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有二晕了！

晕在了程小四的猛攻之下！

也晕在了程有三补刀之下！

谁也没料到程小四会火力全开毫不留情，包括一直在暗处偷听程大器和萧合。

萧合目光晦涩，看向程大器的目光也满是失望，以前的种种不快全都涌上心头，现在的日子好过，她就以为以前的那些事是会忘的。

程大器的目光极为复杂，他的小四原来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吗？

她其实很讨厌她的表姑母，但为了他，她装作很喜欢？

见程小四已经离开，留下了程有二无声的站在月色下，萧合冷冷转身，程大器叹了口气，跟着一起走了。

他现在是没有心思管这个二儿子了，只盼望着母老虎看在几个孩子的份儿上，稍微原谅他一些。

“小四。”

回了院子，程三娘有些担忧的喊住了程小四，“你...还好吧？”

程小四歪在了美人榻上，端着茶水喝了半杯，“我很好，刚才我说的是不是太重了，二哥会不会承受不住啊。”

“不行，我得让三哥看着他一些。”

真要想不开寻了短见，她可就罪孽深重了。

“我会的。”

程有三来了，来找程小四商量接下来要怎么做，“我可不会劝，如果他还闹我就找個绳子给他捆住。”

程小四歪着脑袋，“我猜要么他就幡然醒悟，要不就得记恨上我，毕竟不管他的心上人多不好，但死了啊，人总是对死去的人格外的宽容，想的都是她的好处。”

“你把他看着就行了，我明天早上再去找他说一说。”

程有三侧目，“你还要骂他啊？”

虽然他不满二哥那个鬼德行吧，但刚才真的挺可怜的。

说他就算当了鬼都没资格戴绿帽子，啧啧啧，程小四这嘴，太毒！

“都骂过了，不骂了，你放心吧，我不会继续刺激他的。”

程有三点头，很快就转身离开了，走的还挺急。

程三娘好一阵唉声叹气，到底是堂兄妹，隔了一层，她也不方便说太多。

倒是得知了整个过程的程二娘挺忧心的，最后被萧家姐妹拉着去休息。

程有二这晚睡不睡着没有人知道，程小四倒是一觉睡到了天明，换了可以去京郊骑马的衣裳后去见了程有二，一晚不见，程有二的目光很是渗人。

“真是疯了，这么看着我，是将我当做仇人了？”

程小四在他身旁坐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觉得我白眼狼，无情无义嘛，但二哥，我曾经难道不是和你一个想法吗？”

“为了表姑母和表姐，莫名的仇恨娘......”

她开始说着小姐姐的以前，是多么的喜爱那位表姑母，是多么的崇敬表姐，嫌弃自己那个粗鲁的娘，甚至幻想如果表姑母是母亲就好了，更暗中想过其实表姑母和爹更配。

将母女两人奉为神，十分听话，处处舍得，恨不得将家搬空送到母女两人跟前。

“说起来，我比你更过分是不是？”

她微微侧首，斜眼看去，“回头看来，你看我都做了些什么？娘以前是那么的喜欢我......”

她为萧合打抱不平，说着已知的过去，程有二的目光不再愤恨，变的有些迷茫。

“我昨晚骂你，何尝不是骂的我自己，二哥，你有没有觉得我以前特别的蠢？”

程有二没有说话，目光看向窗外，好久才沙哑着嗓子说了句，“就算清涟有千般不是，她......”

程小四松了口气，“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二哥喜欢她，和她的善恶无关，喜欢了，哪怕她就是个魔鬼呢？”

程有二怔了怔神，程小四又道：“斯人已逝，二哥难道就要这样自怨自艾的过下去，这两日虽然家里没有人来劝你，但都在关心你，希望你能自己想明白，振作起来，就算最看不惯你的三哥晚上也没怎么睡，偷偷的看着你，怕你想不开。”

“我昨晚说的过分了，和二哥赔个不是。”

程有二想说什么，程小四起了身，“要是二哥都想明白了，找个时间和娘赔个不是吧，毕竟之前真的挺伤人心的。”

“今日三哥要陪着我们姐妹几个去京郊骑马，二哥还不知道吧，三哥现在跟着小牛将军做事，算是有了正经的差事。”

“爹和二叔还有大哥他们每日都挺忙的，咱们家已经和你出门之前不同了，奶奶和娘都有了诰命，莪也成了福安县主，也算是个爵位。”

“这家里除了小程清可没有一个人闲着，二哥要早日振作起来呀。”

说完笑眯眯的走了，门口偷听的程有三追了上去，问着这样是不是就好了。

“好不好就看看我们下午回来的情况，说不定就有惊喜等着我们。”

程有三乐呵呵的，“你亲自出马，肯定能成。”

“但愿如此。”

今日天朗气清，阳光正好，等马车到了城门的时候元溯、李元皓以及小牛将军已经骑在马背上等着了。

放眼望去，程小四脸上讪讪，合着这么一行人就她一个人是坐的车？

她家的就不用说了，程三娘和萧家姐妹都是骑马，牛晚晴骑马她也认了，但元思谨为什么也要骑马？

“你们这样很不好，显得我很不合群知道吗?”

这话多少是带着两分幽怨的。

元思谨策马上前，“知道你们要去骑马，我自告奋勇的就来了，本来想坐车来着，但一年当中有几次骑马的机会呀，自然是先过了瘾再说。”

程小四仰着脑袋看她，安慰自己，骑马有什么好的？

她坐车，想坐就坐，想躺就躺，还能吃东西，一边吃一边看风景，不比骑马好?

看穿她心思的牛晚晴上前，“宽慰好了自己没有，咱们出发了。”

程小四脸皮厚，“到了人少的地方晚晴姐姐带着我一起骑。”

“还是觉得骑马好吧？”

一行人笑着出了城门，到了郊外速度就提了上来，程小四被迫跟上大家的进度，车夫催着马儿一路狂奔，偏前面的人好像刚从牢里放出来，跑的那叫一个快，车夫争强好胜的心也上来了，甩着鞭子一路狂追，丝毫不管马车里程小四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