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这,这是下战书了吗?”
闻得于此,此刻,围观修士甲不由顿时两眼放光,眼神灼灼地望着前方二人,可谓满是激动地开口道。
“没成想,这二人竟真的要正面对战了!不管了,不管了!就算是我未能进入下场擂台比试,就算是要买票入观众席,我也定要前去观上一观……”
无缘于此次试炼二百强席位的围观修士乙,此刻,不由紧攥着手中的储物袋,直直盯着前方,仿佛许诺一般,甚是笃定地开口道。
“我也是如此,不管怎么样,下一场擂台战,我定要前去观战!”
……
可正当一众围观修士因着此事而喧嚣鼎沸之时,
正当前方清点台处,那段子砚与裴玠二人,正因着这般棋逢对手的比拼较量之事,而暗自惺惺相惜、颇为期待之时,
于最边际的右侧清点台处,
此时此刻,已然廖无几人的桌前,
却忽有一面覆半截银质面具、身着一袭素白衣袍、素淡如云之人,
倏地清清淡淡地,于一众喧嚣人群之中漫步走出,随手取下腰际储物袋与玉牌,一并交由清点台前,
随即,只唇角微勾,淡淡道一句:
“劳烦……”
……
说来,由于云中大比之事干系重大,
故而,为保公正,
自古以来,清点之事皆是由负责清点工作的修士,将储物袋中的目标灵草灵药悉数取出,当着众人之面,逐一清点,以示公允……
然则,
此番,那一负责清点工作的修士,原还像先前一般,接过储物袋后便一如既往地开始清点,
可这算着算着,脸色却不由渐渐变了……
……
我去,有没有搞错!
这这这,这人的储物袋里,怎么这么多株朱焰草?
望着眼前那一修士,这算着算着,原本一直不动于山的表情便渐渐开始崩裂起来,
到最后,干脆连算也不算了,只抬起眼来,大瞪着眼,如同望见什么妖魔鬼怪一般,满是震惊地直直望着我的模样,
我不由摸了摸鼻尖,只觉这般情景颇有那么些诡异,
故而,便忍不住默默咽了咽口水,就此,试探性地开口道:
“那个,可是有何问题?”
咳咳,
是,我也知道,
这其中,朱焰草的数量可能是多了那么些……
可你身为一个负责清点之事的修士,身为一个见多识广的修士,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没有见过,至于这般满是震惊、不敢置信地看着我吗?
这这这,这般模样,倒真是让我颇有些心慌啊!
而许是我此番这骤然一问,终是将他飞的快没边儿的神儿给重新扯了回来,
于是乎,
这一负责清点工作的修士,此番,才刚刚反应过来,
便立即是扭过头,伸长了脖子,扯着嗓子,冲着那高台之上,端坐于太师椅之上的一众主理大比事宜的筑基修士,颤声喊道:
“云前辈,只怕,得劳烦您过来看一下……”
……
“何事?”
虽说这般要求显得颇有些突兀,
但,毕竟云中大比乃是极为重要的大事,这云鹤也丝毫不敢松懈马虎,
故而,此番闻得这一修士相唤,他便立即站起身来,朝着此处清点台走来……
“云前辈,您看,这……”
眼见那云鹤已然来至清点台前,那一负责清点的修士,不由立即像找着了主心骨般,忙指着桌上的朱焰草,苦着脸开口道,
“不是我说,这人储物袋里的朱焰草未免也太多了些,几乎能算得上惊人了!故而,想请您过来看看,这,莫不是,莫不是……”
此番,这一修士虽碍于我在场,未将话说完,可明眼人却也都看得出来,此番他所言的未尽之意……
想来,他当是想说
“这人,莫不是做了什么手脚吧?”
不过,那一云家云鹤却是见多识广、行事稳重,
还未待那一负责清点的修士话头落下,他便已然及时制止了他的继续揣测,
随即,只伸手捋了捋胡须,朝着那一负责清点的修士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望上去,虽是笑容满面,然则,其中意味却不容置喙地开口道:
“诶,这般之事,可不能凭空揣测……”
说着,他只转眸而下,望向清点台处,那可谓已将桌子摆的满满当当的朱焰草,略观察稍倾,
随即,又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已然被这般动静吸引过来,正围观在侧、以候下文的一众修士们后,
便就此伸手由桌前拿起一株朱焰草来,高举于前,好让在场众位修士皆能望见,
接着,抬手捋了捋胡须后,便扬声开口道:
“每一届云中大比之时,之所以选定此特定之处,作为秘境试炼之所,自然,也是有缘由在其中的。”
“为避免云中大比之时,有人为获取晋级之席位,而事先做什么手脚,故而,大比之时所选的试炼秘境所在,实则另有玄机……”
“诸位请看……”
说着,他只将手中的朱焰草又往上高举了两分,
随即,指着其上犹带着残余土壤的根茎处,就此,笑眯眯地开口解释道,
“秘境之中的土壤,皆有其特殊性所在于光线照耀之下,则会隐隐约约,透出暗金之色。”
“且不仅如此,生长在秘境之中的灵草灵药受其影响,其根茎在光线之下,也亦会透出隐约的暗金之色来……”
“而这位道友储物袋之中的朱焰草,不仅枝叶青翠,鲜嫩欲滴,摘取时间绝不超过数日之久,”
“而且其上残余土壤,更是能够隐隐约约透出暗金之色来,且其根茎处,也亦是如此。”
“故而,这些朱焰草,可谓皆乃是此番试炼之时由秘境之中获取,此事,可谓是毋庸置疑,万不可妄加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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