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芷柔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左脚肿得不像话,翠莹挣扎着爬起身看到安芷柔的左脚:“小姐,是不是奴婢推你你的时候受伤了?”语气里都带了哭腔。
“不是!”安芷柔赶紧将人按下:“是我自己不小心崴到了!倒是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可要好好养着!”
翠莹将信将疑地躺下,静芳已经熟练地从药箱里拿出药酒,给安芷柔揉搓了起来,淤血不通,此刻脚已经涨成了紫红色,安芷柔疼得直抽气。
“姑娘,这几日同翠莹一样都要好好卧床修养!”静芳仔细叮嘱道。
“我这是小伤没事,你好好照顾翠莹就行!”安芷柔的话音刚落就立刻收到了两道凝视的目光,立刻闭了嘴。
安芷柔嘱咐好翠莹最近的注意事项后,一瘸一拐地撑着静芳,躺到了暖床上,望向窗外。三天了,还是没有半点晴柔的影子,她心中的不安又加大了几分。
房门被叩响。
静芳开门,两个壮汉直接侧身进来,静芳有些害怕地走远了些,毕竟现在一屋子就她这个老婆子还能动动。
是十面埋伏两人,那个脸上有疤的男子躲躲闪闪地,熊一样的男子尽量得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看一眼安芷柔就脸红脖子粗的,他前头的那位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他一脑袋,朝安芷柔拱手。
“我、埋伏!太子、”埋伏用着蹩脚的汉语比划着,指了指安芷柔又指了指自己和十面:“保护!”
“他派你们来保护我?”
一听这话两人立刻点了点头,安芷柔没有拒绝,挥手让他们下去了!姜斯逸其实也派了不少人随同她一起,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纳兰另给他们安排了住处,整个翠鸣轩就她们主仆三人。
要是有十面埋伏护着至少也是不错的选择。
“250你的空间里有些什么?我怎么拿?”安芷柔靠着窗户用心声问道。
“左边厢房那个箱子,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但是!不符合这个时代的科技是不会有滴!”250颇有一副霸总上身,把卡一甩,女人刷我的卡的气势。
安芷柔看向窗外,明明才九月初旬,燕国就已经冰寒刺骨。怕是十月就要银装素裹了,这样恶劣的天气,想要发展农业确实不太可能。要安家落户更是苦难,这样恶劣的天气,作为社会底层只能通过不断迁徙至适宜的地区。
在现在的小农时代,只能说,燕国生不逢时。否则光凭黑金的产业就可以赚得盆满钵满。安芷柔拨弄着给晴柔准备的吃食,从里面挑出些飞进去的小虫。
“250,古代农业有没有大棚技术啊?”安芷柔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问道,毕竟在她印象中大棚最重要塑料薄膜就不可能有。
“有啊!不过,现在还没出现!”
安芷柔的眼睛瞬间一亮:“怎么做的?要是在燕国都能成功的话,秦国岂不是可以轻而易举地做到。”
“建密室,然后通过炭火控制温度!”
“不要这种,普通百姓又做不到!”安芷柔不满道:“要出成本低的!”
“宿主!现代农业成熟前,反季节的东西都是贵族专有!哪有什么低成本的!”250捧着脸蛋子,一脸忧郁:“你可别为难我了!”见实在问不出安芷柔也不好再说什么。
静芳刚刚翠莹喂好药,正准备去给安芷柔炖些汤,就看见她一脸阴郁地靠着窗口,脚步一顿。终是没忍住,坐到了安芷柔的身边。
安芷柔猛地一回头,才发现身旁有人,吓得身子往里嗦了嗦:“嬷嬷,你走路怎么没声啊?”
静芳一脸无奈:“是奴婢走路声小,还是姑娘心里有记挂的事,所以没听到奴婢的声?”
猛地被人戳破了心事,安芷柔有些难为情,转过头去不回答。
静芳也不继续追问:“姑娘到底盼的是信呢,还是传信的人呢?”
安芷柔一怔,半晌没反应过来:“这有什么不同?”
“这自然是不同的,倘若这鸽子不是皇上赐的,你会如此吗?”静芳看着自家姑娘不开窍的模样,无奈地坐了下来,打算好好理理清楚。
安芷柔仔细想了想,要不是姜斯逸让她写信,她肯定不会写啊!这种当卧底的事情被发现掉脑袋都是小事了!她摇了摇头。
“这就对了嘛!”静芳一拍手有些激动:“您在意的是那个写信的人呀!”
“我?在意姜斯逸?”安芷柔一脸不可思议:“我在意他干什么?他在秦国好好带着,我还要冒险给他当卧底,在意他不如在意我的小命!!”
静芳看着安芷柔张牙舞爪解释的模样,脸上的笑意更甚,甚至还带着姨母笑:“你看看,连掉脑袋的事情都愿意干!还不在乎?”
“我!我那是!”安芷柔想说个所以然,却发现自己百口莫辩:“反正不是嬷嬷想得那样!”
静芳笑了笑,小姐还是年轻了些。
安芷柔看着静芳的样子就知道她还没放弃:“嬷嬷,姜斯逸他喜欢的人不是我!”
“姑娘原来是担心这个?”静芳松了一大口气:“这还不简单!男人最好拿捏了!嬷嬷我交你几招!”
“不是!”安芷柔连忙挥手:“不是!我也不喜欢他!而且他吧就是把我当替身你懂吧?”
“替身?”静芳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
“就是透过我,他在看别人!他通过我怀念别人!”安芷柔做了一个作呕的表情。
“为什么?”静芳有些不解。
“因为我和那人长得像,但是她又不在了!”安芷柔继续说道。
“这世上和姑娘长得相似,但不在世的,不就是仙去的安…”静芳一脸讶异,安芷柔一脸欣慰地抓住静芳姑姑的手,狠狠地点了点头:“现在你知道了吧!”
“这不可能啊?”静芳疑惑道:“奴婢瞧着皇上对您是真心的,比那金子还真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嬷嬷!”安芷柔嘟起了嘴佯装生气,将暖床上的靠枕,轻轻朝静芳砸去:“你是我的嬷嬷还是姜斯逸的呀!怎么处处向着他!”
“咕咕!”窗台上传来晴柔沙哑的歌喉。
看到准备了吃食,它的叫声也带着几分喜意,还是妈妈好,早早就给她准备了吃食,不像某人临走前才给自己塞了一把小米!
“喏!晴柔来了!小姐自己拆开看看不就知道了?”静芳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