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李夕儿烧了一锅热水……
等父女俩都睡下,她才关起厨房门来把自己擦洗干净。
山上跑了一下午,又做饭、忙家务浑身都是汗,她都能闻见自己身上酸酸的味道了。
这老宅每次洗个澡真不方便,以前小周氏、骆枳儿她们应该是把水抬到自己卧房洗的。
至于,老李头、周氏身上总有股子怪怪的老人味,再加一个周氏不爱干净,十天半个月没见洗过一回。
现在李三毛和苗苗在,她可不好意思。
得亏老李头他们不在,要是有个单独的洗澡间就好了!
要不,明儿等李三毛把遮阳棚做好,就与他一起修一个简易的洗澡间吧!
这样,至少,需要洗澡的时候,不是那么心惊胆战颤,有单独的房间!
洗好澡,骆枳儿把头发擦干,轻轻推门轻手轻脚进到睡房。
黑暗中,除了苗苗浅浅的呼吸声,没有其他的声音。
她松了口气,终于都睡着了。
关上门,她今晚打算睡地铺好了。
跟李三毛这个大老爷们睡一起,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睡,她还真是有点不习惯呢。
踮起脚,走了几步,黑暗中忽然响起一声叹息,“.媳妇!!!”
随之,一个大拉力将她拉入怀中拥着。
骆枳儿大骇!眼睛咕噜噜转了几圈,赶紧道,
“李三毛?你怎么还不睡?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跟个大木头桩子似的站在这里干甚?”
这么晚了,他怎么还不睡?
“呵呵!睡了你便可以睡地铺了?”
墨迹这么久,就是等他睡着,李三毛咬牙切齿的说道。
“额大床咱们三个人睡太挤了,你瞧我这么胖容易出汗”
“喂,你做什么?”
骆枳儿一个惊呼,男人一把将她抱起,吭叽吭叽的走过去就把她放在了地铺上。
打了多年猎物,抱她还是轻而一举。
“我与你一起,睡地铺!”
骆枳儿心里暗想,我就是不想和你一起睡才睡地铺,这下偷鸡不成蚀把米!
男人把被子给她盖好,也脱掉外衣钻了进来……
“怎么?失算了?”
邪恶的说道。
“这样不是更舒适!”
舒适你个大头鬼。
骆枳儿闭紧眸子,假装正常,“很晚了,我要睡了,晚安,明早见!”随之又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
“枳儿,你真是.还来这招?你……这样还真能睡得着?”男人郁结,她到底是不是一个已婚的妇人?
怎么还像一个还没经历过啥的姑娘,黑暗中眼神闪了闪,嘴唇吻上了她脖颈,然后换了位置吻上了耳垂
哇靠!
骆枳儿紧缩脖子,蜷缩一团,暗中翻个白眼,暗恼这个该死的犯了病的种猪!
李三毛轻笑,枳儿最敏感的地方就是这里,看她紧张却装作睡着、若无其事的模样真好玩。
打算再逗逗她,蓦然间男人翻身压在她身上……
嘴唇挪了位置,滚烫火热的吻对上她的嘴唇,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呜……!李三毛,住手!”骆枳儿抬手推他。
md,举手敲晕他!
男人反手抬手便压住她的手……
修长的双腿也没闲着压制住她,堵住她要说出的话用力吸允着,唇齿相依,辗转反侧,让她无法呼吸.
该死的!为什么心跳加速?为什么呼吸困难?
难不成守了这么多年,要失身了?
缺氧瞬间
李夕儿脑中突然闪过骆枳儿的脸庞,对她说的话语!
你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她李夕儿就是骆枳儿,也许……这是命运的安排吧。
既然是命运的安排,她到要看看是怎样的结局!李夕儿突然就放弃了无谓的抵抗。
我要体验人生,我要享受生活!
李三毛本来是逗逗她玩的,没成想她竟然……莫名浑身有些颤抖……
“枳儿?”
“我……真的可以?”
“……嗯……”
骆枳儿合上眼,脑中一片空白。
其实,论她多爱李三毛,这所谓的家庭生活与她心目中的爱情不沾边。
她只是不抵触他,不可否认的是李三毛身上确实有吸引她的地方。
自古多是痴心女子负心汉,爱情之花从来不能在贫瘠之地生存。
她与李三毛来自不同的世界,不同的生长环境,却要携手共度余生。
李三毛啊李三毛,但愿你……
呵,他刚才说了什么?他说他爱她?
