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刻。

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把会给开下去了。

不过看着坐在那里的聋老太，貌似自己又有了底气。

聋老太或许没有说话，可是年龄摆在那里，再加上本来就很神秘，没有人愿意得罪。

以前自己就是靠着聋老太当上一大爷的，也是靠着聋老太的出谋划策，才顺利打造四合院的。

要不是何雨凯乱入，自己一定能把四合院，打造成自己理想的那个样子，可惜了。

你何雨凯为什么不为国捐躯，还要回来？

那么多的烈士，多你一个不多。

你为什么会来，我就是想养老而已，怎么就那么难？

你回来就也罢了，好好听话不好吗？

把我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四合院，给搅的物是人非。

想到这里，易中海对何雨凯莫名的产生了恨意。

“今天我们召开全院大会，主要是为了展示我们团结的作风，以及帮助幼小贫弱的美德。

大家知道，贾家现在四口人，只有东旭有定量，其他人都没有定量，日子过的很艰难。

我们召开四合院大会，就是想着大家有钱的捐钱，有粮的捐粮，帮助贾家度过这個难关。

大家都有困难的时候，现在你不帮助人，以后你遇到过不去的困难，还让别人怎么帮？

话说远亲不如近邻，我们要提高觉悟，四合院大家一盘棋，我们要团结友爱，面向未来。”

“我在这里谢谢大家了，我们家的情况大家都知道，全家就靠我们东旭一个人养活。

可是现在我分一家子活不下去了，黑市的粮食，价格越来越高，工资还是那么多。

要不是实在活不下去了，我们也不会求到一大爷给我们想想办法。

今天你帮助我，明天我帮助你才能共渡难关。

现在一大爷组织对我家的帮助，我在这里给大家鞠躬了，以后只要大家有用得着我秦淮茹的，我一定倾尽全力来帮忙。

我们家的日子确实过不下去了，呜呜”

秦淮茹的哭声传来，很多妇女都开始抹眼泪，都知道贾家的生活过的确实艰难。

大家都看在眼里，自己家的粮食也不够，谁还不去黑市买点粮食了。

价格都很清楚，确实涨价很快，可是蔡文清看着怎么看怎么假。

何雨水也感觉秦淮茹演的太假了，虽然过的艰难，也没有到过不下去的地步。

至于这样吗？知道过不下去，你婆婆还在哪里天天吃闲饭？

蔡文清想起，自己给贾张氏找扫大街的活，被贾张氏谩骂的场景。

自己不努力改变自己的生活环境，却在这里期期艾艾，博取他人的同情，令人不齿。

易中海扫视了一圈，发现很多人都无动于衷，这样不行。

想到这里，就想念那时候的傻柱。

自己说完，傻柱哪怕是一块钱都会主动捐带头作用发挥很好。

有一个人带头，其他人也会行动起来，不会就那么看着，现在没人带头了，都不想做这个出头鸟。

没办法，看来只能自己先打个样了。

“我作为院子里的一大爷，捐款二十”

易中海一咬牙一跺脚，捐了二十。

转头看刘海忠，意思是说老刘到你了，你作为大院的二大爷不能就这么看着。

可惜易中海失望了，刘海忠喝着茶没说话，看都没看易中海。

闫埠贵也没说话，这是为了给蔡文清传递一个信号。

捐款的事情，自己事先不知道，现在被驾起来了。

不过，我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不能你易中海说什么就是什么着吧？

“二大爷，我们作为院子里的大爷是不是做个表率？”

易中海看着劳神在在的刘海忠，没有憋住开始点名了。

不能让莪在这里一个人唱独角戏不是？

“老易啊，这个不急，你也不应该先把钱拿出来，你现在拿出来让别人怎么办？

我们三个大爷应该最后在捐款，领导开会的时候，都是先让职务低的人讲话，最后自己再讲。

要是大领导讲完了，哪怕有不妥的地方。其他人还敢说话吗？

关于这一点，我专门请教了咱们厂里领导同志，他们说职务最高的最后讲话，是为了让大家提出意见建议。

你现在拿出二十块钱捐了出去，不是把大家架在火上烤嘛，不合适的，这是不成熟的表现”

