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蓝洁稍微懵了两秒,感到自己好像是踢到钢板儿了,这才这次认真仔细地查看了一下这霸道越野车的车牌号。
哎呀妈呀!
原来是绰号“阎王爷”的严大军长的座驾……
悲了哀了!尽管她暂时还不明白究竟摸到的是哪位首长的老虎屁股,但却明白此男绝非普通人物了。
她想马上改口道歉,可是,昏暗的光线里,阎王爷那凌厉的五官轮廓和紧抿的薄唇,透着难以形容的霸道,尤其那双喷火龙似的眼睛
太要命了!她心里恨得牙根儿痒痒却无可奈何。
眼看于蓝洁即将被带走,龙汐不干了,说:“不好意思严首长,这是误会。我们两个都是一等良民,我朋友只是喝了酒,发酒疯,又没有犯法,您没权力带她走。”
眉梢如利刃般上挑,严岩指着脸上的掌印和血痕说:“袭击军长罪,阻碍军事行动罪,两罪并罚!”
龙汐瞬间噎在那儿,半晌说不出来话。
好像,无法反驳呢?
“还愣着干嘛?”一声爆喝,让龙汐浑身鸡皮疙瘩直冒,纠察兵也被吓了一跳,这位爷脾气太骇人了!
他们只得无奈地望向于蓝洁:“同志,请配合工作,跟我走!”
“走哪啊?上我的车!”严大军长说又是一声不悦的冷哼。
纠察兵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这阎王爷的意思是让这醉酒妹妹上他自己的车?
他们有疑惑却不敢问,立马狗腿地打开后座车门儿。
“还讲不讲理了?就算是犯了法,不需要用法庭审判就定罪的么?”龙汐气得秀挺的眉毛都拧到了一块儿。
纠察兵压根儿不理会她的话,直接拽住于蓝洁的胳膊就往里推。
泥菩萨也有火儿,于蓝洁怒了,尼玛这是活生生的绑架啊。
丫的,一群兵痞!
她能束手就擒么?当然不能!但是她有办法吗?当然没有!
她只能用求救的目光看着龙汐。
龙汐无奈地说:“蓝蓝,你先忍一忍!我会通知你爸,他路子广,认识的人多。”
啊?于蓝洁好哀怨!
实在不行,就溜吧!
哪曾想,这想法儿刚冒头,犹如一阵疾风掠过,脖颈就像被孙悟空的紧箍咒给套上了似的,掐得生痛生痛。
慌乱之间,脚下不稳的她硬生生地跌进了阎王爷的怀里。
男人不仅没有推开这她,反而顺势就揽住了她的小腰儿。
除了龙汐,其他人都假装没看见。
“刚才不是挺能么?怎么焉了?”他俯视着她,一只手还是恶狠狠地钳住她的脖颈,眉间眸底满是怒火,却没查觉自己竟然抱住一个女人的小蛮腰没放手。
一瞬间,于蓝洁只觉得喉头腥甜。
野蛮的男人,就像原始森林里的野兽,手劲儿忒狠了,掐得人都快窒息了。
“首,首长,她罪,罪不致死!”龙汐连忙出口相助。
“你,很香。”男人松开于蓝洁的喉咙,另一只手揽紧她娇软的小腰儿,猛地冒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随即一把将她推进了车的后座里,自个儿坐到她身边,关了门,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索。
然后,沉声命令:“小东,开车!”
原本坐在副驾驶位置的一个年轻警卫听了命令,侧身转移到驾驶座的位置,一丝不苟地开车。
咔嚓!
车门锁死了。
龙汐看着越野车风驰电掣般飞驶远去,捏捏眉头,心底犹如巨钟乱撞。
她马上打于蓝洁家里的电话。
于蓝洁的妈妈还没睡,立刻接了电话,听了她说的情况之后,马上把被她赶到客房睡的于峥嵘推醒。
一向爱女如命的于峥嵘虽然出轨,但是还是关心女儿的,立刻给他的部队里的朋友打电话求助。
而此时,于蓝洁坐在首长的坐驾里,果然不同凡响,车内宽敞舒适,格调奢侈华贵。
但,满腹哀怨的小苦女于蓝洁没工夫欣赏这车,认命地正襟危坐,染雾的双瞳在夜幕的微光下盈盈波动。
受了这样大的惊讶之后,她的酒意全醒了!
惶惑啊,该拿他怎么办?
求他,首长您老饶了我吧?看他这架势,听他刚才的语气,认怂可能只会让他更看不起,加速灭亡。
他一直没什么动作,闭目养神,仿佛丝毫不担心身边的她会突然发动袭击。
时间长了,她有些昏昏欲睡。
他却突然沉声问:“你的名字?”
