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我们这位约瑟夫先生,对他这个岳父的真实身份,应该是一清二楚才对啊!呵呵……这可就有意思了!不知道我们想要竞选市长的文森特先生,知不知道这位查普曼先生的真实身份呢!”
加里布埃尔一边把玩着手上的雪茄,一边满脸戏谑笑容看着手上的通缉令。
对面的兰斯利听见加里布埃尔的话后,将雪茄放在鼻孔下吸了吸,没舍得将雪茄剪开抽掉。
“根据新杰拉德先生的调查,约瑟夫先生的这位岳父,自从来了斯特拉斯堡后,就一直深居简出,除了在市区购下一处别墅外,还在乡下购置了一套度假屋。
平时除了在这两处住宅附近活动外,基本不和其他人有任何交集。连约瑟夫的其他亲人朋友,都没有和他的这位岳父走动。他们对外宣称是,这位岳父身染重疾。
可以说,除了约瑟夫这个名义上的女婿外,他们几乎不和任何其他人走动。
至于,文森特先生是否知道查普曼先生的真实身份,我们现在还无从得知。”
加里布埃尔缓缓吐出一口烟圈,整個人的眼神开始变得危险而凌厉,语气淡淡地道:
“呵呵……文森特先生知不知道查普曼的真实身份都不重要了,只要我们将这份通缉令丢出去,文森特的市长梦马上就会烟消云散。
至于,这位喜欢四处蹦跶的约瑟夫先生,失去了这位岳父的资金支持,和文森特的政治资源,我们捏死,他并不比捏死一只蚂蚁困难。”
“嘿嘿……老板,要不要我现在就将这份通缉令递到军管会,让军管会直接抓捕这位查普曼先生。”
“不着急,这件事情我已经有了安排。你们先不要轻举妄动,给我好好盯住约瑟夫和查普曼先生,千万别让他们跑了。”
“是!老板!”
“对了,让新杰拉德先生帮忙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行动高手,帮忙招募两个过来,说不定到时候用得上。
施耐德和威利斯几个家伙,每天呆在公司也不认真学习,就想着瞎练身手也不是个事。如果有可能的话,给他们找个好点的老师吧!”
得到了加里布埃尔新指令的兰斯利,也不由得苦笑的摇了摇头。本来,老板是让大家都认真学习,准备等学校复课后,就将大家送回学校学习的。
但自从新杰拉德先生出现后,他和纳威恩就被安排到了杰拉德先生手下学习,剩下两人也不知道是不想读书,还是闲不住,便开始了疯狂的锻炼身体。
在公司的活动室里弄了两个沙袋,每天在里面打的砰砰作响。但因为没有老师指点,纯粹就是瞎练一气,搞不好身手没练出来,到时候把自己的身体给伤了。
所以,老板有这个安排,他也丝毫不觉得奇怪。
“好的!老板!我现在就去和杰拉德先生说说。”
加里布埃尔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示意对方离开。
没想到,兰斯利刚推门出去,梅丽莎就紧跟着走了进来。
“老板,您让调查的参加斯特拉斯堡市长竞选人的情况,已经调查清楚了。”
说着,将一份文件夹推到了加里布埃尔的办公桌前,见到加里布埃尔抽雪茄的样子,他似乎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
但考虑到对面是自己的老板,她也没敢发表任何想法,只是静静站在办公桌前。
见状,加里布埃尔满脸笑意地,放下手中的雪茄,拿起桌上的文件夹道:
“哦!这么快就有结果了吗?我先看看,麻烦你帮我倒杯红茶。”
加里布埃尔使唤起梅丽莎来,已经越来越顺手了,这位大姐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不仅能胜任加里布埃尔助理的工作,也几乎兼任了他的秘书。
闲暇时还要学习一些财务方面的相关知识,可以说是忙得脚不着地,根本就没有多少学习的时间。还好,他对此并不反感,反而颇有些乐在其中的意思。
现在听见加里布埃尔的吩咐,她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地,便到一边的茶台上,帮他煮起了红茶,一切都显得非常自然。
而加里布埃尔则是非常随意地翻看着手上的文件夹。
“只有三个人吗?”
“是的,老板!现在有实力参与市长选举的,只有这三个人。而文森特是其中呼声最高的,他的政治理念得到了大多数人的支持。”
“呵呵……有意思!他的理念竟然是没收通敌资本家的财产,用于帮助普通民众度过难关!这不就是打土豪分田地吗?难怪能得到这么多人的支持。”
“打土豪,分田地?”
听见加里布埃尔的这话,梅丽莎有些不解地抬头望向他,手上煮茶的动作却丝毫未停。
自知失言的加里布埃尔,连忙转移话题。
“呵呵……没什么?这家伙的政治理念这么粗糙的吗?这点勉强算是民生措施,其他方面的理念呢?怎样恢复经济,他这里一点都没提啊!
没收了通敌资本家的财产就万事大吉了吗?真他妈搞笑。”
“可现在民众最想要的就是宣泄心中的仇恨,他非常聪明地抓住了这一点,所以,大家都支持他!”
“呵呵……有意思,要是大家知道,在背后支持他竞选的金主,就是个通敌资本家,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闻言,梅丽莎再次抬头,巧笑嫣然地看着加里布埃尔道:
“我想,大家可能会打死他,并先将他的资金全部没收。”
“我都有些期待了呢!”
“咦!这位叫做科隆的家伙倒是比较务实,提出了几条恢复经济的举措,嗯!还有保障人民生活物资供给的措施。这明显要比文森特有水平啊!
支持率竟然落后对方了,这可真没天理了。”
“据说,他主张对通敌资本家不宜过渡追究,要利用他们,尽快恢复境内的经济状况。所以,很多百姓并不支持他。”
“靠!这不是脑子有坑吗?百姓们想要什么都不知道,不够成熟,可是要吃亏的。”
“还有这位……嘶!这个不能讨论,这家伙是想挖我这个资本家的根啊!他不会是苏联人派来的吧!”
“额!这个现在还不清楚,据说他是游击队重要骨干之一,在游击队中拥有不少的支持者。”
“算了,这个不用考虑了。看来我似乎别无选择,只能和科隆先生谈谈了。你等下替我给科隆先生打个电话,就说我要请他共进晚餐。
希望这家伙是个聪明人!”
“好的,老板!我马上就去和对方联系,我想对方一定非常期待和您的会面。毕竟,您刚刚和美国人谈成了一笔大生意。”
“呵呵……我和他谈的生意更大,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这个能耐接得住。”
根据资料显示,这位科隆先生是本地的一位律师出身,战争期间一直在为法国人的利益,和德国人据理力争,伪政府的人,好几次都想要直接干掉这个烦人的家伙。
可又担心动他后引起严重的暴乱后果,只能选择和他妥协。这让他在斯特拉斯堡有了不小的名望,德国人被赶跑后,他就顺理成章地站出来参加市长竞选。
加里布埃尔从对方对待通敌资本家的态度来看,这小子没有被伪政府干掉,可能并非伪政府害怕引起动乱。而是,他和通敌资本家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或者,干脆他就是那些家伙给自己留下的后路。可惜这些家伙脑袋明显不太清醒,就算他成功当选市长,也根本没有能力保护那些有过通敌嫌疑的资本家。
因为,这是法国人对自己懦弱情绪的集中爆发,他们需要一个宣泄口,来证明他们并不是真正的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