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什么?”
女人抬着杏仁眼,眼角绯红一片,看起来格外的惹人心疼。
“我想吃火锅。”
宋知闲想到她背后伤口,拒绝,“不行,等你伤口好了再说。”
江窈又开始抽泣!
他摸头,“乖。真不行。”
她其实也知道不能吃。
她现在也是找一个发泄点难过而已。
男人的大手抚摸她头顶。
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等你好了再说。”
江窈微微点头,发现梁宴还在!
她顿时擦干眼泪,哑着声音又说了声谢谢梁律师,宋知闲朝梁律师点头,“今晚麻烦你了。”
梁宴:“江小姐平安无事就行!”
他表示这个案件自己后续还会继续跟进,让江窈不用担心。
闹成这样,江窈之前租的那间公寓是无论如何都呆不下去了,她现在只要一回去就会想起齐肃从书桌下钻出来,狞笑的恐怖场景。
去酒店
大床忽然掀开的被窝也是阴影。
宋知闲:“去我家吧。”
江窈没拒绝!
她后背伤口不便,是宋知闲帮她收拾的行李。
在他打开一抽屉的黑色内裤后,江窈微微红了脸。
“这么喜欢黑色?”
他抬起眼皮,似笑非笑问了一声。
江窈立刻冲去:“我自己收拾!”
“医生说了你背后的伤口,不能多动,不然会迸裂。”宋知闲抽起一条黑色冰丝的内裤,“还是我帮你。”
实在难以想象,平时那个外面看起来无欲无求的清冷佛子,会有一天亲自装女人的内裤。
江窈看着都觉得不可想象。
宋知闲的家坐落市中心的高级大平层,寸金寸土。
周边商圈配套完善,一平方可以卖出三十多万的高价。但对他这种级别的大总裁来说,买这里的房子,应该就是洒洒水的程度。
他家的装修就如同他这个人一样的清冷,黑白灰的轻奢色调。
客厅宽敞,设有大型的壁炉和巨大的落地窗。黑色大理石铺成的地板,明亮如镜子的瓷砖,每一件家具都透着价值不菲。
墙壁和摆台挂满了名画和古董。
天光已亮,晨曦到来。
这一夜,江窈如同过尽千帆,尝尽人间恐惧滋味。
宋知闲把她的行李推到了客房,“你就先住这里,缺什么东西直接说,我会让人给你置办。”
江窈轻轻点头。
宋知闲又问:“洗澡方便吗?”
江窈轻颤了一下。
其实是不方便的。
但她不想再麻烦宋知闲了。
“没事,我擦擦就行。”
江窈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然后跟公司请了一周的假期。
她也想做女强人,但她要是再逞强下去,之后可就不止请得一周假了!
半个小时后。
宋知闲轻声开门进来。
就看见江窈像投降一样趴着的睡姿,唇角不禁勾起了一丝弧度。
他退出去。
拨打了梁宴电话,询问案情进展。
梁宴说:“目前根据我提交去的那些证据,警方判定江小姐属于正当防卫。但齐肃到现在还没有清醒,如果他的身体定义成重伤的话,那之后就会比较难办了。难保江小姐不会再进去一次。”
宋知闲皱眉:“他还没有醒?”
梁宴嗯了一声,“他的家属已经在医院了,情绪很激动,必须要江小姐一个说法。”
宋知闲冷了眉眼。
让梁宴稳住,有什么新进展再跟他说!
“好,宋总。”
“有劳了,梁律师。”
江窈仿佛掉入了火坑之中,浑身滚烫难耐。
朦胧中,她走进房间,刚坐到床,被窝里猛地弹出一个男人,狰狞地朝她靠近!
江窈尖叫往后退,“别过来!你别过来!”
画面一转。
江窈又走到另外一个房间里。
她感觉地面粘粘糊糊!
一摸,全都是血!
地躺着个血淋淋的男人,腹部有一个大洞,朝她伸出血手,“江窈,过来,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她尖叫着坐起身来,睡衣全被汗水浸透了。
背后伤口火辣辣的疼!
“做噩梦了?”
一道清冷嗓音传入耳畔,莫名带来几分心安。
“宋知闲。”江窈抓住他袖子,胸口起伏,嗓子哑透了,“梦到了一些很可怕的东西。”
宋知闲瞧她脸色红得很不对劲,伸手探在她额头,皱眉:“你发烧了!”
江窈啊了一声。
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浑身滚烫,嗓子冒烟。
宋知闲沉着脸拨打了一个电话,要那头立刻马赶过来!
二十分钟后,一名男人手提药箱赶到,“就知道催催催!不知道我很忙吗!”
宋知闲面沉似水,“我没空和你贫嘴。”
男人飞快打量了一下躺在床的江窈,然后暧昧地挑起眼梢,“不得了啊小闲,难得见你带女人回家。弟妹长得不错啊!”
宋知闲冷着飞来一记眼刀。
男人立刻停止贫嘴,拿出体温计,然后飞快朝江窈做自我介绍,“你好我是宋钊宇,是宋知闲最亲爱的表哥!”
江窈含着体温计,唔唔点了点头。
原来是表兄弟,怪不得眉眼看起来有点儿相像。
宋知闲的表情仿佛下一秒就想踢死他,“到底是什么原因?”
“你别急,体温还没测出来呢。”
五分钟后,宋钊宇取出体温计一看,不得了,温度都快四十多了!
他让江窈背过身,“这位小姐,介意拉一下衣服吗?”
江窈当然是不介意的。
她当即拉睡衣。
宋知闲沉着脸:“等等!”
宋钊宇转头,“干嘛,还不舍得让我看?”
宋知闲走过来,结结实实的挡住了江窈的后背,“伤口我看了描述给你。”
江窈那么雪白滑腻的后背,他不想被除他之外的第二个男人看到!
“你小子,占有欲还是和小时候一样那么强!”宋钊宇摇了摇头,“行,那你准确无误地描述给我,我好对症下药。”
江窈:“”
“江小姐,得罪了。”
下一秒,宋知闲动作轻柔,拉开了江窈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