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种类很多,除一般的苹果、梨、香蕉外,还有桃、菠萝、西瓜、樱桃等等。
陈修不由讶异,“他这是把自己的好东西都给你们送来了。”
月汐正在搭建什么,陶图过去帮忙,不忘问陈修:“你怎么知道都送来了?”
陈修也过来帮忙,同时回道:“因为去南城进水果的是我爹,枯城就他一个人搞这个,所以我很清楚。”
陶图不解,“既然翻几番的挣钱,为什么其他人都不搞?”
陈修微微抿唇,“进了枯城,大家对生活就都没什么希望了,枯城就是个死城,就和旁边那两座大山一样。”
陶图困惑不已,“至于吗?”
陈修摇头,“你不懂,枯城是真的没有希望,大家都是在混吃等死。”
【这是躺平了啊。】
【真当咸鱼了。】
【跟着大佬的视角,感觉也没什么特别啊?】
【没有什么希望?】
陶图沉吟,“你说的希望,是回去南城和渤城的希望?”
陈修点头,“被赶出来就回不去了。”
陶图费解,“那你们为什么不把枯城建设起来啊?”
他指了指那两座大山,“老板说,你们会往渤城卖半机械兽,这不是有一个能搞的吗?那两座山那么大,完全可以发展起来啊?”
陈修无语。
陶图冒出一个问号,不明白他在无语什么。
陈修叹气,“那山上的辐射能死人的,防辐射的衣服贵着呢,需要猎十头半机械兽才能买到一套,可一般人进一次山,就只能猎一头。”
陶图惊诧,“可以合作啊?大家分工,不就能一次多猎几头了?”
陈修摇头,“合作不了,枯城人互相之间并不信任,大家都担心会被背刺,因为以前发生过,还不止一次,还有抢劫。”
他冷哼一声,“你以为,能被赶出那两座城市的,能是什么好人?”
陶图微惊,下意识地后退两步,“所以,你也是?”
陈修有点无语。
他摇了摇头回道:“我不是,枯城人,有一半是被赶出来的,另一半是被赶出来的人生出来的人,我是后者。”
陶图放了心,好奇地问道:“那你爸妈是因为什么被赶出来?哦,不能说的话,就当我没问。”
陈修:“我爸妈也是后者,被赶出来的是我爷爷,具体因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搭建完工。
陈修看着觉得有些眼熟,“你这……是防辐射工作间?”
月汐点头,“我想研究一下那山上的东西。”
说着,她把装着半机械兽的防辐射箱搬进工作间。
陶图把他采集的植物的箱子也搬进去。
陈修找了找,道:“快到中午了,我给你们做饭吧,你们忙你们自己的。”
陶图高兴道:“你这房东还怪好的。”
月汐似笑非笑,但没说什么,点头同意了陈修的话。
【他在监视大佬他们吧。】
【他们互不信任,但却又好像很团结。】
【奇怪的关系。】
【倒也不难理解,想守住最后一个归属地吧。】
【看来大佬在他们眼里很可疑啊。】
月汐和陶图穿上防辐射服,进工作间开始他们的工作。
陈修看着自己不多的菜,感觉勉强能凑出几个菜来,忽然,他听到大门外响起车停的声音,不由走出房间。
见到来人,他不由地眉头一挑。
又是郁洪。
这次又是搬进来两箱子东西。
陈修:“你到底在干什么?”
他打开箱子看了眼,是蔬菜,倒是缓解了他菜少的问题。
郁洪往屋里张望了一下,“他们人呢?”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客厅里突然冒出的房间,问道:“那屋子是干什么用的?”
陈修:“他们就在那个屋子里,那是他们的工作间,他们在里面拆解山上的东西呢。”
他追问道:“所以,你到底在干什么?你在想什么?”
他一脚踩在一个箱子上,脸色有点沉地说道:“我觉得你的行为很不对劲,你在讨好他们?为什么?你不知道他们的来历非常可疑吗?”
郁洪眉梢微挑,“你在保护枯城?”
他嗤笑一声,“你陈家三代都在这里,也不怪你有这个想法,可他们就两个人,又能对枯城做什么?枯城有什么值得人觊觎的宝物?”
他脸色一拉,“都是死物,全是废品、垃圾,这破地方有什么值得保护的?”
陈修面色更沉,“因为,这里是我们最后的生存之地。”
郁洪冷嗤,“真是没出息。”
他一脚踢掉陈修踩在箱子的腿,道:“你们想死守这里我不管,但我可不想,我一定要离开这里,我要回去渤城。”
他弯腰搬箱子进屋。
陈修盯着他的背影看了看,也弯腰,搬起另一个箱子回屋。
两个大男人在厨房里忙活起来。
陈修:“这么可疑的人,你觉得能利用他们回去?”
郁洪:“她可不是一般的强。”
陈修:“但是他们说,他们来自南边,他们的身份,自己都进不去渤城。”
郁洪:“她有钱,有很多很多钱。”
陈修:“花钱买身份,你真觉得这事可行?”
郁洪:“有什么不可行的?渤城人也爱钱。”
陈修:“那你要怎么得到他们的钱?”
郁洪轻哼,“我的目的可不是她的钱,我想知道的是,她的钱,她的黄金是从哪里来的。”
陈修动作一顿,“你怎么确定这些就不是他们的全部呢?”
郁洪:“我不确定,所以我要搞清楚啊。”
陈修:“你要怎么搞清楚?”
郁洪停下切菜,转头对陈修露出一个非常英俊帅气的笑,“这还不简单?迄今为止,还没有我郁洪追不到的女人。”
陈修:“……”
他默默地收回目光,继续手上的活儿,“祝你好运。”
他说的非常没有诚意。
郁洪不满,“怎么,你觉得我做不到?”
陈修没有犹豫地点头,“我觉得,你小看了那两个人,尤其是那个女老板。”
郁洪哼了哼,“不就是做小伏低吗?我又不是没做过,哄女人开心,把她们捧在手心上,给她们踩在脚下,我堂堂男子汉,能屈能伸。”
陈修默默远离,“你打住,我怕你之后会想要灭我的口。”
郁洪:“啧。”
“这有什么,”他毫不在乎地说道:“弱者服从于强者,天经地义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