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有,只是我没那么好的运气找到罢了。”布屈淡淡吐言。
武凌不再询问,眼下钱宗已经被大牛制服,还是先掏出它体内的兽丹再说。
“大牛,结果它。”武凌语令以下,大牛应声,手臂高台,做势将下。
钱宗一张兽脸刷的雪白,他知道自己今日是栽在这里了。
“薛果你这老妖精,欺骗到我头上了,说什么计划很详尽,你真不得好死!”大牛的手臂很粗,但速度并不慢,任凭钱宗怎么呼号,它下将之下的七层内力不减,一把锤裂了钱宗的秃毛脑门。
飞溅的猩红血迹,染红了地面。
不远处是田城主的战斗区域,琴音漫漫,内力飘散,若是寻常人被琵琶音吸引,定当被炸裂的尸身全无,血沫飘飞。
“尽是没用的家伙。君子门也不例外,真恶心。”琵琶女薛玉听到钱宗死前的叫嚣声,放眼望去,发现大牛庞大的身躯,便已经猜测到郎君赵珺已然死亡。
薛玉一点惋惜的意味都没有,她和赵珺,顶多就是床上鸳鸯床下路人的存在。
只见薛玉细细指尖挑拨手中琵琶,七层内力蕴藉在琴音上,琴音波动不断,炸在了地面上,惊起的烟尘漫天飞舞。
田城主知道,这是薛玉故意为之,她已经生出了逃跑的之心,一个内力达到七层的强者要走,不是那么容易能留下的。
田城主般若掌横出,七层内力断然使出,轰声不断,径直的砸向烟尘中去。
田城主扑空,场外尽是薛玉的尖尖女声:“和流杀门作对,你们谁都活不久,哈哈”
武凌望向田城主,知道薛玉已经逃离而去,便阻止了田城主的追寻之意。
“任她去罢,我们赶紧去内城。”
田城主轻功直上,很快就到了武凌这边。
他收回内力,苍老的身形顿然显现出来。田城主瞧见地陷处钱宗炸开的脑门,不由的笑声朗朗,道:“昔日我与它一战,倒不是真输于它。”
“而是当时我我的内力消减了一大半,堪堪只剩六层,却不料这家伙跳出来要和我挑战城主的位置,按照大雁堂的城规,老朽不得不答应了,实在是让它作怪许久了。”
武凌仔细听着,后笑笑道:“这颗敌人插进来的老鼠屎已经解除了,以后就没有人和您争城主的位置了。”
田城主知道这武凌在给自己台阶下,当即不好意思的作咳几声。
布屈轻声打断了两人的交谈,说道:“武凌,你看看钱宗脑袋里面有没有一颗珠子,那便是兽丹。”其面色已经稍有恢复,不再那么的煞白。
“嗯”武凌点头,伸手向钱宗的脑袋掏去。
吧唧一声,武凌的小手已经没入了钱宗的大脑内,几经摸索,便找寻到了钱宗的兽丹。
武凌将其握在手心,最兴奋欢悦的就属小白金龙了。
没等武凌阻止,小金白龙的光亮细线顺着武凌的手臂,穿过太渊穴,转瞬间就将钱宗的兽丹缠绕起来,迅速的吸收着兽丹内蕴藏的能量。
武凌将兽丹抓握在手心,没有松开,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其它身上,丝毫没发现有个贪嘴的东西正在“光明正大”的吸收着能量。
布屈看也没看,自己甩出一句话,面容中尽是对主神报复后的快感。
“毁了它,把兽丹毁了。”
听了布屈的话,小白金龙就更加活跃了,没等武凌下令,其吸收的速度愈发加速,最后堪堪几个呼吸之间,便将钱宗的兽丹吸收了个干净。
汗,武凌大汗,瀑布汗,“成吉思”汗
武凌本想查看下兽丹的秘密,眼下已经被小金白龙吸收得仅剩一堆齑粉,无奈只好作罢。
摊开手武凌将齑粉洒落,随着微风的刮过,布屈的心情无比的舒畅。
比死亡还要舒畅。
“田老城主,你和布屈先回内城,看看敌人的势力是否已经延生到那里了,我带着大牛还有些私事处理。”武凌对着田老城主说道,然后飞身到布屈的身后,步下是那匹浴血奋战的血狼。
“小白金龙,你说的恢复布屈的内力,现在要怎么做?”武凌暗中向丹田内的小白金龙回去一道讯息。
小白金龙像只吃饱喝足的小猫,正舔着自己的小爪,丹田处忽然响起了武凌的那道声音,小白金龙这才想起自己答应下的事,然后才急忙回复武凌:“从他的后背应对过去,只要你的掌心正对着他的丹田就行。”
原来如此,武凌二话不说,便将自己的掌心贴在了布屈腰腹背后,对着他的丹田,小白金龙的光亮细线再度延生开。
“布屈,同样作为主神人,我想对你说一句,武侠的最终要意在于侠字,你仇恨主神,就要以侠的奥义百倍偿还回去,即便是死,也要啃下主神几块血肉才行。”
布屈没有回答,他本想解决了钱宗,就算是报复了主神,自己的能力算是做到了极尽。
“我不知道你的主神给你安排过怎样的任务,但是既然江湖人称呼你为弑神者,我想你一定享受过这种江湖逍遥的感觉,你一定想在这个江湖武林的大世界中再徜徉一段时间,但如果你执意要死,请等到这次大雁堂的风波过后再做选择。”
武凌说着,掌心光亮不断,布屈体内的内力渐渐恢复,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布屈体内的内力就已经恢复到同武凌一样浑厚的状态。
“你体内蕴藏的内力只是三层巅峰,我只能帮布屈恢复到和你一样容量的内力而已,之后的只能让布屈自己调养了。”小白金龙回应着武凌。
武凌有些不解,但还是收回了掌心,起身落到了地面。
布屈的面色已然恢复,剩下的内力就等着自身的回复。
“谢谢。”布屈握了握五指,感觉内力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发现武凌果真有办法,不由的感激道。
“是呀,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布屈小兄弟还是往长处寻生才是,死对你来说固然不可怕,那你还有什么不能面对的呢?”田老城主意味深长的说着,长须飘飘然,浩然的像个世外高人。
不愧为老城主,言语间透露的人生奥义就是有着历史沧桑感。
布屈远眺,不苟一言。
“是呀,死我都不怕了,还有什么不能面对的”吐息间,布屈眼神灼灼,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