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待到他好不容易把脸扒拉干净了,就此怒气冲冲、气鼓鼓地抬眼望去
却见一相貌清秀、模样望上去,可谓极为年轻的少年,
此刻,正叼着根狗尾巴草,懒懒斜倚在门框上,眯着眼,望着街道远处的那一抹素白身影,凝神盯了许久后,
随即,便忽而一拍大腿,两眼放光地扬声道:
“耶嘿!又是这小子!”
……
此番,
待到一眼望清眼前之人的模样后,
那原本还吹胡子瞪眼、一脸“嘿!这究竟是哪里冲出来的,这般不长眼、莽莽撞撞的臭小子!看我不叫他好看!”神情的掌柜的,
此刻,这态度不由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只忙不迭地搓了搓手,就此,咧开嘴,舔着脸,笑的极为殷勤谄媚地凑上前去,笑道:
“呦!这不是暗二爷吗?今日是哪阵风,竟把您这样的贵人给吹过来了呀?”
“别别别,你这语气,这模样,搞得我跟逛青楼似的……”
此刻,闻得这般言语,
那一叼着狗尾巴草的清秀少年,不由满是嫌弃地一侧身,忙不迭地避开了这一正满脸谄媚殷勤地凑上前来的掌柜的,就此,拧着个眉头,嫌弃巴拉地开口道。
然则,面对于此,
那一掌柜的却仿佛已然习惯了般,丝毫不在意于此,
甚至于,此时此刻,他就连眉毛丝儿都不皱上那么一下,只依旧保持着那一脸谄媚殷勤的模样,仍不死心地继续凑上前去,
可谓满是狗腿地,接着开口问道:
“哟,暗二爷,您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风趣呐……不过,话说回来,您说的这是谁呀?”
此刻,
对这一掌柜的狗腿谄媚模样已然无语了的那一清秀少年,不由朝天默默翻了个白眼,便也不再与其多做纠缠,
只一把取下嘴中叼着的狗尾巴草,朝着渐行渐远而去的那一抹素白身影遥遥一指,就此,懒懒开口道:
“喏,就那个,穿白衣裳的小子……”
白衣裳的小子?
谁?
……
就这般,
待到顺着那一狗尾巴草遥遥所指的方向,那么眯眼一望后,
待到一眼望见那一甚是熟悉的素白身影之时,
那一璇玑阁掌柜的不由瞬间瞪大了眼,下巴“啪叽”一下,又一次陡然掉落在地
我去!
怎么又是此人?
这,这蓝宫究竟是何方神圣?怎么哪儿,哪儿都是他?
……
思及至此,
他不禁“嗖”地一下,猛地转过头来,抬眼望向那一模样清秀的少年,
就此,忍不住磕磕绊绊、结结巴巴地开口确认道:
“啥?那个,那个,暗二爷啊,难道您也识得此人?”
“识得?啧啧,岂止……说起来,小爷我与这小子,那可谓是老相识了……”
闻得此问,那一模样清秀的少年,此刻,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而勾了勾唇,满眼兴奋地挑了挑眉,便又重新将那一根狗尾巴草懒洋洋地叼回嘴中来,
随即,只眯眼望着前方那一即将消失在道路尽处的素白身影,
就此,一面回忆着,一面接着开口道,
“啧啧,想小爷我第一次见着这小子之时,那还是在一年多之前了……”
掌柜的:“咦?这个经历,怎么听起来,倒像是有些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