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不,我们就按照计划的价格报价!”
听见中年男子的话,白西装青年不满地横了他一眼,语气冷淡地道:
“那你就按照计划填上去吧!”
闻言,中年男子悄悄的松了一口气,连忙接过表格,按照要求的格式填好,给青年过目一眼后,才交给了工作人员。
一直在远处观察着几人的加里布埃尔,见到他们已经交了报价表,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呵呵……接下来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主场优势。
很快,时间就到了公布结果的时候。因为钢铁厂的价值比较大,主持人将他的中标情况放在了最后进行说明。
那位温台尔家族的公子哥一直在饶有兴趣地听着前面工厂的中标情况,见到一个个中标者欢天喜地,有些因为报价差别不大,而失之交臂的人则是懊悔得捶足顿胸。
仿佛身边在上演一场场人间悲喜剧,这让他也有些不自觉的紧张期待起自己的投标结果来。
可当钢铁厂的中标结果公布的时候,现实还是狠狠地给了他当头一棒。
“现在,我宣布阿斯科瓦尔钢铁厂的中标者是:唐工业公司,中标价格为801万法郎,让我们恭喜唐工业公司。”
这個价格可以说是今天所有标的中,成交价格最高的一单了,所以,大家闻言纷纷侧目,并开始鼓掌。
唯独坐在最前排的白西装青年,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主席台上的主持人,好半晌才转头看向身旁的中年人道:
“我们的报价是八百万对吗?那个混蛋就只比我们多一万法郎?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他提前知道了我们的底价吗?”
“这……应该不可能啊!就只有我们两人知道我们的目标价格,我从来没向其他人透露过,您也肯定不会向其他人透露。”
“混蛋,这里面有问题,这次的竞标活动根本就不公平,我要举报他们。”
说着,白西装青年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一旁的中年人吓了一跳,连忙起身就想要阻止对方。可明显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白西装青年怒骂道:
“你们的这次竞标活动有黑幕,我不服,你们就等着被调查吧!”
此话一出,整个会场顿时开始议论纷纷起来,众人的目光不由得在年轻人和主持人之间来回审视。主持人的眉头也不由一皱,面带不悦地看了白西装青年道:
“不知道这位先生怎么称呼?您是觉得我们的竞标活动哪里存在黑幕,有什么证据可以尽管提交上来,我们一旦核实,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我是弗朗茨·温台尔,参与的是阿斯科瓦尔钢铁厂的竞标,我觉得你们这次的这种竞标方式有问题,存在明显的暗箱操作嫌疑。”
闻言,主持人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拿起手上的参会者名单翻阅了一遍,才一脸惊讶地抬头望着白西装青年,语气惊喜地道:
“咦!您是温台尔钢铁公司的弗朗茨·温台尔先生吗?想不到我们这个钢铁厂的竞标活动,竟然引来了大名鼎鼎的温台尔家族关注,这可实在是太荣幸了。”
此言一出,本来还安静的会场内瞬间嘈杂了起来,大家都看着这位弗朗茨·温台尔先生议论纷纷。
对此,弗朗茨·温台尔似乎早就已经习惯了,并没有任何不适,反而继续一脸平静地望着主持人道:
“既然知道我是温台尔家族的人,你就应该要明白欺骗我们的严重后果。这件事情你最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听见这话,主持人脸上的惊喜表情迅速收敛,神色一正,表情严肃地看了弗朗茨·温台尔一眼,才缓缓道:
“我们这次竞拍活动,是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展开的。如果弗朗茨·温台尔先生对此存在怀疑,就请提交证据。一旦核实,我们一定会给所有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但如果没有证据,随意污蔑我们的话,莪们也是要保留追究你的权利的。”
虽然主持人的态度有理有据,但弗朗茨·温台尔根本就不吃这一套,毫不犹豫地开口道:
“我们的报价是八百万,他们这个唐工业公司的报价就比我们多了一万,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我有理由怀疑你们的工作人员和他们有勾结。”
会场众人闻言,议论声音更加大了起来。
“咦!只多了一万法郎,不会真的有问题吧!”
“你傻啊!一万法郎也不少了好吧!要真有问题的话,多报一法郎就胜利了,何必多出一万法郎呢!”
“对啊!刚刚我参与竞标的工厂,中标的家伙就比我多了一千法郎,我都没说了什么。这家伙还是温台尔家族的人,这点愿赌服输的肚量都没有,真丢人。”
“是啊!还是温台尔家族的人呢!我看他们家族的教养也不怎么样啊!”
周围的议论之声不绝于耳,自然也传进了弗朗茨·温台尔的耳中,这让他心中一阵恼火,恨不得将会场的所有人都赶出去。
主持人见状,眉头再次深深地皱了起来,表情严肃地扫视了一下会场,拿起手上的小锤在主席台上轻敲几下道:
“安静,安静,请大家保持安静!”
很快,大家的议论之声才慢慢降低了下去。
等到众人都不再说话后,主持人才再次缓缓开口道:
“本来我们主办方是没有义务给你们做过多解释的,但考虑到这是第一次进行这种暗标形式的竞拍,加上这位弗朗茨·温台尔先生,对竞拍结果存在怀疑,我们就将这次参与竞拍人的所有报价都公布出来。
让大家都看看,我们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暗箱操作。”
说完对着一旁的工作人员道:
“将所有参与阿斯科瓦尔钢铁厂竞标的标书都送上来。”
闻言,很快就有一位工作人员拿着一个文件夹走上了主席台,将文件夹交给了主持人。
主持人也不拖拉,随手翻看了一眼手上的文件夹,又看了一眼弗朗茨·温台尔,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接着将文件夹里的报价单一张张展开对着众人展示道:
“这是唐工业公司的报价单,价格清清楚楚地写着八百零一万法郎,也是所有人中,报价最高的人。”
接着,他又拿出第二份报价单道:
“这是报价第二高的公司,价格是八百万零八千法郎。”
“这是份报价是八百零五千法郎。”
“这份才是八百万法郎的报价,咦!还不是温台尔先生的报价!”
“哦!您的报价在这里。温台尔先生,您要自己看看吗?”
随着主持人将一份份报价拿出来,弗朗茨·温台尔已经傻眼了,他本来以为唐工业公司搞名堂,只比他多一万法郎。可现在了!他的报价连前三名都排不进去。
甚至,还有个并列第四名,这他找谁说理去。
周围的人见此情形,更是议论纷纷。
“好家伙!就这样的情况还敢说别人搞名堂!我看他们温台尔家族实力也就那样嘛!”
“我也觉得,这年轻人一看就是刚接手公司事务的,太稚嫩了。”
“没错,这次他们家也算是丢人丢大了。”
声音传到弗朗茨·温台尔的耳朵里,他是羞愧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但他心里一时间也有些摸不准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间钢铁厂怎么会被那么多人盯上,价格还都报在八百万法郎左右,虽然这个价格对于钢铁厂的价值来说,肯定是不止值这点的。
但为什么这么多人都报在这个价位呢!除非有人已经知道了他们公司的底价。想到这里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盯上了一旁的中年男人。
他说的没错,这次的报价就只有他们两人知道,自己从来没有对外透露过,那他能想到的对外透露的人,就只有这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