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都惊了!
怎么是兄妹三人,黎家不就是只有她妈妈和她大舅两个孩子吗?
“对啊,兄妹三人。”顾新生便说道:“你妈妈除了你大舅这个大哥之外,还有个双胞胎的姐姐,叫黎媛。”
苏晴皱了皱眉头:“我大舅没有跟我说过这个人,我在他们家里,也没有听谁说起过这个人。”
“我听说你那个姨妈嫁去外地了,但是具体情况我也不了解。”说到这里,顾新生的眉头一下子皱得紧紧的:“对了,你怎么回来嘉城的?”
“我大舅接我来的。”
顾新生便说道:“我之前得到的消息应该有误,但是,这些年黎家一直没有管过你,却是千真万确的,他们怎么又突然把你接来嘉城?我觉得你要小心些,这里面说不定有什么事情,你不能掉以轻心。”
“嗯,好的。”因为到底是跟顾新生第一次见面,而且,她还没弄清楚黎家的最终目的,所以,苏晴并没有将自己对黎家的怀疑跟顾新生说出来,便只说道:“我大舅跟我说,当初我妈妈跟着他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抢劫的歹徒,我妈妈在混乱中摔伤了头,所以,变成了如今的样子,他还说,他们之前一直忙着照顾家里照顾我妈妈,所以如今才有余力接我来看我妈妈。”
这些,都是黎爱国跟苏晴说的话,苏晴一点儿不落的跟顾新生说了一遍。
顾新生听了苏晴的话,不由怒火中烧,恼怒的呸了一声:“这些年黎家的日子可是过得很好的,根本就不缺钱,也不缺吃用,他们接你来,绝对没有安好心。”
说罢,顾新生看向竹屋,眼中带着心疼和后悔:“早知道你妈妈会回来黎家,我应该早些回来的,也不会让你妈妈再黎家受这几年的苦,黎家根本就没有善待你妈妈。”
“我妈妈她……”虽然苏晴已经看到了黎婉如今的模样,但是在顾新生的角度,她还没见过自己的妈妈呢,所以,苏晴自然适时的表达了一下惊讶。
“哎,你跟我进来看看吧,不过,你要想有个思想准备。”顾新生便对苏晴说道。
“好。”苏晴点了点头。
顾新生又给苏晴打了一针预防针,这才带着苏晴进了竹屋。
此时竹屋里,黎婉还在静静的睡着,睡着的黎婉很安静,但近看之下,黎婉脸上的疤痕却是让人触目惊心,苏晴都数不清有多少道疤痕了,或深或浅的纵横交错的布满了整张脸。
不知道是不是原身的情绪带来的波动,苏晴只觉得心口一股怒火几乎要从胸腔中爆发出来:“这些伤,顾叔叔知道是谁弄的吗?”
顾新生讽刺的笑了笑,说道:“我暂时还没查清楚,但我可以肯定,这些伤不管是谁弄得,最后在黎家人的嘴里,都只会是你母亲自己弄得,但我直觉,这些伤都是黎家人的手笔,你信不信。”
“我信!”苏晴的声音很冷,当初他们将黎婉带回来就是不安好心,之前还想毁了自己的容貌呢,而跟她容貌相似的黎婉,他们又怎么会轻易放过。
顾新生诧异的看了苏晴一眼,便问道:“黎家人有没有为难你?要是有,你跟我说,我帮你收拾黎家的人。”
苏晴是黎婉的亲生女儿,爱屋及乌之下,顾新生看不得苏晴被黎家的人欺负。
苏晴淡淡的笑了笑:“谢谢顾叔叔,不过不用,我已经收拾了他们了,我在乡下做农活儿,力气大,他们不是我的对手。”
“那就好。”看苏晴的意思就是没有吃亏,顾新生便点了点头:“要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只管跟我说。”
苏晴笑道:“谢谢顾叔叔。”
随即,苏晴又问道:“顾叔叔,你把我妈妈从黎家带出来,黎家的人已经报了公安了,若是公安找到你这边怎么办?”
顾新生便笑道:“放心,我这边有应对的办法,不会有事儿的。”
苏晴想着顾新生这些年的经历,如今回来并非退伍,想来手中也是有些权力的,于是便放下了心。
苏晴看了看黎婉脸上的疤痕,便对顾新生说道:“顾叔叔,我手里有药粉,可以治疗我妈妈脸上的伤。”
顾新生这几天正琢磨着,回头要带黎婉去哪里找个好医生,给黎婉做治疗,他希望黎婉能够恢复正常,哪怕他最后不能跟黎婉在一起,他也希望黎婉以后能过上正常的人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痴痴傻傻的懵懂过活。
听了苏晴的话,顾新生眼睛一亮:“你有治疗疤痕的药?”
苏晴点了点头:“对,我之前脸上烫伤了留下了疤痕,是一位老中医帮我配了药粉,很有效果,我脸上的疤痕已经好了,如今还剩下许多,正好可以給我妈妈用。”
“你的脸受过伤?”顾新生更惊讶了,他看着苏晴脸上光滑无比的皮肤,怎么都想不到这样的皮肤上曾经留下过烫伤的伤疤。
他自然是清楚的,若是烫搜留下了伤疤,那说明当时烫伤的情况非常严重,而且,如今的医疗水平,说实在的,对于疤痕可能没有太大的效果。
他之前打算带着黎婉求医,对于黎婉脸上的疤痕全部恢复也是不报信心的,只是希望这些疤痕能够浅一些,再浅一些,等黎婉恢复神志之后,不至于因为容貌而自卑。
可是!
黎婉曾经那样的美丽,若是看到自己满脸的疤痕,她真的能过自己心里那关吗?
这一点,顾新生毫无把握。
而今天,苏晴告诉他,有药粉可以彻底恢复黎婉脸上的疤痕,他怎么不会欣喜若狂?
“对,很严重的烫伤。”苏晴点了点头,当初苏桃为了毁原身的容貌,可是不遗余力,滚烫滚烫的刚从灶底抽出来的柴火,直接就贴在了原身的脸上。
想着原身的这番遭遇,苏晴暗自握紧了拳头,麻蛋,突然觉得苏桃死得有些太容易了。
“你当时,肯定很疼吧。”顾新生看着苏晴的神色,突然有些心疼。
这个不过才十七岁的孩子,说起自己曾经受伤的经历,竟然说得这么淡然简洁,这些年,她到底吃了多少苦?
等黎婉清醒过来了,若是知道了这些事情,又得多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