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含冬抬起苍白的小脸看向沈子润。
视线却落在苏晴身上。
简单的发饰,哪怕是不施粉黛都美的让她一个女人挪不开眼。
苏晴还真是上天给的脸。
如果这张脸能是她的就好了。
当初如果遇上她,又怎么会要周含冬这张脸。
不过,苏晴是在乡下长大,徒有其表,还蛮横无理。
一点手段都不会,连男人都留不住。
她可是将沈子润玩弄于股掌之间。
不会讨好男人,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沈子辰赶出门。
苏家更是不待见她。
到时候,她的这张脸就是自己的。
周含冬越想越高兴。
甚至眼底都有了些许得意。
“王爷,我现在身体真的不舒服,站起来都吃力,怎么可能去做饭?”
周含冬装模作样的硬撑着身体站起来。
还弱柳扶风的盈盈对着苏晴下拜。
“我家王爷无意得罪九王妃,我这个做嫂子的代他给你赔礼道歉。”
嫂子给弟媳赔礼道歉。
周含冬还真会说。
这如果传出去,那就是她苏晴不懂事。
毕竟,苏晴什么事都没有。
沈子润一看又心疼了。
连忙扶住周含冬。
“苏晴没有那个意思,你快躺下休息。”
沈子润一向都直呼其名,苏晴只当没听见。
反正她也不准备待太久,现在的人对于她来说,就是打发时间的工具。
“你家这顿饭也不是我要来的,是你家王爷想展示你的厨艺。”
“你失去了为他长脸,给我难堪的机会,可惜。”
周含冬顿时惊讶的盯着沈子润。
原来沈子润是这个意思。
这可怎么办?
她刚才岂不是打了沈子润的脸?
沈子润气急,起身便拿起床头的装饰剑拔出来。
想都没想的就朝苏晴扔过来。
苏晴一眼便瞧见墙上的挂画。
趁着躲闪之机向墙上靠过去。
挂画瞬间掉落在地。
墙上一个暗格显露出来。
看到暗格出现,周含冬的脸变的更白了。
眼里也满是慌乱。
苏晴抬手就要去打开暗格。
周含冬条件反射的连忙阻止:
“不要动!”
苏晴又怎么会听她的?
她不止打开了暗格,还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一个紫檀的盒子,打开之后是八个瓷瓶。
每个瓷瓶的颜色都不一样。
“这是什么东西,藏的如此隐秘?”
苏晴刚打开瓶子,周含冬就想过来抢走。
但她还是没有沈子润动作快。
沈子润夺过来看了一遍。
瓶子上面没有标记。
凑过去仔细闻了闻,沈子润的眉头微皱。
每一瓶都有淡淡的血腥味道。
沈子润眼神疑惑的看向周含冬。
周含冬立刻娇声细语的扑倒沈子润怀里:
“王爷,女人都是容易老的,我是怕我如果不好看了,王爷会嫌弃我。”
“这是我找人配置的养颜药品,我只想更漂亮一些。”
沈子润听到她的解释才算是松了口气。
原来是因为含冬太在意他了。
沈子润的眼神又看向苏晴。
哼,还说含冬是假的!
简直就是耸人听闻。
苏晴见沈子润算是傻的没救了,便不想再理会。
【这些都是周含冬用人家脸皮必须用的药物。】
【如果没有这些,周含冬用不了三天,就会血肉模糊。】
【她可是为自己准备了好几张脸放在王府冰窖里保鲜!】
【太子这一脉全部都死光,还真是不冤。】
【从爷爷到孙子,就没有太聪明的。】
沈子润听着苏晴的心声,低头看着哭泣的周含冬。
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她。
可苏晴的心声又像是真的发生过一样。
他实在是不得不信。
他仔细看着怀里的那张脸,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
还真觉得好像有点违和。
他的目光又落到盒子上。
女人用的脂粉都是香的,为何会有血腥的味道?
他是不是应该到王府的冰窖去看看,到底有没有苏晴说的东西?
可能是受到苏晴心声的影响,沈子润看周含冬,是越看越不对劲。
浑身上下都好像是假的。
实在是太难受了!
算了,还是去冰窖看看吧。
如果证实是假的,他也能安心过日子。
然后跟皇爷爷说,休了这个女人。
让她从此离开老九。
老九本来就应该有更好的王妃。
周含冬见沈子辰的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心脏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王爷,您怎么了?”
他不会是怀疑什么了吧?
周含冬心虚的扫了一眼盒子。
沈子润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将她抱在怀里:
“没有,我只是觉得,冬儿这么爱我,我高兴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周含冬长长的出了口气。
草包王爷就是好骗。
几句话就骗的团团转。
她说什么都相信。
苏晴转身向外走去,她还是回王府盘点库房吧。
【今天三傻子会被打,够他瘸好几天的,也能消停几天。】
沈子润的嘴角抽了抽。
他可是王爷,谁敢打他?
这个女人就见不得他一点好。
周含冬见苏晴离开,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趴在沈子润的怀里,眼睛扫到书架子上。
那个盒子里可是有沈子润的家产。
她早就想拿走了,可一直都不敢动手。
今天苏晴自己送上门来,她自然不能浪费这么好的机会。
等沈子润出去,她就把钱藏起来。
并且说是苏晴偷走了。
苏晴是从乡下回来的,见钱眼开也正常。
越想越高兴,嘴角的笑也越来越阴险。
而这一幕,正好被沈子润在床头的梳妆镜中捕捉到。
挂床幔的地方本来就有一块不大的铜镜。
沈子润对面又是梳妆镜。
阴邪的笑让沈子辰突然打了一个寒颤。
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冬儿这样笑过。
在他面前,她永远都是温柔如水。
笑的也是温婉可人。
怎么会突然如此陌生?
“王爷,你不是想让我做饭吗?等我搬出王府,就天天都做给你。”
沈子润听着周含冬的柔声细语,神情都有些恍惚了。
正常人家的主母都会死死把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根本不会离开夫家。
就怕有人来鸠占鹊巢。
可周含冬却一改惯例,拼了命的想离开。
只有外室才住别院,谁家正妻住外面。
沈子润就是再傻,也清醒过来了。
他一直都觉得,他们是一起长大的,感情肯定深厚。
可惜,还是他一厢情愿!
周含冬的骗子手段简直是炉火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