于蓝洁的神经倏地绷紧,硬是扯出了一抹连氏国标笑容来:“报告首长,我叫于蓝洁。”
“于蓝洁?蓝蓝?”他皱着眉头重复了一遍,若有所思。
车厢内,暗香缭绕,严大首长的心竟然莫名安宁。
他眸色一黯,倏地探过身子去逼近了她,大手钳住她尖细的下巴,抬起与自己对视,一字一句沉声问:
“你的眼神很清纯!”健硕的身体大山似地压了过来,纯雄性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儿直扑面儿上!
唔……在他庞大魁梧的身躯压抑下,她的畏惧指数呈直线飙升。
嗷,如此巨大的身体反差,她能跑得掉么?
她想退开……可是,后背抵上了车门儿,退无可退。
心跳声,呼吸声紊乱成一团。
下巴被他捏得生痛,她想推开,可无论体格还是武力值都为零。
“你刚才说想睡最无法无天的女人?其实,我不是你喜欢的那种女人,我平时弱爆了!刚才,我是喝醉了才”她总算是想出了一个理由,娇娇怯怯地说。
睨视她片刻,大首长松开了钳制她的手坐回原位,半晌才低沉地哼了一声:“刚才那么张牙舞爪,现在就别装弱女子了,放心,我目前并没有睡你的心情。”
于蓝洁很震惊,首长的意思是目前没有,以后会有?
当然,她不敢把这问题问出口。
车内继续沉寂。
一个红灯,又一个红灯,汽车往郊外飞驰,离城越来越远,越来越偏僻,她想问究竟要去哪,但在魔兽男人面前,勇气全丢到瓜哇国去了。
突然,一道汽车大灯的强光射来,让于蓝洁的瞳孔反射性地微缩,接着,她眼睁睁看着两辆重型大货车向这辆越野车两面夹击地撞了过来,心里咯噔一响,脑子瞬间一片空白,好像看到死神在向她招手。
啊!短促地惊呼后,她索性闭上了双眼。
和首长一起阵亡,算个烈士吗?
猛然间,她感觉身体一晃,一甩,整个人刹那被拉入了一个硬邦邦的结实胸膛,跟堵墙似的,撞得她鼻尖儿生痛,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耳边就听见砰!一声沉闷的枪声响过,就落在她旁边的车窗上。
天要亡我啊,真要命!
“狙击手大约在1000米开外,敌暗我明,小方,快速撤离。”头顶落下的冷硬声音,拉回了于蓝洁的神智,她微抬起小脸儿,才发现自己像个鸵鸟似的窝在魔兽男人的怀里,而他镇定如常,稳坐如山的气势倒是挺有首长的范儿。
可是……又是撞车,又是枪击的,这男人到底干了多少没良心的缺德事儿,得罪了多少人啊?
她在心里默默吐槽,想要挣扎着坐起来,可刚一动弹,扶在腰上的大手猛地一紧,耳边就响过一声儿爆喝:“不想死就别动!”
她于是真的不敢动了!
砰!
又是一声枪响!
她很没节操地往他怀里钻了钻,咳,此时节操当然没有脑袋要紧!
气氛十分紧张。
小方一脸严肃,问:“首长,是残酷整蛊集团袭击咱们吗?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走这条路线的?”
“有内鬼。”严大首长说。
略一沉吟,严大首长拿过对讲机,冷静地对早已埋伏很久的荆棘鸟特战队队员下达命令:“猎豹行动开启!”
刹那间,枪声四起,袭击严大首长的凶徒反倒成了被围捕的小兽,他们并不敢心就此罢休,负隅反抗。
严岩冷静地分析形势,及时地部署战略,随机应变。
作为国家排名第一的绝密特种兵“荆棘鸟特战队”的最高指挥官,严大军长近几年来曾经数百次与国内外犯罪武装集团对决,对这种武装突袭早就习以为常。
最近,荆棘鸟特战队与市警方军警合作,盯上了残酷整蛊集团,并派出多名卧底潜伏到集团内部,准备在合适的时机一举歼灭。
但是没想到残酷整蛊集团神出鬼没,手眼通天,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窃取了卧底们的资料,卧底们相继牺牲。
最近,他们又派出荆棘鸟特战队少将符问天和他的女儿、市女警符心杰、荆棘鸟特战队准将吕敢当设法潜入残酷整蛊集团大当家陈建的挣钱大本营:地狱号。
当时,符问天为了此次任务,可谓牺牲巨大,不惜牺牲自己的身体,真的染上毒瘾,还在一个月之后装作因为购买毒品的时候被人赃并获而被解除少将职务。
他假装示意消沉,在酒吧买醉,被残酷整蛊集团的人抓到船上。
而符心杰之前也假装跟吕敢当的孪生弟弟吕乐成为了男女朋友,吕乐本人是小学毕业班的数学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