“二大爷说的有道理，一大爷你先拿出钱，别人还怎么捐，捐的多了自己家里还过不过了？

捐的少了，看你那么多的钱不是把人架到火上烤嘛”

好嘛，一个为了让群众先发言，一个是为了给大家面子，自己现在反倒尴尬了。

要是再让刘海忠捐款，这不是反对强压吗？

让闫埠贵捐款，不是不为大家考虑了吗？自己本来心里就有预兆，今晚的估计不好过。

没想到从刘海忠和闫埠贵这里，就困难重重。

蔡文清看着差一点笑了出来，这个小小的四合院，可是太有意思了。

不过刘海忠说的有道理，可不是嘛，你用二十块钱把大家驾起来，那大家怎么办？

捐个几毛钱不合适，你这不是挤兑大家嘛。

“那好吧，是我考虑不周，我已经拿出来了，也不好再拿回去，现在大家看着捐吧，自由捐款，捐多捐少都是大家的自由，没有谁强迫你们”

看着还是没有人动，易中海知道蔡文清不捐别人是不会捐的。

很多的年轻人都看着何家，何家不带头，是捐不下去的。

哪怕是刘海忠和闫埠贵也看着蔡文清，这让易中海很恼火，从这里也能看出来，何家的威望已经远远超越了自己。

“小清，现在何雨凯和何雨柱不在，你看你们家怎么个捐法，你作为厂子里的干部，还是要发挥带头作用啊”

“一大爷，这不是带不带头作用的问题，我刚刚在想，你这个捐款活动到底合不合法？

还有你不是说捐款自愿吗？

怎么滴？

我要是不捐款，就是没有发挥带头作用？

易中海你还挺会说话的嘛，我现在就直说了，我捐款可以，街道办报备了没有？不报备就不合法”

“哦？我这个帮助贫弱的工作还不合法了吗？那我倒是不知道，如果我们帮助别人都是不合法的那就怪了，我们都是自愿帮人度过难关还错了吗？”

“一大爷，你错了，不是帮人不合法，是私下的捐款活动不合法，你知道你这个活动叫什么吗？

你要是报备街道办了还好说，要是没有报备，你这样以开会的形式捐款是不被允许的。

我认为还是找街道办的监督下比较好，不然，出了问题就不是一大爷你能扛得起的了。

现在去个人给街道办报备一下，我们的捐款大会继续进行。

你也说了，我是干部，还从街道办出来的。

我肯定知道捐款的程序，这个捐款要去街道办报备，街道办同意了派人监督。

善款的用途在街道办的监督下使用才可以的，不然，谁知道这个捐款得来的资金，有没有用到正当的地方。

我不能知法犯法，所以还请一大爷先去叫街道办过来的好，要不然我就不参加了。

同时我警告在场的诸位，这是不合法的，你们谁要是知法犯法，以后这个钱出问题了，那就是罪加一等”

易中海坐蜡了，你要叫街道办我又不能说不行，可是叫了，自己肯定会挨收拾。

毕竟你自己帮助是你的事情，可是你让所有人参与捐款，还有特困的家庭参加，那就站不住脚了。

难道只有贾家一家困难吗？众人也开始议论纷纷。

“还有，据我所知贾家的人均收入快十块钱了，后院的王家的平均收入才五块钱不到，李爷爷家的人均收入才4块钱。

李爷爷家才是真正的特困户，你对人均四块钱的人视而不见，却对十块钱的贾家捐款不合适吧？”

“这不是贾家的粮食定量少嘛，小清啊，我们不能斤斤计较，要大度。

都是一个院子里住着，你还是干部，这么斤斤计较和你的身份不匹配。

还有对长辈要尊敬，你这样不太合适啊，不尊老爱幼你的发展也不好不是”

“易中海，你闭嘴。

我大嫂怎么样不用你来说，难道我大嫂说的不对吗？

贾家的定量为什么少？大家都心里有数。

要不是为了占便宜，贾家的定量会少吗？

你玩什么道德绑架，我大嫂只尊敬应该尊敬的，对于倚老卖老的尊敬来干嘛？

难道是为了被道德绑架，帮助不该帮助的人吗？”

