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满脸怨气,对黑衣人打断自己的行为感到不悦,但他知道黑衣人武力比他高,自己打不过又骂不得黑衣人,只能憋着闷气离开房间。
临走前,刀疤男狠狠地瞪了一眼黑衣人,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黑衣人后悔。
他自以为心中对黑衣人的不满,已经掩饰的很好了,却不料,隐藏在暗处的蒙面人看得一清二楚。
在刀疤男离开后,蒙面人走向黑衣人,说道:“那小子真是不知好歹。”
当初阴差阳错,蛊王寄宿到了刀疤男身上,若不是组织以少女为皿,续着刀疤男的命,他早就成了亡命魂。
黑衣人轻笑一声,说道:“他也没有几天可活了,何必跟他计较呢。”
组织从不做亏本买卖,续命也是为了养蛊,一个头脑简单的人,可比那些脑子聪明的人,要容易控制的多!
更何况,蛊王出世,刀疤男就没有利用价值了,横竖都是死。
黑衣人指着章敏,吩咐道:“将她带去密室,好好伺候,别让她自杀了,她这一身血肉,都是大补之物。”
蒙面人应是,他熟练地解开章敏身上的绳子,将她甩在肩上,扛进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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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早上
郊外的院落,议事的房间
这几日,巫二平和韦飞领着人在小镇暗中搜寻章敏,可惜,他们没有发现到章敏的踪迹,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不过,他们在期间发现了其他异常的东西。
巫二平脸色凝重,对周宽说道:“千足虫在小镇上设置了第二个法阵,如果我破解了吉祥客栈后院的法阵,那第二个法阵就会立刻启动。”
他和韦飞在小镇排查的时候,偶然发现小镇的树下,埋了符篆和一些阴邪之物。
巫二平当即安排人重点排查了镇上的树木,随后在小镇不同的树下,发现类似的东西,最后,按照这些物件和摆放的方位,得出结果——摆阵。
这个法阵比客栈发现的法阵厉害,不仅影响范围要广,而且更加伤人。
千足虫果然狡猾!
“为了以防万一,我建议镇上的居民,全部搬离小镇。”巫二平认真地说道。
三天后,就是月圆之日,千足虫在镇上布置了很长时间,这一天蛊王出世,他们一定会有大动作。
巫二平虽然已经发现了两个法阵,但难保千足虫还有其他狠毒的招数。
而周宽一行人现在很被动,完全是被人牵着鼻子走,若想要保住跟多人的性命,就要转暗为明。
千足虫如今隐匿在镇上的某个地方,说明他们是有一定不能离开的理由,而月圆之日这么重要的时间点,他们不可能随意打乱计划。
这也是居民逃离小镇,保住性命的机会。
周宽同样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如今天下太平,用什么理由去说服镇上的居民离开呢?
既不能告知他们真实的原因,又要让镇上的居民不假思索,立刻收拾包袱动身。
因为一旦涉及千足虫,传到他们的耳朵里,按照他们的行事作风,必定是宁可杀错,也不能放过,那时,镇上的居民依旧是死路一条。
周宽思考片刻,心里便有了主意,他低声吩咐着巫二平,具体的行动计划。
巫二平眼眸闪过一丝狡黠,他嘴角含笑说道:“此计甚妙!”真是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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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夜深人静,小镇的街道上,许多黑衣人的身影在快速穿行,大约半个时辰后,这些黑衣人有序撤离小镇,消失的无影无踪。
翌日早晨
“啊,谁这么缺德,把我家鸡鸭全部偷走了!”早起喂鸡鸭的婶子哀嚎。
“挨千刀的,这都什么人啊!”隔壁家的大娘,发现自家鸡圈里面多出来了许多鸡鸭,嗷嗷吃着白食。
“谁把我家大门拆了!”一早醒来,发现木门不见了的老汉。
“谁在我家门口多添了一道门!”隔壁家大院的竹门外,多了一道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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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小镇出了怪事,家家户户都遇到或大或小的事情,闹得鸡飞狗跳,一群人面红耳赤,争论不休,谁也不服谁,最后气势汹汹地结伴去报官。
结果,衙役早早就排成一列人墙,守在门外维持秩序,不许任何人靠近衙门。
周捕快站在门口,看着底下乱哄哄的人群,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他脑袋瓜子嗡嗡,疼得要死!
“大伙儿静一静,听我说两句!”周捕快扯着嗓子喊道。
然而,底下的人群依旧喋喋不休,没有丝毫噤声的意思。
这时,有个青年人从远处跌跌撞撞地跑向衙门,满脸惊恐,声音颤抖地喊道:“死了!死了!”
他撞到一名大叔身上,大叔嫌弃的拍拍肩膀,大声说道:“不长眼啊,没看见这里都是人嘛!”
青年人后退几步,跌坐在地上,他眼神呆滞,嘴边一直说道:“死了,死了,都死了!”
大叔看到青年人一副撞邪的模样,想到今早那些奇怪的事情,他心里有些瘆得慌,大叔赶紧拽了拽身旁的男人,说道:“咱们换个地儿!”
男人转头,瞥了一眼看着不太正常的青年人,没好气地推开大叔的手,对着大叔说道:“不换不换!”
大叔不乐意了,加重手上的力气,准备硬扯,两人推搡间,惊动了周围的人,一下子就把几个人推倒了。
围在衙门的人群见势不对,为了避免自己受伤,他们慢慢散开,远离大叔。
大叔看见事情闹大了,便将冒头指向仍坐在地上喃喃自语的青年人。
“周捕快,这人犯癔症了,你快过来看看!”
周捕快留意到这里的异常,他皱着眉头,走到青年人身前,蹲下仔细倾听他嘴里的话。
“什么死了?”周捕快问道。
青年人瞳孔放大,瞪着眼睛尖叫一声,说道:“死了!大头死了!”
他像是突然意识回笼,一把抓住周捕快的手臂,喊道:“快!快跟我来!”
青年人站起来,要拽着周捕快离开,周捕快担心镇上真的发生了人命暗自,便匆匆吩咐了一声手下,让他们守好衙门,随后跟着青年人离去。
衙门前的人们面面相觑,周捕快走了,衙门又进不去,自家的事情肯定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好事者听到青年人的话,又看见周捕快离开,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三三两两地跟在周捕快身后,他们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大叔和身旁的男人悄悄挪了步子,隐藏在人群中,然后中途离开人群,窝在镇上某个角落。
两人互相嫌弃地说道:“你这演技太差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也不知道是谁,二话不说就开始动手了!”
“少主说了,能动手,绝不动口!”
“你可拉倒吧,少主啥时候说过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