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珺瑶笑着点头赞成,说:“这主意好!我呀,今天给你们做个拿手好菜,内蒙古手扒肉,你肯定没吃过!我家老牛呀,最爱这一口了!”
龙汐说:“这里有紫苏叶子,有米酒、猪油、酱油,走地鸡的整鸡肉,我给你们做我自创的紫苏三杯走地鸡!”
龙汐干起活来可是一把好手,跟朱珺瑶互相配合,用了一个半小时就做出了好几样美味佳肴,有芋头切片整腊肉丁,有灰树菇炒牛肉片,有紫苏三杯鸡,内蒙古手扒肉
她们用两个大木盘把菜肴都端出去,看到“客厅”的那几个男人正在谈笑风生,彼此已经熟络了不少。
鼠爷爷笑着说:“菜还没端出来,香味就已经飘过来了!我们几个的肚子都在唱空城计咯!”
龙汐一边放菜,一边笑着说:“噔噔噔噔!今天你们几位老有口福了,可以吃到我们两位美女小厨做的拿手菜哦!”
众人围着石桌吃起来,一个说这个好吃,一个说那个好吃,一个说样样菜都好吃,龙汐和朱珺瑶别提多自豪了。
朱珺瑶一边吃,一边耐心地喂冬儿吃饭,样子像极了慈母!
小鹿笑着对龙汐说:“可惜你那梨花酿没有带上来。”
龙汐笑着说:“我又不是未卜先知,哪知道这里会有朋友聚会啊?”
牛犀说:“我倒是有正宗的内蒙古马奶酒,是马明老弟去年去城里打工,特意在网上买了,送给我的。”
朱珺瑶摇头,说:“算了吧,你那酒太烈,连我都受不了,鼠爷爷就更不用说了,而且小龙女和小鹿都还没成年哩!还是把桂花酒拿出来吧!那桂花酒也是马兄弟自己酿的,去年我过生,他特意送给我做寿礼的!”
她说着说着,忍不住就哭了起来。
牛犀这个硬汉子被她感染了,擦了一把眼泪,沉痛地说:“马老弟还不够四十岁呀,怎么说去就去了呢?”
龙汐看到冬儿也在搂着豆豆,默默地流泪,这说明冬儿其实是能听懂别人说的话的。
这么小的孩子,没了爸爸,妈妈又抛弃了她,实在是让人心疼啊!
龙汐紧紧地搂住冬儿,柔声安慰她。
欢乐的气氛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朱珺瑶用鲛帕擦了眼泪,说:“是我不好,我破坏气氛了。我去拿酒,我们干一杯。今天是好日子啊,我跟小龙女特别有缘分,她已经认了我当小姨了。”
龙汐说:“对,我要给小姨斟杯酒,正式上契。”
牛犀拍着手,笑着说:“那我也要喝一杯,我是小姨丈,哈哈!”
于是朱珺瑶捧出挂花酒,龙汐恭恭敬敬地给她和牛犀给敬了一杯酒,大家你一杯我一杯,气氛又重新热烈起来。
龙汐说:“我好奇想问一下哦,那白猿是哪里来的?还有那些吸血的毛毛虫,是哪里来的?”
朱珺瑶说:“我们曾经躲在蜀州的一座深山里,住了很多年,白猿就是在那里找到的。不过那时候它还是个像小猫这么一丁点大的小毛球,谁知道它长大之后会这么大呢?我们也没给它吃什么灵丹妙药啊,它是自然成长成这么大的。而且它那毛色也真独特,整座山只有它一只是白的。”
鼠爷爷说:“它其实是一出娘胎就被猴群遗弃的,就因为它与众不同,就被认为是个怪胎、异类。如果不是小昊收留它,它肯定早就死了。至于那些毛毛虫,其实是白猿身上的寄生虫。我们带白猿移居这里之后,那些寄生虫竟然大量的繁殖,变成这森林的一害!”
魔坤说:“我明白了,是因为这里没有那些寄生虫的天敌,所以它们就不正常地过度繁殖了。所以说生态环境的平衡还是很重要的!我们要保护好地球的环境,不然,地球跟人一样,被折腾坏了,迟早也是会生大病的!”
龙汐说:“坤哥哥说得有道理,我们要爱护自己的家园,不要等失去了才追悔莫及。”
小鹿问:“那你们是故意用白猿来吓跑那些村民,让他们不敢再上山吗?那些耕牛被毒死,也是你们干的?”
鼠爷爷说:“是的,这是老头子我出的主意,不厚道,但是也是我们无奈中的办法呀!不然,村民们经常上山泡温泉,很快就会发现我们的踪迹了!”
范小鹿突然一拍大腿,又惊又喜地说:“我突然想起来了!渐渐长大的花就是云南的白水台呀!我去过那里!”
