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驾!”
街道上南天仲手提马绳驱使着辆马车横冲直撞,路人纷纷躲闪不及,街坊道:“这人谁啊?如此跋扈!”
“他?雁荡山鬼刀门二弟子,自从大弟子于寻离山后,他便是那上头弟子中呼风唤雨之人!”
“怪不得如此嚣张,原来是多金的南二公子!”后边慢慢又奔来十几匹良驹,绝尘而去。
马车飞驰,不久停在雁荡山脚,见缓缓而来的下人,南天仲厉声道:“磨磨蹭蹭,今儿可是小爷我大喜日子,谁要是搞砸了,我这刀可不长眼睛。”几名下人吓得不轻,手脚利索从马车车厢搬下七八个红色大箱,箱子上皆挂朵大红花,应是聘礼之物,小心翼翼两人一杆抬往山上去。
山上,夏寒正看着南笙笙与苏星在院里放纸鸢,见南天仲进来山门,顿时失了兴趣,收起纸鸢正要离去。
“哈哈,师妹师弟!”
两人回头望去,见南天仲满面喜色,苏星上前问道:“二师兄,怎如此高兴,是有什么喜事么?”
“哈哈,简直泼天大的喜事啊。”
“什么事情,说来让我们开心下。”
“一会儿你们便知晓了。”
殿内南少天听见外边吵杂,便走出院子,见地上摆着七八箱红带大木箱,疑惑不解道:“仲儿,你这是?”
南天仲拍拍手,下人即刻将跟前箱子大开露出闪亮的金银珠宝,皆为典藏珍品,道:“师父,这是作为弟子的小小心意。”
殿内练功的弟子纷纷跻身而出,见满地金银不由瞪大口舌齐声哇哇直叹。
南天仲又从马车里取出个木盒打开现出本经书递给南少天道:“请师父收下。”
南少天接过念道:“九门血炼刀经!”眼珠不由放大,惊道:“这,你是从何得到这本绝世刀经的?”
南天仲微微笑道:“这刀经流传到梵国,弟子常常听师父提起这经神通,便亲自穿越沙海从梵国高价购回。”
“妙!妙哉!这样一来,我们雁荡山又算如虎添翼!”
“师父,还有这些翡翠首饰,金钗银环,都是我替南师妹准备的!
南笙笙呆住在旁不知这泼皮葫芦又卖的什么药,忽然他单膝跪地,拱手拜道:“师父,今弟子斗胆向您提亲,希望你可以将南笙笙师妹许配于我,我定会将雁荡门发扬光大,再就武林至尊!”
南少天捋着长须连连点头,夏寒却瞪大了眼睛,贴近苏星身旁低声呢喃:“五师兄,他与南姐姐不是有血缘关系么?怎可谈提亲一事?”
“南天仲虽唤师父天叔,可他与雁荡山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祖上与偏部有些往来,叫得亲昵,久而久之旁人便误以为有亲。”
“爹爹!”
南笙笙突然面带泪雨梨花抢身上前,急住哭腔道:“爹爹!女儿不从!”说罢掩面小跑离去。
南少天见女儿这般反抗,摇摇头后同南天仲道:“仲儿,这些金银珠宝你先提回去,提亲之事容我再好好考虑考虑。”
“天,天叔!”
“女儿大了。”
过后几日夜里,苏星都早早睡下,也不练功,但比以往好不到哪去,连夜的翻来覆去,辗转反侧弄得床铺叽叽呀呀响,夏寒瞧出他心思,安慰道:“五师兄,凡事勇敢些,思前想后只会徒增焦虑。”
这日,雨下得很大,浇得屋顶噼里啪啦响,南笙笙突然来到苏星屋前唤他出去说有要事商议,夏寒在屋内隔着门外雨声都可听他二人争吵。
“师妹哭甚么,二师兄他人不坏,武功也好,且家中钱财万贯,今后定能将雁荡门发扬光大。”
南笙笙望去苏星,哭啼道:“你真的觉得二师兄人好么?”
“二师兄他身形俊朗,一表人才......”
南笙笙突然插话吼道:“我不在乎这些,我不在乎!你...你真的希望我嫁给他么?你真的希望我嫁给他么?”
苏星呆若木鸡,双眼憨瞪如死鱼之瞳不作回答,思绪像是哗啦雨声般凌乱。
“蠢蛋!你还不知道么!”
轰隆!雷电交加,天上打下光闪照得两人眼中泪水晶亮,南笙笙跑进大雨里,道:“苏星!你好蠢!你好蠢!”说罢哭着离开消失在雨里。
苏星低头沉声沮丧道:“我又怎会不知道呢,可我,可我有什么?我,只会做饭,资历平平,师父根本就看不上我......”说罢跪在雨地中,任雨打面。
这个季节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不久便雨过天晴,南笙笙倚在阁楼栏杆忧愁挂面,望去远处山顶白云陷入了思绪苦境,南少天缓缓从她身后走来,道:“笙儿,你自幼没了娘亲,爹爹很是着急你的婚事,如今仲儿提亲,爹爹已经答应下他了,他是个好孩子。”
南笙笙听得结果顿时泪流满面,却只望着远处不作声,生怕被身后的南少天察觉。
“爹爹明白,你与苏星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心思都在对方,我看着你们长大,也将他当作自己儿子看待,可仲儿武功高强,人也不错,年纪轻轻已是有着与七大掌门差不多的造化,将来可谓前途无量!”
南笙笙望去断崖野花丛随风乱摆,没了情绪。
浑浑噩噩过了几日,苏星唤夏寒去山下进些后厨必备货物,顺路带几坛子酒回山,夏寒接过银子就往山下赶,待买齐东西已是黄昏,街上灯火通明,正要走时才想起自己还未买酒,就近见前方是春花楼,心想天色已晚,在哪买也是买,便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可刚进得大门,便看见前方有个熟悉身影,仔细打量后发现竟是南天仲,夏寒悄悄尾随在他身后要看他作何明堂。
南天仲搂着姑娘进了内房,透着纸窗听得里面传来嬉戏打闹,道:“待老子得了鬼刀,他南少天与雁荡门算个屁!来,快喝,不喝就全淋你身上!”夏寒听后大惊失色,赶忙回山告知苏星此事,苏星听也是后怒火冲天,道:“这个畜生!百年雁荡名门,怎可让这等小人给毁了去,我现在就要去砍了他!”
夏寒劝道:“他可是雁荡山除师父外武功最好的,你怎敌他?”
“这畜生!败灭师门,祸害师妹!”苏星捶得碗碟抖震,气愤不已。
“五师兄,挺起男儿胆,且管他成败,斗至最后时刻就是对得住托付自己的人,也是对自己最好的交代。”
苏星握紧双拳,表情肃穆。
“我要,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