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厂长正准备下班，许大茂送把方案送了过来。

看着手里的方案，觉得可操作性还是很强的。

给培训新工人一定的思路，这不就是和部队的教导队差不多一个性质吗？

难道这不是许大茂和刘海忠的主意？

这是何雨凯的主意？

杨厂长感觉何雨凯这个人，他看不透。

对自己的职务晋升方面一点都不重视，有点游戏人间的意思。

哑然失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缘法，何必纠结？

看着手里的方案，杨厂长犹豫良久，还是拿起电话给大领导打了过去，准备在电话里面简要汇报一下。

“首长，有事情需要给您报告，您看方便吗？”

“你说吧，小杨”

大领导知道杨伟民这个人，没有重要的事情不会随便给他打电话，这是个干实事儿的人。

“首长，下面的人提交一个方案很有想法，内容是。。。”

杨伟民简明扼要汇报方案内容。

“想法很好，我怎么感觉和部队的教导队有异曲同工之妙？

难道提交的是个转业军人？那可是个人才啊，得好好培养，学以致用，不错”

“不是，两个人都没有部队经历，不过我感觉这个主意应该是何雨凯的，他们是一个大院的，据说和提交方案的人关系还不错”

“唔，明天休息，你把方案拿过来，我好好看看，既然这家伙要把功劳给别人，就当不知道，他的事情不要我们操心，这是首长交代的”

“明白”

“明天把何雨柱也带上，好久没吃他做的菜了，正好改善改善伙食，可以的话，把何雨凯也带过来，我总感觉，这里面有更深层次的考虑”

“哈哈，明白首长”

杨厂长知道，大领导还是要确认下是不是何雨凯的主意。

面对大领导，何雨凯肯定会坦白，万一不是，就错过一个大才了。

何雨凯完全不知道他已经被人识破了，何雨凯想的最多的，还是促成此事。

看这些老师傅们，处处留一手，感觉到这个时代年轻人学技术的艰难。

师徒关系和父子关系差不多，甚至会超越父子；

可是要发展，自己人心理壁垒要是不打破，什么时候才能发展起来？

技术本来就落后很多，现在的高级工，很多都或多或少的还存在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思想。

也不想想，现在的时代哪里不缺高级工？

怎么可能会出现他们担心的问题？壁垒就是被打破的。

思想既然固化，那就必着去改变。

第二天杨厂长的车准时出现在四合院门口，厂长秘书小李找何家兄弟。

闫埠贵看着何家兄弟上车，矗立凝视，久久不语。

何家不知不觉间，已经到让他们仰视的地步了。

闫埠贵谁也没说，这时候大多数人还在家准备吃饭。

偶然有人看见，也没有说啥，不像闫埠贵考虑的那么多。

“厂长，今天大驾光临，让我们享受这样的待遇，是准备去哪里啊？”

“小凯，今天局长叫我们过去的，具体事情到了再说，局长马上到部里担任副部长去了”

“哦？好事情啊”

何雨凯对调职晋升这样的事情，并不感兴趣。

“嘿，我就说嘛，能让厂长亲自过来的也就大领导了”

“柱子，你的厨艺提升很快，去了好好表现，大领导就好这一口，对你的厨艺那是赞不绝口。

特别是川菜，好好做上几道菜，领导夫人也念叨你做的菜了”

“您放心，厂长。其他的事情我是不懂，可是轮到做菜，那就没有问题的”

“这一点柱子到是说的不错，能提升这么快，我家的孩子和妹妹起了很大的作用。

我家的孩子现在已经变成美食家了，只要柱子不认真做，孩子们就尝出来了”

“哈哈，你们家现在孩子也不少了”

说话的功夫，车子就到了大院门口，给哨兵出示证件就进去了，应该是专门打过招呼了。

还是影视剧中的那个白色小楼，领导秘书已经在等候了。

“杨厂长，何处长，领导已经等着了，何师傅您自己过去吧，我就不带您过去了”

“嘿，您去忙，我们都已经那么熟悉了，你们去忙吧，我先做饭去”

“好嘞”

何雨凯跟在杨厂长后面走进客厅，一个大致五十岁左右人，正坐在沙发上面看着报纸，身前的茶水冒着热气，应该是刚刚出来坐在客厅里面。

“小杨、小何你们来了，坐吧，随便聊聊”

