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拱,拱——”
火车还在向前艰难的行驶。
此时车窗外风雪漫卷,暮色苍茫。
此时紧贴着叶小川站立的张海丽,她也是扛不住了。
一个是她已经站了一天,哪还能站得住?
另外一方面,可能是因为两位互有好感的、且充满青春活力的青年男女,就这么一直零距离的紧紧贴在一起...
但凡是个正常人,她不可避免的就会出现正常反应。
如今的叶小川身后是小溪,前面是海浪...就连自個儿,那也是雄赳赳气昂昂。
只可惜...对面搂着的人,不是阿姿。
要不然的话。
过道里光线昏暗,昏黄的白炽灯时明时暗。
大家伙又死死挤在一起,以至于谁也看不见、别人的肩膀以下的部位。
再加上用两身长长的军大衣各自裹住,然后双方偷偷进行一些高难度的技巧上的交流。
其实,也是可以尝试一下的...
“你们在这等着,前面是延咹站,这是一个大站,列车在这里至少要停留20分钟。”
叶小川拍拍浑身瘫软、大腿肿胀的张海丽,“我从这里跳下车到9号车下去问问,看能不能搞到几张卧铺票?”
“怎么可能呢?”
脸颊滚烫的张海丽,无力抬起俏脸,“那得达到了级别才行,处以上。
而你小川哥只不过是一个生产队干部,连行政级别都没有,人家是不会卖卧铺票给你的...”
“事在人为。”
叶小川撂下这句话。
随后从冉苗的大长腿里抽出身来,挤过人群,从列车车门处跳了下去。
沿着站台一路小跑。
来到9号车厢,叶小川再次挤上车,找到“列车长办公席”,向她打听能不能补到3张卧铺票?
“只有两张了。”列车长仔细看了叶小川几眼,确定对方是掏的起钱的插队知青之后,小声回道。
她甚至连叶小川的身份证件、出行证明都没看。
叶小川苦笑,“可我们有三个人。”
“那就克服一下下吧。”
列车长笑道,“左右比挤在硬座车厢,来的舒服些不是?”
这就没办法了。
叶小川只好掏出5块钱,补了两张卧铺票。
没成想。
对方给自己的并不是什么正规票据,而是已经剪掉了一个角的废票。
只是列车长在那张旧火车票后面,手写上去一个“卧”字...
叶小川暗自苦笑:看来...这个时代的人,人家也不是不知道捞外快啊!
果然是吃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
等回到硬座车厢。
叫上张海丽、冉苗,叶小川提着行李,带着两位姑娘再度从站台上,往列车后面的卧铺车厢跑!
列车最后一节,通常都是邮政包裹车厢。
而倒数第二节。
则是乘务员、乘警,以及餐车厨师等人的休息车厢。
不过,由于列车上并没有那么多的工作人员,所以这节车厢其实只利用了2/3的铺位。
剩下的一些空铺,则可以对外出售。
住在乘务员车厢里有个好处,那就是安静。
但它也有一个坏处:大白天的也不允许喧哗,不许交头接耳,不允许拉开窗帘。
此举是为了不打扰耽搁乘务员们休息。
住在这节车厢里。
也就只有早上8:00乘务员起来换班,还有中午去餐车吃饭的时候,才是可以保持正常的交流和走动。
不过...这也挺好:至少比站在厕所门口,一路忍受的那种熏脑门的味道,要舒服多了不是?
等到进了卧铺。
叶小川这才明白,为什么列车长说只有两个铺位的原因了:
原来是6个铺的位置上,其中有4个,都放满了准备用来换洗的卧铺车厢的床单被褥。
也就剩下一个中铺和下铺,是空着的,还能睡人。
可接下来又出现一个新问题,咋睡呢?
火车上的这种卧铺非常的狭窄,估计也就是个60多公分...咋挤的下去2个成年人?
实在没招了,叶小川把自己的身上的棉衣脱掉,径直钻进中铺睡觉。
只留下张海丽和冉苗两姑娘,让她们到下铺挤挤。
张海丽和冉苗都很苗条,属于那种娇小玲珑型的...即便如此,那么小的一个铺位,确实很难挤得下两个大姑娘。
好在这种列车员的休息车厢,每个卧铺口子上,都挂着一张厚厚的棉帘子。
里面也不开灯,也就只有过道灯常亮。
把棉帘子一拉。
里面就相当于是一个很私密、稍显黑暗的小空间,也不用担心谁来打搅
只见两位姑娘把门帘拉上。
然后悉悉索索的脱衣服...不脱没办法呀,脱了都挤不下。
不脱的话,两个穿的跟狗熊一样的姑娘,那就更挤不下了!
张海丽和冉苗,只穿着贴身的秋衣,各自睡一疼,用屁股对着屁股、背对背而眠。
她们也只能选择这种姿势,还能稍微能挤一挤。
要不然的话,根本就挤不下。
谁睡了一小会儿。
由于火车摇晃的厉害,没过多久,冉苗就开始撅着嘴抱怨,“你别怼我屁股啊...咱都是女同志,怼的难受不难受?”
张海丽刚要道歉。
却听隔壁卧铺上,有人敲响了隔墙,“同志,这里严禁喧哗!”
火车继续摇摇晃晃往前行驶。
由于这个时期,铁路路况实在是不好。
再加上火车司机,开的也有点猛...摇摇晃晃之中,冉苗率先受不了了!
只见她默默的爬起身,一双修长的手臂抓住中铺边缘,小蛮腰稍稍一使力。
整个修长的身子就像灵巧的乳燕,很是轻盈的翻到中铺上去了...
“干嘛呢?”
正要入睡的叶小川,压低声音悄悄问,“你跑这上面来做啥?”
“我要在这里睡!”
冉苗撅嘴,同样轻声回道,“我在下面和张海丽,根锅贴也似的...挤的动也动不了!难受死了...”
叶小川一愣,“你们两个挤,好歹个子还小巧些...你跑上来,咋睡?”
“咯咯咯——”
冉苗嘴里发出一声轻笑,“在这上面,我可以把你当床垫子用、把你压在身下睡,要是在下面,我能这样做?”
一边说着。
冉苗翻身压在叶小川身上,把小嘴凑到叶小川的耳根,“怎么样?这样子睡觉,大家都不用挤了吧?”
唉——
总共不超过100斤的冉苗压在自个儿身上,说实话,就这点重量?
其实也不是不能忍受。
可问题是:兄弟不让啊!
尤其是冉苗从来没干过脏活,重活,因此冉苗的皮肤特别、特别的细腻。
简直就是“其米汁如脂,故命名米脂”。
手摸上去丝滑无比,触感极好...
“逛吃,逛吃——”
火车继续摇摇晃晃前行,可摇着摇着...冉苗的浪潮,渐渐变得一浪高过一浪...
“我不管啦...不管啥世俗的束缚,不管什么门当户对...也不管什么高门大户联姻...”
黑暗中。
冉苗在火车的轰鸣声中,得到了尽情释放。
只是苦了远在三十里铺饭店宿舍里的姐姐冉婷。
睡得正香的他,一阵阵的发着蠢梦...慢慢的,冉婷只觉得自己的当紧处。
忽地传来一阵钻心般的疼!
同时又还感觉到很快乐,真真儿叫作...痛并快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