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里蒂安帝国一座林中庄园里
“布劳尔公爵大人,我们就这么放弃了?布里蒂安皇子那边怕是会彻底与我们决裂,而且这么好的机会...”
【做好你自己的事。】
“是...”
端着红酒杯的布劳尔公爵优雅的抿了口酒业,拿起备好的丝巾擦了擦嘴,怜悯的看了下属唯唯诺诺的血族伯爵一眼。
实力孱弱果然就是最大的原罪,连最基本的危险都探查不到。
他转头望向窗外
原子弹爆炸的影响非常深远,强烈的排斥反应让它爆炸波及范围中所有魔法元素被一扫而空,形成绝对的禁魔领域。
距离次大陆越远,就越能看清遍布魔法世界的元素海洋中那明显的空白圆弧。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股特殊元素开始慢慢填补圆球空洞,让这片区域内的魔法元素迟迟无法重新凝聚,远远看去仿佛是元素海洋中升起了一轮太阳,嚣张且霸道。
这股力量~
如果不受联盟所控制,那么这股力量的恐怖威力足够让联盟伤筋动骨。总所周知受了伤的野兽是最疯狂的,他自然要第一时间后退免得引火烧身。
反过来如果这是联盟弄出来的,那更要第一时间和阿尔达希尔断开联系重新站队,布里蒂安帝国所组成的同盟国对这东西绝对没有反制的能力。
虽然这样做显得有些不地道,不过,血族寻求盟友本就是为了降低己方达成目的时的损失,为此可以付出一定的代价找人分摊风险。
可如果盟约满足不了这个前提条件那自然就无需遵守了,保存住自己的实力比一切言语都来得更为有用。
随着战争烈度的攀升,在消耗掉积累的库存物资后,帝国自身供给能力也开始下降,国内的物价一天三遍,粮食的购买价格已经快超过平民能够承受的极限。
所以很多帝国平民就解锁了新的购买方式,他们将目光聚焦在了过往的军队辎重上,在辎重路线伏击抢劫过往的物资车辆。
布里蒂安帝国境内的武装暴动极大牵制了预备役赶往主战场的时间。
而被同盟国主力成建制投降牵制住的第三集团军重新开动战车,朝着最后仍在负隅顽抗的同盟军阵地发动猛攻。
战线的推进十分顺利,虽然期间遭受到了同盟军的顽强抵抗,但他们太虚弱了,大雪和空域封锁断绝了他们一切获得补给的可能。
长时间的寒冷和饥饿让他们的身体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只剩下战斗的意志支撑着他们发动反击。
坦克履带跨过壕沟,主炮不断调转方向清理着一个個固定火力点,机枪和大炮形成的死亡交响曲不断演奏着。
数名穿戴着重型机甲的联盟暴风突击兵跳进宽大的交通堑壕内部,怀特少尉举着MG34通用机枪对准堑壕内满脸恐惧看着他的敌人们毫不留情的扣下扳机。
狂暴的射速以极高的效率杀伤着堑壕内的同盟军士兵,顷刻间本就满地污秽的通道内血肉横飞糊的通道内壁红黄一片。
【保持好队形站位,小心观察可疑之处,无需报备直接开火。怀特你两殿后。】
前方的战友们快速朝前突进负责清理看得见的敌人,而怀特和另一名队友则是缓步前进细致搜查,保证战友最大程度不会被背后偷袭。
他控制着三米有余的机甲在通道内小心观察每一个通道连接口,交通堑壕作为调动士兵前往各个堑壕支援转移的主要交通口,谁也不清楚下一刻会从哪冒出来一队士兵,所有无论多么警惕都不过分。
脚下嘎吱嘎吱的血肉挤压声没有让怀特有丝毫分心,突然一声响动引起了他的注意。
“里面有人!”
和不远处的队友示警以后怀特举枪朝着那处挖掘的较为宽敞的洞内进发,这种一般都是用于士兵生活居住而开凿出的地下兵营,方便第一时间朝着各处增援。
怀特摁下左侧手臂上其中一个按钮,机甲厚重的腰侧自动弹开,整齐排列的烟雾弹出现。
一名脸颊凹陷的同盟军士兵躲在坑洞内奋笔疾书,他时不时转头望向通道口,生怕下一刻敌人就从拐角处钻出来。
让他没想到的是他没等到敌人黑洞洞的枪口,而是一枚从外面丢进来的手榴弹。
好在他预想中的爆炸并没有发生,手榴弹中冒出大片大片的浓烟,强烈的刺激性烟雾让他眼睛疼痛难以呼吸:“不,等等...我...”
‘砰砰!’
昏暗的地下兵营中传来两声枪响,重新归于平静。
“小怀特?”
过了一会站在通道外等到警戒的队友下意识呼唤了一声。
高大的身影从烟雾中走出,怀特闷闷的声音从他耳麦中传出:“没事...危险解除了。”
这场战斗持续的时间不到两个小时就进入到了战场打扫环节,怀特交接完任务后简单和队友们寒暄打屁了几句,最后独自回到营房退下机甲。
从机甲背后的战术包裹中摸索了一下,翻出了那张他亲手让它染了血的纸张,这张纸是在他击毙的那名士兵手里捏着的。
将满是皱褶血迹的纸张摊开
“亲爱的米亚我很爱你,但此刻的我就快要死了。”
“我现在很后悔,为什么那时候没有想你表达我的心意。但是我现在不说,到了天国就更没有机会了。”
“在家乡的岁月我是多么的爱你,但是我担心说出来会伤到我们的友谊。而且我知道你爱的是德克,所以我选择将这份爱埋藏心底。”
“可现如今我再也看不到你那美丽的眼睛,看不到你那金黄色的头发,再也听不到你悦耳动听的声音。”
“战争实在太过于残忍,我早已不相信他们所说的那些为了帝国而战斗的谎话。我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向你表达我的爱意,尽管你永远也不可能知道。”
“外面的炮声很大,我的床铺正在晃动,敌人们正在朝我们冲来,我已经能听见履带的声音。或许我剩不下多久的生命了。”
“我脚上的伤口很痛,就像有刀子不断划着。还记得曾经我不小心被刀划伤,是你温柔的帮莪包扎伤口,现在一切都回不去了。”
“我悔恨当初自己没有把生命交给你,而是交给了罪恶的战争。我杀死了很多人,我也将被别人杀死。”
“敌人已经距离我只有十几米了,他们应该已经发现了我,天神啊,在给我几分钟吧我还有好多话想和你说到了天国我一定会等你米亚,不管多少年我都会等着你来不及了,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