许大茂忍不住火力全开，，什么玩意儿，对我大嫂道德绑架，还威胁，给你脸了是吧？

我大哥不在，你就想来这一套，当我许大茂不存在了。

“没错，一大爷，我虽然到大院时间不长，但是也知道各家的情况，你要是给李爷爷家捐款我双手赞成”

杨武也看不下去了，没有人能欺负表姐。

“现在的年轻人啊，许大茂，你想挨打是吧？这里有你什么事情啊”

看易中海招架不住，聋老太站了出来，说实话，聋老太不想起来，但是看易中海这个自己唯一的靠山，不站出来还真不行。

“哦，老嫂子，按理说我不该站出来的，毕竟我进院子的时候，你就已经在这里了。

你也比我大四岁，但你要是因为许大茂说了几句话就要打的话，那我们也打一场吧，说来我们有二十多年没打了吧”

这个时候李老头站了起来，好多年了，李老头每次开会就坐着不说话，没有存在感。

大家看向李老头，两个孙女站在两侧，聋老太眼睛里闪过羡慕。

李老头是以前怕自己出了意外孙女受欺负，不愿意树敌。

现在，何家的资助之下两个孙女也慢慢的长大，已经初一了，学习又好，何家的男人都不在，难道让这些禽兽欺负吗？

“李老头，你站出来干嘛”

聋老太很惊讶，自从李老头的儿子儿媳出事，再也没有看见李老头和别人打交道，一门心思扫地养活孙。

现在站了出来，想起多年以前的场景，不寒而栗。

“是啊，老人就要有个老人的样子，你打年轻人，年轻人不敢还手，那就由我来。

说来，我们也好久没有打架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老了提不动刀了。

来来，老嫂子，我们打一场看看，你现在还有没有当年的风采”

“唉，老了不中用了，我回去休息了，李老头啊，你也老了，就不要在参与了”

“不参与，不行啊，我老李一辈子没有欠别人人情，何家小子，不仅供我们家的两个丫头上学，还不时的送鱼送肉，恩情大了还不了了。

再说，我也喜欢小凯这个孩子，现在何家的男人不在，你们欺负人家媳妇，我老李头也只好站出来了。

要是谁感觉自己有两把刷子，可以试试，易中海想过过招就来，我也多年没有动手了”

“好了，中海散了吧，一大妈扶我回去”

贾张氏本来想发挥一下，结果看见李老头站出来，吓的都不敢说话。

蔡文清、娄晓娥、许大茂、杨武、杨丽、以及提着刀赶过来的老王都在用疑惑看着李老头。

平时那个沉默寡言的老头，到底有着怎么样的过去？

居然在站出来就能让聋老太退场，连贾张氏这个浑人，都不敢说话？

刘海忠、闫埠贵、易中海这些人也疑惑，这里知道李老头的情况的只有聋老太以及贾张氏，贾张氏还是听老贾说过。

李老头是京城人，当年算是游侠吧，会功夫人豪气，广交好友，后来认识了一个姑娘，才安稳下来。

小日子占领京城，李老头开始暗杀小日子，救人。

直到45年，不知道有多少小日子死在李老头的刀下。

最主要的是，李老头还狡猾，从没有被发现过。

李老头是拉黄包车的，这些事情贾张氏之所以知道，那是因为老贾曾经见过李老头杀小日子。

李老头入住四合院，被老贾认出了了，老贾警告贾张氏，招惹谁也不要招惹李老头，怕自己媳妇招惹还专门讲了看见的经过。

聋老太知道是因为，聋老太年轻的时候就知道李老头的名声，还挑战过，不过没有成功。

李老头一家住到南锣鼓巷，聋老太就认出来了。

建国后李老头的儿子儿媳在一次光头的破坏行动中殃及池鱼死了，李老头为了照顾一对孙女，变得沉默寡言。

“老嫂子，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还有贾张氏你也知道是吧？

大家放心，我是个很清白的人，没有啥劣迹，不用瞎猜”

“这点我老太太作证，谁要是瞎猜乱传，以后就不要在四合院住了，我说的，贾张氏知道了没”

聋老太严肃的扫视了一圈，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

“知道了老太太”

“散了吧”

就这样一个四合院大会无疾而终，留下了一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