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似乎在追问,为何不吃了。
盛惜芷感觉他特别不对劲,半玩笑道:“你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你身子太弱,需要大补才能怀出康健的孩子。”靳宸渊没有感情的叙述。
她松了口气,重新躺了下来,喃喃道:“哪有补身子吃鳄鱼的?”
靳宸渊阖上眼眸,棱角分明的五官硬朗森冷。
……
翌日,盛惜芷更衣洗漱后跟靳宸渊一同用膳。
靳宸渊的寝殿还在修缮,这些天他们一直同吃同住。
“主子,盛丞相邀请您跟王妃七日后参加寿宴。”冷殇恭敬的双手奉上两份请柬。
靳宸渊接过请柬,随意的扫了一眼。
盛惜芷这才想起盛山河寿辰的事,她可得趁宾朋满桌的机会,好好收拾盛惜雨、佟夫人一对母女!
她们这些年搜刮原主的油水可不少。
“皇叔,稍后我能不能出府一趟?我想给爹爹买寿礼,你可以派冷殇跟着我,我绝不会逃跑。”她竖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
她暗暗思忖着,她都这么让步了,靳宸渊总不好意思派人监视了吧?
靳宸渊不阴不晴道:“不必派冷殇……”
前半句话让她笑容满面,可后半句话让盛惜芷彻底笑不出来了。
“你的眼光低俗肤浅,本王亲自与你挑选寿礼。”
盛惜芷心头咯噔一响,她后悔的看向冷殇。
比起靳宸渊,她更愿意冷殇陪她。
……
少倾,盛惜芷就穿着一袭朴素的鹅黄绢丝撒花襦裙,盘着侧马髻,不戴任何钗饰推着靳宸渊出府。
靳宸渊穿着墨色丝绸直裾袍,袍上没有刺绣,款式简单,仅有他左手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印证着他的来历不简单,尽管穿着如此朴素,可他通身还是透着不可言说的贵气,让人不敢轻慢。
“钱袋。”他冷不丁出声。
冷殇忍痛把自己腰间瘪瘪的钱袋奉上。
盛惜芷推着他出府,内心忐忑不已,路上的百姓都用新奇的眼光打量着靳宸渊。
这种残疾病人,内心其实都是自卑、敏感的……
也不知道等会儿靳宸渊会不会在街上突然发疯打人杀人。
可走了一会儿,跟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尽管路上大人小孩都在看偷瞄靳宸渊,可他一脸淡然。
“皇叔,要不然我去租一顶轿子?”盛惜芷弯下腰问。
“可怜本王?”他抬起头,目光如针尖刺她。
她毛骨悚然,使劲摇头,“没有没有……我就是觉得百姓偷窥尊容,实在不敬。”
“本王不在乎。”他语气淡然。
盛惜芷推着他往天医大药房去,“皇叔,我爹犯有咳疾,常年不愈。所以我想去天医大药房买龙吟草,听闻效果立竿见影。”
靳宸渊颔首,表示允了。
路过一个摊子时,一阵桂花糕的香气扑来。
她嗅了嗅,忍不住看了一眼,然后继续推他走。
“为何不买?”靳宸渊问道。
她有些诧异,这都被他发现了,她违心的说:“寿礼要紧。”
“本王想吃。”
她嘴角上扬,“你想给我买桂花糕,不用这么含蓄的。”
他瞪了她一眼。
盛惜芷遂把他推到桂花糕的摊位前,“给我来一份。”
小摊贩热情的用黄皮纸包了四块,“客官来得正好,刚出锅的!”
她捻了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香甜软糯,桂花味很浓!
盛惜芷吃得正欢,猛地想起了面前的靳宸渊。
她赶忙将桂花糕强行塞进靳宸渊嘴里,“你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