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文书院,锦尚
胡守安得到韦飞的情报,知道了茅草屋的位置,立刻调动人马前去深入探查。可惜,对方早有准备,大部分的人都已经撤离了,胡守安的手下只抓到了一些虾兵蟹将,严刑拷打,终于撬出一点有价值的信息。
这个茅草屋是千足虫的一个驻扎地点,专门用来交流情报。
由于抓来的人都是刚刚加入千足虫组织的新成员,他们没有进去过地洞,他们只负责留意茅草屋周边是否有可疑人员,一旦发现有异常情况,则回到茅草屋里面,拉动警示铃,随即撤退到安全的地方。
那个警示铃是藏在地洞里面,地面上只有一条约一臂长的细线,只要上面有人拉动细线,底下就会有铃声响起,传递信息,告诉底下的人有异常情况,因此,他们并没有直接接触地洞里面的人。
至于底下人会如何行动,他们并不知道。
他们今天晚上突然接到通知,要立刻摧毁茅草屋,随后撤离回到旁边的小树林藏匿,直到解除危险的通知下来。
可惜,他们刚把茅草屋毁了大半,就被胡守安的手下逮住了。
胡守安听完手下的汇报后,立刻吩咐,让暗中包围茅草屋的人提高警惕,一方面留意是否有可疑人员出现,另一方面则是防止有人进一步毁坏茅草为。
他走到隔壁的房间,周宽他们正围坐在桌旁,聊着事情,见到胡守安走到门口,便站起来朝胡守安打招呼。
胡守安朝周宽等人抱拳说道:“诸位辛苦了!”
周宽笑着说道:“多谢大人关心,大人统筹指挥,忙了一夜,可有什么收获?”
胡守安微微点头,嗯了一声,他径直朝圆桌走去,坐到了他们中间,说起刚刚手下汇报的情况。
多亏有全正安的计策,胡守安顺利捣毁了千足虫的一个窝点。早前在密道设下埋伏的时候,全正安就提出他的想法。
一是增加铁箱的重量,房间狭窄,即便走道有拖车,也必定需要人力将铁箱搬运过去,所以,第一步就是要消耗对方的体力。
二是在铁箱四周涂上药,无色无味,触碰或者嗅到就能令人手脚无力,只要对方搬运或者靠近铁箱,必定会中招,而铁箱加重,对方会下意识觉得自己累了,是因为铁箱重,而不是中毒。
三是在铁箱内部放入应声虫,若是有人打开验箱,沾上了应声虫,无论那人走到哪里,都能立刻找到他。
在全正安的设想里面,沾到应声虫的人可能是普通的队员,也可能是有一定影响力的队长,谨慎起见,全正安又多上了一重保险——安插卧底。
当周宽和余田顺利混进对方队伍后,就会有人喊出暗号:麻雀已经进笼子了。
一来是告诉自己人计划的进度,二来是扰乱对方的心神,让对方无法专心思考。
周宽和余田明面上跟随对方撤离,实则是找到对方的落脚点,而韦飞则悄悄跟在他们身后,一是保护两人,二是暗中探查其他线索,以作辅助信息。
没想到那个沾上应声虫的人,居然是带队的队长!计划进行的十分顺利,甚至还有意外收获!
虽然队长朝周宽和余田撒了迷药,但他们都早有准备,他们很配合的倒在地上,其实压根就没有吸入迷药,全靠演技!
反倒是队长心慌意乱,一路疾驰,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被人跟踪,而韦飞借着应声虫的能力,顺利找到了茅草屋的位置。
在队长进入地洞后,韦飞曾悄悄在屋外潜伏,朝屋内快速扫视一圈后,立刻离去,向胡守安说明情况,包围和封锁茅草屋。
至于周宽和余田这边,在确认队长已经离开后,他们二人立刻从地上站起来,将整个房间都探查一遍。
可惜,里面打扫的干净,他们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这个房间看起来,应该只是一个临时落脚点,没有人真正在此休息。
二人没有再耽误时间,离开客栈,返回贤文书院。在他们离开了一段时间后,队长就领着两个帮手来到房间,准备抓他们当替罪羊。
周宽和余田回到贤文书院分配的小院里,就通过密道来到了锦尚。早一段时间,周宽他们探查密道时,发现这个密道的出口很多,其中就有一个是通向锦尚。
两人从密道出来,随着胡守安在出口安排的人,来到了一个房间里面,休息静坐,等待消息。
全正安和巫二平早就在这个房间等候了,巫二平解完铁箱的药,就没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而全正安早期出谋划策,现在计划顺利进行,至于追踪和抓捕的事情,就交给胡守安他们。
两人坐在房间里面,全正安听着巫二平讲着新培育的蛊虫的形状和特性,时不时点头,应和一声。
他们见到周宽和余田回来了,便招呼周宽和余田一起坐下,聊聊二人跟着队长离开密道之后的事情。
时间过得很慢,四人都聊着快要打瞌睡了,这时,韦飞进来房间了,他开始向四人讲述他今晚的经历,五人围坐在桌旁,最后总结了一句话,对手太弱了,没成就感。
后来,胡守安进来房间,简单的向五人说了一下他那边的情况,周宽他们听完后,就知道贤文书院往后的日子,不太平了。
对方知道自己被人暗算,而铁箱里的兵器也拿不回来,那他们在贤文书院的“钉子”必定会有异动,就看对方的意图是想小小报复,还是想鱼死网破。
贤文书院,山长房间
“堂主!”山长恭敬地朝堂主鞠躬,随后跪在地上,双手交叠放于身前,额头贴着手背,姿态非常虔诚。
堂主坐在太师椅上,微眯着眼靠在椅背上,没有理会山长,任由山长跪在地上。
山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能够令堂主和古骏突然深夜造访,两人站在山长的床头,犹如黑白无常,吓得山长从梦中惊醒,赶紧请堂主上座,自己则跪在地上,等候堂主发话。
约莫过了两刻钟,堂主瞥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古骏,古骏立刻反应过来,接收到到堂主的信息,古骏轻咳一声,对山长说道:“起来回话。”
山长年近五十,这些年在贤文书院里说一不二,从来都是别人朝他下跪,何曾想到堂主来了,山长还要被罚跪,习惯了安逸的生活,如今跪了两刻钟,山长感觉自己的腿酸麻胀痛。
他讪笑地说道:“属下自知有罪,跪着领罚。”
堂主心里想着山长还算识趣,便挥挥手,示意古骏扶起山长,坐到椅子上。毕竟,山长这样的体质,跪的时间太长,人可就出问题了。堂主来找山长,是要问话,而不是来看笑话。
山长年轻那会儿,一身勇猛,天不怕地不怕,拳头打天下,现在在贤文书院待久了,性子软了,体质也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