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黑蛇再次缠上棕熊的前肢,她彻底坐不住了。
不行!不能让黑蛇活着!
柳遮月眼睛紧紧盯着屏幕,自己则穿上雨衣,戴上墨镜,以防蛇毒。
做好准备后,柳遮月这才深吸一口气,拿起手边的喷火枪,里面的气罐还剩一半,只要能瞄准应该够用。
她双手拎着喷火器,眼睛紧紧的盯着外边的情况。
外边的争斗已经到了尾声,棕熊的后腿已经无法站立,前腿也被黑蛇缠上,眼看黑蛇对着棕熊的面门就要发起最后一击。
就是现在!
柳遮月趁着这个机会,猛然冲了出去。
脚尖刚一落地,双手就开始调整喷火枪的位置,端枪、瞄准、扣动开关。
所有的动作都在一瞬间完成。
黑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劈头盖脸的火焰喷到了双眼。
黑蛇受伤,缠着熊掌的身子迅速扭曲,看起来十分痛苦。
棕熊得到喘息,立马扯住蛇身子,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扯着黑蛇的身子。
柳遮月趁机闪身回到空间,动作之迅速,就仿佛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呼!真惊险!”
柳遮月瘫坐在座椅上喘着粗气,她刚一抬头看向屏幕,被吓了一跳。
就在她闪身离开后,棕熊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发狠似的把被火烧过的黑蛇硬生生的撕裂。
蛇血溅了棕熊一脸,棕熊对天暴躁怒吼。
柳遮月有种错觉,觉得自己车上的屏幕都跟着颤了颤。
“真吓人啊,幸亏跑的快,这和动物世界里演的也不一样啊。”
她抚了抚自己的胸口,赶紧打开一瓶小甜水压压惊。
柳遮月一边喝着饮料,一边盯着屏幕,看着外头的动静。
黑蛇的身子在棕熊的手里碎成片,死的不能再死了。
而中了蛇毒的棕熊,也没有坚持多久,摇摇晃晃的嘭的倒在了地上,扬起了一层灰。
“这就死了?”
柳遮月赶紧把手中的饮料放下,瞪大眼睛,认真的盯着屏幕。
“眼睛还在动弹,是不是还没死成?”
“算了,我还是等会再出去吧。”
柳遮月躲在空间中,盯着屏幕上的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看着浑身是伤的棕熊倒在地上半天都是一动不动,她这才试探的拎着喷火枪从空间闪身出来。
她双脚一沾地,就立马点了起来。
蹑手蹑脚的靠近棕熊,等到距离棕熊两米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用之前找到的‘登山棍’悄悄的捅了捅倒在地上的棕熊。
棕熊没有任何反应。
柳遮月害怕它在装死,谨慎的再次把喷火枪打开,对着棕熊的鼻子烧去。
眼看着火焰都已经贴到它受伤的鼻子了,可这头熊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柳遮月这才长舒一口气,一手拎着喷火枪,探出半个身子用手亲自去摸棕熊身上扎人的长毛。
摸了半天,地上的这头熊都没什么反应。
柳遮月还是不放心,从空间中扯出手套,戴在手上之后,用手去抠它皮下的伤口。
不管她如何用力,这头熊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真的死了?”柳遮月看着周围惨烈的情况,不由得摇了摇头。
“这也算是两败俱伤了。”
柳遮月赶紧从空间拿出没用的塑料袋,用带手套的那只手把满地的黑色碎片都捡了起来。
“可惜了,要是完整的蛇皮的话,应该能卖好多钱吧。”
很快一个塑料袋就被装满,她又打开了一个新的。
“算了,碎一点就碎一点吧,大不了卖的便宜些,反正这么多呢……”
柳遮月虽然在碎碎念,但手却没有闲着,很快她就装满了整整5大袋的死蛇,最大的那条黑蛇最碎,其余小蛇一般都是被踩扁,看起来完整多了。
柳遮月把装蛇的袋子都收入空间,然后才把赵礼放了出来。
“哎呦!还挺沉。”
找了个稍微干净一些的地方,赶紧把他放平,顺手把脑袋上顶着的那个纸盒箱和黑布拿走,如法炮制的检查他是否清醒。
“还好,还好,还晕着。”
柳遮月这才放心,转身看着地上的那头巨熊,嘿嘿一笑。
把空间中的东西继续压缩,原本不打算放东西的副驾驶,也被她挤满了物资。
空出地方准备迎接这头已经牺牲的巨熊。
她虽然不知道这头熊有什么用,但让她把这么大一个猎物,就这样扔在这,她也做不到。
这可是一头熊啊!就算是拿回去当标本,也是好的啊!
这也就是古代,要是现代的话她就得打电话报警了。
地方少也不要紧,等拿到陨铁,她的空间就有的是地方了。
那可是五十五箱陨铁,那得有多大的地方啊。
柳遮月费劲扒拉的把熊的尸体塞进空间,它一进去,把空间中唯一的活物——野鸡,都吓了一跳。
它扑腾着翅膀,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柳遮月看到它这幅样子,不由的笑出了声。
“胆子这么小?那怎么还不下蛋?!”
把周围的一切都处理干净,柳遮月这才把身上的雨衣和手套全部脱下,用清水冲洗干净,收回空间。
恢复原来的样子后,她这才给赵礼喂下解药。
看着吃下解药后的赵礼,眼珠渐渐转动,她再次感慨“这村民的迷糊草也太好用了吧,简直就是无痛麻醉啊。”
“咳!”
赵礼轻咳一声悠悠转醒,他眼神没焦距的盯着上方的天空,愣了半天,这才一点点的恢复焦距。
“这是怎么了?”
柳遮月垂手站在一边。
“你醒了?醒了就起来吧,我们得赶紧赶路了。”
赵礼听到柳遮月的声音,脑子中的思绪渐渐回笼。
“柳姑娘……对了,熊呢?蛇呢?怎么样了?”
他猛的从地上坐起来,紧紧的捏着衣角,四处张望。
周围只有一片狼藉,柳遮月则站在狼藉的最中间,阳光透过树荫洒在她的脸上,平添了几分神秘。
赵礼坐在黑暗中,有些看不行柳遮月的表情,只能看到她站在一片黑乎乎的血污中,微风穿过她的袖口轻轻的荡起。
她就这样站在那里,声音平静无波澜。
“没事了,他们都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