杨厂长和何雨凯也没有客气，杨厂长是熟悉，何雨凯是随性。

“小何，这个东西是不是出自你手？”

“局长为什么这么说？”

“这里面带了太多的部队元素，很多人离开部队，很长时间的干事风格都无法脱离部队元素。

据我所知，你们大院也就你和你妻子才从部队回来吧？”

“局长睿智，这个确实出自我手”

“哦，你能说说做的原因吗？我相信你亲自递交上来，更能引起你们厂长的重视。

要不是小杨给我打电话，我都见不到这个方案”

“局长，一个是我不想做多大的官，现在的生活过的挺好的，再说了，您也知道我就不是做官的料；

第二个我知道厂长是个干实事的人，肯定会重视起来”

“你这个方案我能看明白，确实很好，莪现在想听听你的想法。

我也是今天上午才参透你背后的意思，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

“局长，以我这么长时间在厂里所见所闻，发现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

那就是高级技术工人，都防着一手，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观念占据主导地位，从我们大院的原八级钳工易中海就看的出来。

易中海身为原八级钳工，教出来的徒弟没有一个是五级以上的。

现在的局面是很多的老师傅都喜欢藏着一手，新工人想学点技术很难。

我们本来就受到外面的技术封锁，自己人还敝帛自珍，不愿意拿出来和人交流。

本来一线工人经验丰富，拥有很好的创造性的，可现在思想僵化，难有进步。

我们大院有一个七级锻工叫刘海忠，不可否认这个人的身上存在很多的问题，比如一门心思的想当官。

可是这个人却对他带的徒弟倾囊相授，有一个徒弟更是晋级六级锻工，这就是差距。

我想集训队只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奖励，比如：说一个老师傅的带出来几个五级、几个六级工人给老师傅一定的荣誉奖励等等。

第三步就是鼓励小发明小创造给予一定的物质奖励。

如果能通过专家教授肯定，确实对生产有帮助的发明加大力度奖励，甚至荣誉。

哪怕奖励自行车、收音机这样的贵重物品都在所不惜，只有这样潜移默化才能提高积极性。

说不定还会有更大的惊喜，我们永远不要低估老百姓的创造力”

局长仔细的考虑何雨凯的观点，觉得很有道理，只有解放思想才能发挥主观能动性和创造性。

现在随着北极熊专家的撤走，高级工人奇缺，要解决这个问题，才能进一步促进生产力的提升。

“不错，不得不说你何雨凯是用心了，也仔细调研了。

你说的这个问题确实是存在的，北极熊专家在的时候，大家都盯着人家的专家请教问题。

现在人家撤走了，啥都要靠我们的时候就显得捉襟见肘。

我们的高级技工又敝帛自珍，不愿意拿出来，这是思想的问题，必须重视。

现在是要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了，我看你们轧钢厂迅速拿出对策来进行试点，如果试点有成果，马上上报，全国推行。

这个方法甚至可以用到方方面面来，小何的计划已经很全面了，你们回去后要开会讨论，先把集训队给组建起来。

既然这个刘海忠想当官，那就给个官当，告诉他要是真出了成果，那就把集训队设为常设机构，他当队长。

不仅仅要组织学徒的集训，还要逐步组建更高级别的集训。

方案里面的这句话就很好嘛，既然你们不愿意教，我们就从退休的老技工返聘开始，这个我明天就呈给部长，很快批复就会下达”

“好的首长，我们下去一定抓好落实”

杨伟民马上保证，首长同意就能放开了干，不用畏首畏尾。

何雨凯也松了一口气，终于促成此事，在这个年代生活的越是久远，就越对这个现代的创业者们敬佩。

在这个一穷二白的年代，发展起来，多少人付出了难以想象的汗水，才有了后世那繁荣富强的国家？只有创业者知道其中心酸。

随后三人对有些细节展开了磋商讨论，差不多快要结束的时候，何雨柱的菜也做好了。

“每次吃柱子的菜，就是一种享受，感觉回家了一样，柱子的川菜确实很正宗，继续努力”

“谢谢大领导夸奖，我一定再接再厉”

“嗯，成语用的不错。我们事情谈完了，你也坐下一起吃吧”

何雨柱听到大领导这么说，看了下杨厂长。

“你看他干嘛？这是我家”