爱……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呢?她自己都搞不明白。
这一夜,她几乎未合眼,天快亮才蜷缩在李三毛怀里眯了眯!
李三毛就像中了大毒似的,望着怀中睡得像只小猫咪的媳妇,看着她身上被他留下的小小痕迹,忍不住傻乐!
他一夜就像刚经事的毛头小伙一般,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
天亮之前,他把自己穿好,也给媳妇穿好,把她抱回了大床!
他则一身轻松,似乎有使不完的牛劲,跑出去担水,扫地,喂牲畜,做早饭
等骆枳儿醒来,外面日光白白,已经照进卧房,她赶紧抬眸看了看,大床上已空无一人。
动了动,浑身酸痛不已,一看这个身上,我滴妈呀,密密麻麻的乌青,不可描述啊不可描述。
穿好衣衫,对镜梳妆,把头发梳理成两个小辫放脖子两侧遮了遮,走了出去。
苗苗正趴在柿子树下安静的写字,见她出来脸上一喜:“娘亲,你醒啦?”
“苗苗,你怎么醒了,不喊娘亲?娘亲不小心睡过头了.”脸顿时红到脖子根。
“娘亲,爹爹说你昨日累着了,身体不太舒服需要好好休息,苗苗才没有去打扰你哦。”
“娘亲,你现在可是舒服一些了?”
苗苗懵懵懂懂的关心道。
“嗯,好多了。”
骆枳儿脸上莫名火烧一般,这个该是死的李三毛怎么能这样忽悠小娃娃。
李三毛听见声响从厨房走了出来,“媳妇,你醒了?早饭已经做好了,赶紧洗漱一下来吃吧!”
“哦!”
骆枳儿不理他,实际没有好意思看他,路过他身边时逃也似的从他身边跑过,一溜烟去了后院舀水洗脸,刷牙。
李三毛宠溺的看着她的小动作,“呵呵!”心里好笑,又觉开心不已。
苗苗好奇的道:“咦,爹爹,你不是说娘亲不舒服吗?娘亲怎么跑那么快?”
“可能是起晚了,害羞!”
“哦!”
吃了早饭,骆枳儿拿出昨日打回来的洛神花开始研究制作口红的方法。
李三毛做好遮阳棚,喊娘俩过去试座
骆枳儿觉得很满意,跟现代那种稍微有点差异,但,更有古典田园风格。
她索性把洛神花拿到遮阳棚的桌子上,开始研究。
她得尝试把它做出来的可能性,毕竟纸上谈兵,没有实操可不行!
先把花朵上的花瓣一瓣一瓣的掰下来,放在一个小碗里,拿出石杵捣碎,滤出汁水
见她忙碌,李三毛似乎跟她心有灵犀似的,心里打着主意,要在他们睡觉房子的外间的隔壁再起一间洗澡房,简单用木头制作。
骆枳儿这头将这洛神花的汁水,装在一个铁锅里放在火上加热,找来蜜蜡添加进去,搅拌,颜色越来越好看。
加热好的汤汁,倒进一个瓷碗里冷却,结成块状。
拿取一点摸手背上,暗红色,类似豆沙色,十分漂亮。
苗苗好奇的坐在一旁与她一同观看。
骆枳儿取了一小点给苗苗抹在脸蛋上,气色十分好。
这与那苏方木做出来的胭脂粉有过犹而不理及,甚至更好用。
因为加了蜜蜡等材料抹在嘴唇上颜色不会轻易掉,还会提亮唇色。
不过既然是口红,就得做成一个口红模型,用一小截竹筒,再把尖端修饰一下成圆尖状。
口红容器呢,要是做成类似现代的那种口红管和底座,想了想,拿出笔画了画,喊了李三毛过来。
“你看看,能不能做出这样的一个东西.”
李三毛认真看了看,指出他的疑点。
“这根管是卡住口红,这个旋转是为了转的时候把里面的口红转出来,对了,还要一个可以合上的小盖子!”
李三毛点点头,“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