龙汐问:“你是说刚才的那幅绢画吗?为什么渐渐长大的花就是云南的白水台呢?”
范小鹿说:“我去过云南旅游,白水台就在哈巴雪山麓,它是纳西族东巴教的发源地中心,也是纳西族宗教活动和民族节目的活动的地方。纳西语称白水台为“释卜芝”,意思就是逐渐长大的花。”
魔坤怎能让小鹿一个人尽领风骚?就马上在脑中搜索出白水台的资料,慢条斯理地说:“白水台有仙人遗田的美称,它是由于碳酸钙溶解于泉水中而形成的自然奇观。含碳酸氢钙的泉水慢慢下流,碳酸盐逐渐沉淀,长年累月就形成台幔,好似层层梯田,因此它被称为仙人遗田”,面积大约有三平方公里。因为它是经过很长时间慢慢形成的,因此被纳西族人称为渐渐长大的花。”
鼠爷爷沉吟片刻,笑着说:“有道理啊!真是后生可畏啊!没想到我们祖祖辈辈一直苦思冥想却都得不到的谜底,被两位后生想到了。来,我们干一杯,庆祝一下!”
众人欢笑着喝了一杯桂花酒。龙汐还笑着亮了亮杯底,表示自己真的全干了。
朱珺瑶看到鼠爷爷一直没有提龙汐跟凤子昊的亲事,有点着急,就趁鼠爷爷去专门用作茅房的洞穴解手的时候,悄悄地在洞穴的门口等着他,提醒他。
鼠爷爷用龟壳卜了一卦,说:“现在可不是个好时机!龙汐的心里已经有人了,而且此人的命格非凡!”
朱珺瑶说:“可是当年龙族和凤族的祖先曾经立下血盟的啊!当年他们本是一对患难与共的好兄弟,却为了保护家国,被迫分开。他们立下重誓,两族的后人若是有缘相聚,同性则结成兄弟姐妹,异性则结为夫妻。现在他们俩刚好一龙一凤,而且年龄也合适,这不是龙凤呈祥,天赐良缘吗?”
鼠爷爷说:“天赐良缘?只怕月老的红线,并没有栓住他们两个的脚啊!哈哈,出来吧,既然你已经听到,此事也刚好与你有关,那就不必躲藏了。”
龙汐摇摇晃晃地从阴影角落里走出来。她不胜酒力,本是来解手的,岂料却无意中听到了他们的话。
她带着几分醉意说:“我什么都没听到,这不是真的!一定是我喝醉了,又在做梦了!”
她半醉半醒地走进了茅房,把门关了。
之后,三个人回到餐桌旁,谁都没提起这件事。
饭后,因为龙汐醉得太厉害了,朱珺瑶扶着她到一个洞穴,那是一间没有人睡过的客房。
这里收拾得很干净,有古色古香的梳妆台,一张很漂亮的湘妃榻,挂着绣花帐子,帐子的两端垂着白珍珠做成的流苏。
朱珺瑶扶着龙汐躺下来,让她枕着鸳鸯枕,盖上绣着荷花的薄被,落下帐子,关上门。
或许是酒的后劲太大,龙汐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越来越困,浑身都发热,好像洗个冷水澡哦。
魔坤大人也在客房里休息,跟龙汐所在房间隔了几个洞穴。
他喝得并不多,而且他的酒量好像天生就很好。第一次喝梨花酿也没醉,这次也没有。
他有点担心龙汐,就想过去看看。
刚才他是看着朱珺瑶送龙汐进房间的,因此知道龙汐此时是在哪个房间。
他走到龙汐的房间门口,轻轻敲了门。
没有回应。难道她已经睡着了?
他推了推门,门没锁,一推就开了。
他看向香榻,发现榻上居然没有人。
他急了,然后发现脚下有一排湿淋淋的脚印,好像是通往洞外的。
他顺着脚印往外冲,只见龙汐就站在洞口的瀑布旁边,把自己的全身都淋湿了,还脱光了衣服,正要往外跳哩!
魔坤几步冲过去,把龙汐抱起来,阻止了她的“自杀式”行为,不由得有些生气。这丫头,明知道自己酒量不行,就不要喝那么多嘛!还好其他人都在房间里休息,没人看到她这个样子!
“爸爸,妈妈……”龙汐轻轻地叫着思念已久的双亲,眼眶儿红红的,眼泪已经无法抑止。
魔坤的神情一滞。他从没见过龙汐如此赤果果地流露出脆弱的一面。
魔坤苦笑着摇了摇头,赶紧把她的衣服捡起来,抱着她,把她送回房间。
他心里的怒火在燃烧!要是他没有来得这么及时,她这条小命可能就会弄丢了。
但在他怀里的龙汐却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光着身子躺在他怀里,更没意识到他正在生她的气,还本能地往热源处蹭了蹭,长发的水将他的白背心弄得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