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经是傍晚时分,夕阳快要完全落下,荒山已经变得昏暗起来,很多豺狼虎豹都从居所中出来,准备开始猎食。
宋长靖选择在这个时间丢下渡病大师,还没有给他解绑,似乎摆明了就是想要他的命,渡病大师也是这么认为的。
“不守信用的狗贼,说了会放过老衲,其实还是想让老衲去死,若非老衲底牌众多未雨绸缪,只怕这次真要死在这荒山之中。”
渡病大师冷笑一声,绑在后面的右手一动,从衣袖中取出一柄淬毒的小刀,轻松割开了绳子,摔倒在地上。
“哎呦,疼死老衲了,还好没有打碎老衲的骨头,否则这辈子就废了。”
挣脱绳索的束缚以后,渡病大师又从衣服的夹层中取出一些伤药,暂时稳定了伤势,又在身上涂抹了能够驱赶豺狼虎豹的毒药,这才挣扎着朝小梁村爬去,边爬便骂骂咧咧着。
“得罪了禅灯教,早晚让你生不如死。”
“还好从地上的石块表面,反射看到了你的面目,为何总觉得有点儿熟悉,莫非在哪儿见过?”
“三溪县的一流高手就那么多,好好排查一下就能够找到,必要让你付出代价。”
……
看着渡病大师狼狈爬行的身形,躲在灌木丛中的宋长靖点了点头,转身朝着灵药镇赶去。
从大善禅师和灵药镇据点那里搜刮的东西,基本上都被他放在了灵药镇附近一个隐蔽的山洞中,他准备回去好好找找,看看里面有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从渡病大师的口中,宋长靖这才知晓在三溪县,大善禅师乃是负责制造佛烛的,那么他的手中肯定有制造佛烛的方法。
若是能够得到这方法的话,对于宋长靖有着不小的作用,所以他准备回去好好找找,看看有没有制造佛烛的方法。
打杀了大善禅师以后,宋长靖并没有将其身上的东西扔掉,在这些东西中有几本佛经。
原本宋长靖还想着能够被大善禅师随身携带的佛经,里面是不是有可能隐藏着什么武功秘籍,就像前世某些小说中写的一样,可惜找来找去都没有找到。
佛经占地不大,宋长靖也没有丢掉,而是跟别的东西一起放在山洞中了。
从渡病大师口中,宋长靖知道了不少禅灯教隐藏信息的方法,此刻就是准备回去一一尝试,看看大善禅师有没有用这些方法把佛烛的制造之法隐藏其中。
以宋长靖如今的脚力,仅仅花费了几個时辰,就连夜跨越几十里,来到了灵药镇附近,进入藏东西的山洞,找到了大善禅师的几本佛经。
脑海中回忆着渡病大师所说的方法,宋长靖在几本佛经中开始细细寻找起来,夹层、药水浸泡、火烤……一一尝试,总算发现了端倪,找了几段不一样的文字。
这些文字有点儿分散,但这难不倒宋长靖,精神力量波动,事无巨细地探查着佛经的每一页,很快就将其连贯了起来,形成了一篇完整的制作佛烛的方法。
一段段文字统共分散在三本佛经中,足足有数百段,若是没有精神外放的手段,不知道要找多久,甚至找到了也是残缺的,很难凑完整。
大善禅师那里应该还有一份记录书页信息的东西,要么就是在其脑海中记着,否则他也很难凑齐。
拿到了佛烛的完整制作之法,宋长靖立即将其誊抄下来,而且誊抄了三份,带着三份手稿,朝断头山行去。
他准备好事做到底,把其中一份手稿送给断头山的赤虎帮,坐实了赵赤虎大哥赵赤豹这个身份。
作为赵赤虎的大哥,得到一点儿好东西,送给自家弟弟应该很正常吧,这谁也挑不出理来。
第二天傍晚,伪装成为赵赤豹的宋长靖来到断头山下,看着不远处寨墙上赤虎帮的帮众,宋长靖也忍不住赞叹了一句。
几名负责第一道关卡的赤虎帮帮众清一色都是三星武者,借助地势之利,就算是数名二流高手也很难攻上去,更别说后面还有数十道关卡,最后一道更是宛若一线天,只有通过关卡才能够上去。
借助最后一道关卡,别说是一流高手,就算是数名顶尖高手,也很难攻破赤虎帮的巢穴。
星星点点的萤火虫在断头山下飞舞,距离赤虎帮的关卡极远,似乎也在畏惧凶名昭著的赤虎帮匪徒们。
宋长靖拿出装着佛烛制造之法的僧包,将其狠狠地朝着第一道关卡丢了过去:“把里面的东西交给我老弟赵赤虎,我是他大哥赵赤豹。”
“谁?”
“我们大当家哪来的大哥!”
“快看看是什么东西。”
……
几名赤虎帮帮众有的去看僧包,有的朝宋长靖追击过来,有的立即敲鼓告警,很快断头山下就热闹起来。
宋长靖大笑一声,窜入了树林中,很快消失的不见踪影。
虽然手段有点儿简单粗暴,但是只要好用就行,尤其是配合着在渡病大师那里表演的一出戏,很快就能够给赤虎帮带来惊喜了。
或许有人会说就算赵赤虎拿到佛烛的制造之法,忌惮于禅灯教的势力,会不会封藏起来,不去制造佛烛呢?
当然有这个可能,只是面对日进斗金的佛烛生意,宋长靖觉得赵赤虎和赤虎帮能够抵挡诱惑的可能性不大。
况且就算赵赤虎真的抵挡住了诱惑,关于赤虎帮得到佛烛制造之法的消息,只怕也会逐渐传播开来,那些镇守关卡的赤虎帮帮众肯定有管不住嘴巴的。
再加上宋长靖在渡病大师那里做的伏笔,禅灯教很快就会知道赤虎帮手里有着佛烛的制造之法,肯定会过来销毁,到时候赤虎帮岂会老老实实地任人宰割。
赤虎帮和禅灯教发生冲突的几率很大,一旦发生了冲突,宋长靖就可以趁机浑水摸鱼,摄取自己想要的好处,顺便还可以报复一下这两个敌人。
就算计划失败了,对宋长靖来说也没有多大影响,反正只是心血来潮的计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