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声音中带着几分威压,贾长老的手一抖,手中的灵术便消散的无影无踪。
转身,当看清来人时,贾长老的脸瞬间白了,连忙弯腰行礼:
“拜见宗主大人。”
扭头看去,只见一身着暗金长袍,气度不凡,眉宇中满是英气的中年男子御空而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人,
其中一位还是季阮的老熟人——邱宁宁。
感觉到季阮的目光,邱宁宁迎上对方的视线,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
好像在无声的告诉季阮:
用不了多久,你就要滚出这里了。
秀眉微皱,不知为何,季阮总感觉今日这事与邱宁宁脱不开关系,
可她们两人好像也并没有竞争关系吧……
“宗主大人,您怎么来外门了?”
见宗主落地,贾长老连忙一脸谄媚地迎了上去,同时也有些心虚,
毕竟之前他要对季阮动手,也算是私下处置弟子了,闹不好他的长老之位都保不住。
宗主没有说话,只是抬眼看向季阮,
迎上对方的目光,季阮并不畏惧,反而落落大方地行了一礼:
“宗主好。”
点点头,宗主的视线又转移到罗敬才的身上,
可不知为什么,当罗敬才迎上对方的视线时,宗主却立刻转移了目光。
收回目光,宗主抬手轻咳了一声,再抬头的时候,眼中已经恢复了以往威严的神情:
“我无事就不能来了吗?”
“倒是你,贾长老,谁给你的胆子私下处罚弟子的?!”
后一句话宗主特意特意加重了语气,竟是吓得贾长老身子一晃,直接跪在了地上。
王刚等人见撑腰的都跪下了,也连忙跟着跪了一片。
看着这几人的反应,站在宗主身后的邱宁宁脸色一变,
这几个废物,她好不容易央求着宗主来外门,就是等着看季阮的好戏的,没想到这几人居然先怂了,
恶狠狠地剜了一眼几人,邱宁宁连忙换上乖巧地模样,装作好奇地开口:
“师父,贾长老不是那般擅用私刑之人,他之所以会那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吧……”
“对对对!宗主,我并没有假公济私,而是这个杂役弟子有错在先,您看,她居然敢偷盗天黄令牌,去三层偷看功法!”
说着,贾长老献宝似的将天黄令牌捧到面前,满脸期待地等着宗主的反应。
听到这话,原本洋洋得意的邱宁宁立刻变了脸,不可置信地看向贾长老,
这個废物在说什么?
不是要惩治季阮以下犯上吗?
怎么会说到偷盗令牌上?
这令牌……明明是当初方长老那个老古董给季阮的啊。
当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邱宁宁就知道,季阮今天不会有事了,
这让她很是气愤,可大庭广众之下,还在自己的师父师兄面前,她要保持乖乖女的形象,
这件事也不能让季阮亲自开口,万一她将那日藏书阁的事情都说出来怎么办?
看来这几个废物是不能留了。
于是,不等季阮自己上前解释,邱宁宁便摆出一副震惊的模样,看向贾长老:
“贾长老,你在胡说什么啊,这令牌明明是方长老送给季师妹的啊,我当时在场,这绝对不是师妹偷的。”
“还是说……季师妹还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说完邱宁宁便一个劲向贾长老使眼色,想让对方给季阮按上别的罪名。
可贾长老此时哪还有那心机?
在听到邱宁宁的话时,贾长老就彻底愣住了,
真的不是偷的?
那自己不就坐实了污蔑弟子、私下用刑的罪名了?
还舞到了宗主面前,
完了,都完了……
虽然邱宁宁帮自己说话了,可季阮并没有因此对这人有所改观,刚才她可看的清楚,邱宁宁的神情,分明是想找自己的麻烦的。
但现在要解决的是贾长老,季阮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看向宗主:
“宗主,我要向您检举,这位贾长老,不仅以势压人,强硬抢走我的私人物品,还污蔑我与罗老之间不清不楚,”
“甚至如果不是您正巧赶来的话,说不定我现在已经被他打死了。”
说到后面季阮还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不就是装可怜么,她也会啊。
只是不知为何,季阮怎么感觉……在听完自己的话后,宗主好像虎躯一震呢?
应该是自己看错了吧……
宗主并没有直接开口,而是缓缓将视线移向罗敬才,
当看到对方轻轻点头时,宗主呼吸一滞,认命般闭上双眼,长吸一口气:
“外门贾长老,有违碧落宗长老风范,以上欺下,动用私刑,污言秽语!逐出碧落宗,从此不允踏进碧落宗半步!”
听到这话,贾长老瞬间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什……什么?”
怎么会?他不过是欺负了两个下人罢了,怎么会受到这么大的惩罚?
“不!不要啊宗主大人,我错了,我错了,不要赶走我啊!!”
狼狈地向宗主爬去,贾长老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碧落宗长老,多么风光的职位啊,他不想失去这身份啊!
看着向自己爬来的贾长老,宗主眉头紧皱,直接一掌将对方打飞出去:
“将人给我扔出去!”
解决完贾长老,宗主这才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王刚三人,
“这三个是……”
“他们仗势欺人,仗着外门弟子的身份,来找我这个杂役弟子的麻烦,被我揍了一顿,不服又来找事的。”
季阮在一旁不咸不淡地开口解释,说完还耸耸肩,一副我已经习惯了的模样。
而听到这话宗主却懵了,看向季阮,
这丫头明显已经聚灵成功了,这天赋,他还以为对方是罗敬才专门收的徒……原来只是一个杂役弟子?
怎么可能?
可不论怎么说,碧落宗也向来不允许弟子们仗势欺人,冷下脸色,宗主看着王刚三人:
“你们三个,刚刚进门就惹是生非,我碧落宗容不下你们三尊大佛,也驱逐出去,另寻去处吧。”
说罢,便不管鬼哭狼嚎的王刚几人,宗主转身看向季阮,露出温和的笑,语气中满是歉意:
“抱歉啊小姑娘,让你受惊了,这天黄令牌还给你。”
刚要将令牌递给季阮,宗主却突然对上季阮身后罗敬才的视线,手一顿,不等季阮将东西接过,他又连忙将令牌收了回去。
手顿在原地,不解的看向宗主,不是说还给自己吗?怎么又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