完,宫女慢慢地退出了房间。
“主子,我不想喝药,”恋尘闻着药味,苦哈哈的,可怜兮兮地看着言诺。
“不想喝也得喝,要不然你不会好的那么快的。”言诺拒绝着,然后继续说着,“你要是好了,我让忆扬给你放几天假,让你玩个够,怎么样?”
“真的?”恋尘十分惊喜的看着言诺。
“当然。”言诺点头,“那这药呢……”
“我喝。”太好了,哈哈,他要快点好起来。
言诺舀了一勺汤药,然后放到嘴边吹着,“我来喂他吧。”东方景陌站起来,走到了床边,夺过了言诺手里的药碗。
“你干什么?”言诺不解地看向东方景陌。
“喂恋尘喝药。”东方景陌说的理所当然。
“你会吗?”言诺深深地怀疑,像东方景陌这种贵族公子,什么时候伺候过别人呢?
“会。”东方景陌说的斩钉截铁。身后的影一和影二却深深地怀疑,他们怎么不知道他们主子会照顾人喝药?
“那个,不用了,还是我来吧。”言诺起身,去夺东方景陌手里的药碗,她不明白东方景陌想干什么?
“你怕我给他下毒?”东方景陌躲过言诺的动作,直勾勾地看着言诺。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言诺摇了摇头,他要是想要恋尘的命总是有很多中方法,总不会当着她的面下毒吧?再说,恋尘和东方景陌八竿子打不着,他又为何要害恋尘呢?“荣世子身份高贵怎么能让你做如此粗重的事情呢?还是我来吧。”说完,言诺伸出手去接东方景陌手里的药碗。
“你我一体,又何来尊贵和粗重之分呢?”东方景陌没理会言诺,直接从她的身边而过,坐到了床边。
言诺哑然,东方景陌是在提醒她皇上赐婚的事情吗?她觉得有必要和东方景陌说清楚,她很感谢东方景陌救了她,可是她不会做他的世子妃,世间的情爱早已于到无关,她又怎么能耽误别人呢?“我觉得……”
“喝药吧。”东方景陌直接把药碗递到了恋尘的嘴边,打断了言诺的话,看她的样子,能猜到言诺要说什么话,他,不想听。
也许是东方景陌的气场太强了,恋尘没有说话,只是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看着东方景陌,直接开口喝药,却只喝了一口,五官都要聚在一起了,呜呜,好苦……他喝不下去了……“咳咳……”
恋尘的咳嗽声打断了言诺的沉思,转头看到了无关扭曲聚在一起的恋尘,“恋尘,药要是凉了就更苦了,你最好还是现在就喝。”
“主子,药太苦了,比紫雨姐姐的药还苦。”恋尘苦着脸,可怜巴巴地看着言诺。
“那你喝还是不喝?”言诺走向床边,对上恋尘的视线。
“不……呃,喝,我喝。”看着无害询问的眼神,恋尘本能的直接说出自己的心声,他不想喝,可是看着他家主子眼睛也不眨的望向自己,立马改口,呜呜,他家主子那是在询问他的意见吗?那干嘛还有用那样无辜却带威胁的眼神看向自己呢?呜呜,药好苦啊,主子……恋尘欲哭无泪地看着言诺,撇着嘴,然后认命地去喝东方景陌手里的药碗,这次不再像刚才那样品尝着喝,直接大口大口地喝着那难以下咽的药。
“恋尘,刚才你落水是怎么回事?”眼看这恋尘快把药喝完了,他比刚才也有些精神了,所以言诺这才开口询问着。
“咳咳……”恋尘苦着脸终于一口气把药喝完了,轻咳着,吐着自己的舌头,“我,我要喝水。”
言诺刚迈了一步,就听到东方景陌喊着,“影二。”
“是,”影二倒了一杯水递给东方景陌,接过了他手中的药碗,心里却在感叹,这小子还真是幸运,能让他家主子亲手喂药喂茶的还是第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