“大领导说的对，何雨柱坐下吃吧，你在不坐下领导就该怪罪我了”

何雨凯心里给何雨柱点了个赞，干的不错，起码有点情商了。

别小看就那么一眼，杨伟民心理可爽了，这孩子懂事儿，以后还可以培养培养。

县官不如现管，大领导那怕是再重视你，毕竟管不到你，可是杨厂长能啊！

在车上杨厂长很开心，这件事情要是做好了，那可是妥妥的政绩。

面向全国推广，那时候他就出名了，毕竟他才是厂长。

还有很多厂领导，要来厂里面参观见学，那也是人脉，部里面也会记住厂子的功劳。

这可是他当厂长的时候，弄出来的成果，美得像三伏天吃冰镇西瓜，爽呆了。

回到家何雨凯刚准备休息休息，刘海忠就过来了，应该是汇报上去到现在还没有动静，今天他们又跟着厂长出去，来打听情况的。

早上刘海忠刚上完厕所，就看见何家兄弟上了厂长的车，那时候开始，刘海忠就等着何雨凯回来。

这件事又不能和别人商量，他可是记得何雨凯的要求，保密！

“小凯，我上午看见你和厂长出去了，那个事儿怎么样？厂长答应了没？”

“二大爷，你还真的得请我喝酒，事基本办成了，至于什么时候公布，等上面找你就好。

你是队长，大概率许大茂是副队长，你现在找许大茂过来，我给你们说说细节”

“真的？哈哈，好好，没问题，我现在就去找他”

“记住了，二大爷。不要表现的那么明显，没有通知之前你要保密，万一被人截胡了，你不要怪我”

“哦哦，明白明白”

刘海中忙不迭的点头答应。

刘海忠也没有想到真的办成了，队长，哈哈，终于当官了，虽然还不知道级别，不过那也是管着人的。

叫了许大茂，两人出门买了点熟食，刘海忠一咬牙一跺脚跑到全聚德买了只鸭子，还让大师傅片好了，打包带了回来。

何雨凯看刘海忠的抱得东西瞬间无语，这是庆功宴吗？

我就开个玩笑，你还真的搞来了，院子里现在肯定知道刘海忠请他吃饭的事情，不疑神疑鬼才是怪事情。

“二大爷，我就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

现在场面搞这么大，让别人咋想啊？我让你稳住稳住，你说说你几十岁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的激动”

“嘿，小凯，让你笑话了，眼看多年的心愿即将达成，有点小激动”

“算了，大茂呢？”

“回来的时候说是家里有瓶好酒，去拿了”

“好吧，正好今天没事儿，我有几点注意事项，你们提前做好筹划”

“行”

刘海忠看何雨凯认真的眼神，知道今天的事情彻底稳了。

随后做认真聆听状，仕途即将开始，不敢有丝毫大意。

“大哥，我爸不知道哪里搞了瓶好酒，被我拿回来了，今天我们正好喝了”

“傻茂不简单啊，西凤啊，好久没见你这么大方了”

“傻柱，以后对你茂爷好一点，有的是你的好处”

“好了，不要斗嘴了，坐吧，今天集训队的事情定下来了，基本妥了。

二大爷是队长，许大茂是兼任副队长，你们回去想好教员由那些人担任。

现在还只是试点，只有你们做出成绩了，才能向上面要编制。

大茂要协调好各方的关系，特别是机关那边的各类保障。

二大爷记住了，从今往后可不能在打孩子了，被人举报，你知道后果。

要压制自己的脾气，等到你准备发火的时候，想想自己的位置能不能保住？

二大爷你脾气不好，易怒，从现在开始就要好好控制了。

不然，到时候我也帮不了你，你要是在集训队打人，被举报了，那你不要再动心思了，老老实实抡大锤吧！

还有通知没有下来之前，你们一定要保密”

“小凯，我知道了，眼看我的梦想即将实现，我肯定会好好改正的”

“大哥，你放心，我谁也不说”

“好，我们喝，家里人都出去玩去了，知道我们吃过饭，他们也会在外面吃饭的。

今天高兴，多喝点，以后你们的发展前途，就要看自己的能力了。

记住了，出了什么事儿都和我没有关系，别指望惹麻烦了，我给你们摆平”

“好，放心小凯，我们知道分寸”

现在的刘海忠还真的有点意气风发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