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咯落马小道，直奔的北融武川城，一路上的植被又高变矮，渐渐的变成了草原除了大海以外曹飞能在马上见到了广阔的风景就是这茫茫草原，哪怕是剑山相比这两处地方也显得没那么宽广。

蓝天，草场，河流走了很久才见到驱赶羊群的牧民。

曹飞问梁骁：“这的人怎么看不到耕种”

“你看看现在的草是什么颜色”梁骁指着渐渐发黄的牧草哀叹着一口浊气：“再过一个月时间这就会下雪，这的气候大概一年时间里有六个月等于是冬天，普通的农作物很难生存除了你眼前的草以外这连树都很少，春天要四月分雪水才能开始化冻，最可怕的还不是这些，这的土地下面就是沙子根本没有什么开垦的可能，因此这的人多数只能游牧而生。”

“都这样了那还打什么仗呀？”曹飞不仅疑问

“我也这么想过，可是如果不大仗不夺取更好的土地和资源他们如何还能活的下去，北融朝廷这几年很有作为，北融皇帝慕容定远是一个有见识的人他重用了一些能人”梁骁说着。

梁骁说的能人中有一人名为赵伏晨此人本是前魏朝忠良之后曾是张之阳义军的军师之一，在定山之役后张之阳的军队溃败张之阳于混战中下落不明，而他则跟随一部分义军跑到北融之后便支持北融大帝慕容定远所在的鲜融部落统一了其他部落，并且为北融制定了一套完整的政治制度，与中原地区的三省六部制度不同，他将草原地区分为二十四郡城将所有部族分至二十四郡城由郡城主统一管辖，解放所用农奴并且农奴可以参加军队凭借军功在北融组成自己的族群，每个北融族群都可以有自己游牧区域，在适合农耕地地区则鼓励农耕，所有金属矿藏均是又国家管理，有完整的法律制度，军队等级制度，军功制度，这也是为北融会在短短五年不到是时间里发展壮大起来。

梁骁一指武川城，城墙不到两米高而且是个土墙城，这小城还没有翼州的一个县城大但是在北融，这就是一个郡城。

“北融之所以要跟咱们打原因就是如此，他们的地域虽然广阔可是并不像咱们一样已经建成了完整的城市，他们的一切都很缓慢，不如直接抢来的容易”说着两人进了武川城。

武川的市场里充满了各种奇特的北融部族服饰，首饰，食物，好多人赶着马队在市场中叫卖，这些赶着马过来的人通常不会再武川停留卖完货他们就会赶着马队离开所以市场最多维持到中午纠结束了，据一位喝酒的客商形容，武川并不是一个很大的郡城，真正的大郡城是与燕州接壤的怀乡郡那个郡城很大跟燕州首府丹阳差不多大，这里只是少数游牧家庭在缺少生活物资的时候才会过来采购，这些游牧家庭也是走到哪就在哪搭上帐篷居住，因此城中固定人口很少驻军更是不到一千人。

梁骁和曹飞下午的时候没有选择在城中居住而是继续北上，根据梁骁的介绍北融除了少数的如怀乡这种大郡城以外其他的小郡城没有梁朝那种统一的官道，所有的路都是商队踩出来的而在二十四郡城里也只有八个大郡城，这八个大郡城除了北融王都大兴以外其他的都是与梁国和西狄接壤的地方，走着走着看到远处以后游牧部族。

“远方的来客，天色以黑了你们还要继续赶路吗？”一个部族的老人走了过来打着招呼。

梁骁下了马很是恭敬的按照北融部族的礼数对老人鞠躬：“善良的老者，可否收留无处露营的旅人”

曹飞很奇怪，这北融游牧部族的人还真是好客，看到有客人晚上露营居然又杀了一只羊，曹飞本想过来帮忙但是部族的老人把他拉到了帐篷里表示来到部族的客人不可以动手劳动不然会让他们赶到不安。

梁骁告诉曹飞：“游牧部落的人通常在草原上放牧可能很久也见不到一个人，所以他们通常很是好客，根据新的北融法律没个游牧部落根据分配的草场大小上交一定数量的牛羊马之后剩下的都归个人所有，每到有战争的时候部族中十六岁至五十岁的男丁必须从军。”

听到这里曹飞看到整个部族居然只有老人，小孩，妇女还真是一个健壮的男丁都没有：“难道要打仗了吗？”

“你也看到了，是不是连健壮的马屁你都没看到”

“没有，似乎牛也不是那么多的样子”

“他们会把牛马制作成干肉，这事北融军粮，眼看要入冬了军队集结后还要经过一定时间的训练，还要度过漫长的冬季明年开春我想差不多了”

就在二人小声说着都时候，又一个远道而来的客人走进了帐篷，他身穿这有些发黄的帽兜披风身后背着一把弓，还带着箭囊腰上呆着短剑，这把短剑怎么看也不像是中原地区的剑，北融用的是弯刀，西狄用的细长弯刀他退去帽兜露出金发，蓝色的眼睛，山羊胡子：“两位是中原人吗？”他的梁朝官方语言说的及其纯正。

“是，在下杨笑”梁骁拱手抱拳：“在下想要去北融买几匹好马回去”

“在下古兰塔斯，我的家乡离这里很远，我向往东方的世界，可如今我想要回家去了，从这里再往西应该是西狄了，只是我奇怪你要卖马为何不去怀乡城”

“在下去年时就去过，今年自然也是去过的，不过听说与凉州函谷关接壤的下梁城千匹好马已经过去了，我这次想要碰碰运气”

古兰丝塔听着梁骁的话看了看梁骁身边的曹飞微笑不语。

片刻后部落老者多上了煮好的羊肉，奶茶，和三四袋子酒，老人的好客真的不是白说的曹飞的饭量都被撑的吃不动了，满桌的肉食一个菜叶子都没有席间老人和老人几个女儿不停地敬酒古兰丝塔偷偷告诉两人：“北融人有一个习俗，家中一旦有壮年男丁被拉出去征战，家中可以生育的女眷可以跟外人过夜即便是还没有出嫁的女眷也是一样，因为出门征战的男丁很有可能回不来了，如果家中在没有孩子出生很有可能会因为人丁稀少而是整个部族衰落”

曹飞很是不解这与中原礼教完全不同，梁骁却说：“这事之前鲜融的族规，就是因为之前被陨卑人打压的时候人丁稀少导致部族几乎灭族，为了恢复人口才不得已的办法，即使现在的北融朝廷也灭有废除这项法规”

说完一个看似只有十四岁的融族女孩端过了一杯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