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些是你的士兵?你是怎么训练的?!而且他们的武器怎么有些奇怪,我都没见过。那些木棍都是法杖?也不像啊。”
别说维德尔惊讶了,他后面那几个军官更是口水都差点流出来
整齐的动作,挺拔的身姿,在集合时竟然都没有喧哗吵闹,这种部队风貌不管放在哪都绝对称得上是精锐!
米蒂亚点了点头承认道:“确实是我的军队,但他们同样是整个阿斯塔尔领平民们的军队,这些军人都是他们的孩子和丈夫。”
至于怎么训练和武器的问题米蒂亚就选择闭口不谈了,火器这事光靠嘴是说不清楚的,枪口喷射出的火焰比什么解释都更有用。
由军工厂生产的全新一代的火帽式击发枪现在正大规模正式列装部队,装配的纸壳弹可以轻松击穿传统骑兵的铠甲,在多发命中的情况下就算是魔法护盾也承受不住。
当然了,火炮也造了出来,这個甚至比起火枪要更为简单一些,只不过材料工艺还是未达标,造出来的都是马拉重炮,移动效率非常低。
目前米蒂亚的军队编制,一个排由9-12人组成。4个排组成一个连,约40-50人。
4个连组成一个营,约150-200人。3个营组成一个团,约600-800人。
3个团加上一个骑兵团和一个炮兵团组成一个师,约5000-6000人。
而米蒂亚目前的总军队规模正正好是四个师,其中两个新增的师还没完成训练和武器的换装。
两万人的常备部队是阿斯塔尔领和平时期所能够承载的极限了
五年的时间对阿斯塔尔领来讲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首先是土地的分配,曾经米蒂亚立下的Flag确实无法全做到。
第一步土地全部收归国有化,属于阿斯塔尔领的财产这点做到了,但二次分发下去时她却遇到了难题。
那就是分下去分给谁?谁先分?谁分的地好谁分的地坏?
地的获取肯定不是无限的,但人口的增长是指数级的,如果均分将来必然会有分配不均,分无可分的时候。
所以她选择在一开始就严卡分配土地的口子,家中有从军者才分地,且无论级别大小只会分一块儿,直系亲属从军上限三块,免税二十年。
普通平民则是向领地租聘土地进行生产劳作,税租由地的产出动态抽取一成,同样也有数量限制,正常的三口之家只有租到一地的资格,六口则是二,一直到上限三块。
没有任何奖励涉及土地,只会有荣誉以及金钱方面。
土地的设限和国有化是防止兼并,并且地的分配也是按照一个家庭获取土地产出后的最低生存标准定的,这是她留给普通人的活命保障。
上游的化肥生产以及粮食统购机构则是官方直营达成垄断,商人个体不能从事相关产业。
土硫肥和骨粉底肥加轮作制度一块地养活一家几口人并不是很困难,顶多是没什么存储,但生存绝对不会出问题。
而想要发家致富在粮食和土地这两个方面你想都不要想,哪怕平民也是如此,必须从事其他方面的工作,比如参军,工厂工作等。
五年的时间过去,自给自足的矿石储量让阿斯塔尔的工业转型非常成功,大量的工厂可以提供就业岗位。
瓷器产业链经过几年的沉淀试验已经造出了风靡周边国家上层贵族的各色瓷器,陶器也走进了领内的千家万户。
由大型蒸汽机提供动力带动的蒸汽纺织机工厂也陆续开工建设,为领地的女性们创造出了新的就业岗位。
和瓷器产业走高端化市场不同,纺织品行业是下层市场,影响的是方方面面的,涉及到了王国最基础的民生问题。
等到棉花等原材料的产地供应确定下来,阿斯塔尔领大规模蒸汽纺织的布料将会迅速击垮王国内的相关行业。
你生活变好,那别人就得变差,资源总量是恒定的,注定只能让别人苦一苦,所以到那时,他们之间的战争就无可避免了。
她十分清楚,为自己的利益和权利打仗与为了领主的理想和财富打仗,动力是完全不同的。
所以米蒂亚一直有条不紊的在给他们身上叠着Buff,火车运输打通了阿斯塔尔的交通线,现在的阿斯塔尔就是一个还未启动的战争机器。
她只要捏着爵位制度坐看事情的发展,等奥维尼亚其他领主再也忍不住掀起战争,等他们给她一个正当的借口。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个隐患,那就是维德尔以及他下属的那支为数三千人的部队。
所以她今天才会来到乌鲁克城见他。
“......”
“这种感觉...可真奇妙。你也非常的可怕!”
维德尔和米蒂亚两人单独坐在特制的车厢内,静静的聆听着火车轮碾过铁轨连接处时那充满节奏的敲击声
同时透过玻璃看着窗外的风景,以及车厢后方连接的十几个货柜。
良久,维德尔才发出了一声感叹,他现在才切身感受到了这个庞然大物存在的意义
可以拉人可以拉货,装载量还极其恐怖,并且速度还不慢,加上一开始米蒂亚给他秀的那一手运输一个团的操作,他的心里也升起了忌惮。
对面的女孩放下茶杯,理了理自己银色的发丝:“维德尔爷爷,我也只是在自保罢了,奥维尼亚王室在我这里没有任何信任度可言。”
“呵,所以你让你的部队称呼你为统领,统帅的意思吗?”
维德尔轻笑出声,看着对方毫无波澜的紫色瞳孔,他又有些意兴阑珊:
“从你的动作来看你应该猜到了。”
“你爷爷确实是被老国王逼着主动去死的,他实在太年轻了,人又很聪明,很有人格魅力,他的军团战无不胜,而老国王时日无多...”
“当时老国王亲口交待下来过,要善待他的后人,所以...算了吧,米蒂亚。”
“那当初我父亲和阿斯塔尔领军队的那些人呢?他们为什么也没有活下来?”
“我记得王国的战报中说的是我爷爷个人孤军深入被围杀,那我父亲率领的军团是怎么回事?要不是青年军素质够硬,估计当时阿斯塔尔领都会被攻破。”
面对着维德尔那欲言又止和有些愧疚的眼神,米蒂亚顿时就明白过来了。
她甚至看出来维德尔内心深处也是支持当年老国王的做法的。
米蒂亚放在茶杯边的手青筋暴起,杯子悄无声息的被她捏成粉末,狠狠一拍桌子,添加了兽奶后颜色深红的茶水顿时溅满了桌面。
她一直知道当初阿克曼放弃城防优势主动去进攻帕利亚这件事怕是另有隐情,但她没有想到手段会这么恶心。
好一个善待后人,善待到留下孤儿寡母是吧?
米蒂亚现在能隐隐的感受到那时爷爷的愤怒和悲凉,忍不住怒极反笑: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你们似乎没搞清楚一点,如果我爷爷有反心,你们根本左右不了一位准圣阶法师的想法!”
“这些卑劣的手段只对忠臣有效,所以难道好人就活该被法杖指着?!”
另外两截车厢里双方的士兵们听到动静都冲了进来,双方大眼瞪小眼
不过米蒂亚这方士兵的反应有些奇怪,都是拿着那杆像是木棍的东西指着他们。
其中维德尔方的一名士官似乎是想要表现自己,偷偷掏出随身携带的法杖想要念动咒语释放法术。
结果还不等他念到第二句,米蒂亚身后的一人直接扣下了扳机
“叮!”
木棍上方包裹着一枚小魔晶的金属锤敲下,清脆的敲击声在安静的车厢内清晰可闻,随即一股元素波动猛然爆发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