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南易经过一个星期的“修养”，也回来上班了，秩序恢复正常。

何雨凯这段时间，过的也很自在，除了正常上班，就逛逛委托商店，也不买，就涨涨见识。

几次捡漏失败后，何雨凯不得不明白，自己哪怕是重生来的，也不是气运之子。

在一个陌生的领域，还是谨慎为主，不能太随意，感觉很简单。

每一行都有他们的技巧，还有长年累月的积累，他捡漏失败说明经验太欠缺。

不要以为学了一些鉴宝知识，就能直接上手，还要持续积累经验才行，现在的他顶多是纸上谈兵。

说起来头头是道，真的付诸实践，还是萌新，及时醒悟还多亏关大爷提醒，先多看，多上手，多琢磨，不要急着入手。

就连他都不敢肯定不会打眼，更别说何雨凯了。

关大爷的提醒让何雨凯静下心来，不着急入手。

何雨凯犯了大多数人都会犯的错误，错误的估计了自己的实力，碰壁后才知道，事情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明年大风将起，他们两口子这几年，一直在厂里降低存在感。

目的，就是防止树大招风。

可是有些事情，还是不以自己的意志为转移。

想起冶金局的王局长电话，以及何雨柱给大领导做完饭，带回来的话。

看来上面是铁了心，让他的担任副厂长一职。

说实话，何雨凯是很不愿意的，可是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身处这個位置要听命令。

上面知道李副厂长和杨厂长斗的很厉害。

想着找个人，形成三足立的局面，保持轧钢厂的稳定。

当然这都是妥协的结果，生活中很多时候都要学会相互妥协，硬碰硬只能两败俱伤。

其实上面的斗争，何雨凯不懂，也不想懂。

肯定是杨厂长和李副厂长后面的人斗的是旗鼓相当，才会是这样的局面。

否则占据上风的那一面把一个人调离不就行了吗？问题照样会得到解决。

现在既然让他充当润滑剂的作用，上面谁都奈何不了谁，选定他平衡两人。

何雨凯已经明确拒绝，还是没有办法，上面铁了心准备赶鸭子上架。

老领导的意思，他可以接任副厂长一职，平时的工作中把握好分寸，不能卷入任何的争斗中去。

哪怕是他那里，也不要轻易通电话，还有以前解放大西南的那些领导，都不要联系。

何雨凯还是个小人物，不会引起别人的关注。

老领导只是让何雨凯紧紧的抓住保卫处的力量，到时候给何雨凯有任务。

何雨凯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任务，也不好奇，按照老领导的指示办就行了，没有啥关系。

既然不说肯定有不说的道理，他也不想知道的太多，知道的太多会影响他平时的判断，会不受控制的参与其中。

这样既不符合老首长的要求，也不符合何雨凯的思想。

保卫处是他的基本盘，这几年李副厂长以及杨厂长，都想往保卫处塞人，都被何雨凯给顶了回去。

不参与争斗，不代表没有脾气，任何人，都不能塞人，把保卫处搞得乌烟瘴气。

现在保卫处的副处长分别是苏磊和小白，是都是何雨凯的铁杆。

特别是三年困难时期，何雨凯可是没少送吃的，还有保卫处下面的几个小队的队长，那三年时间，何雨凯送了不少的粮食过去。

说的严重点那是活命之恩，行动队那是秘密性质的，何雨凯还有以后还有大用，照顾大胆一点很好。

转眼就到了炎热的夏季，可是何雨凯的心情，还是没有多少的好转。

据得到的消息，副厂长的命令即将下达，对刘海忠这样的官迷来说，可能会兴奋的发抖。

何雨凯知道明年开始即将进入特殊时期，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特殊时期，地位越低越安全，权利越小越安全。

当然事无绝对，如果参与其中，那肯定不一样，可何雨凯会参与其中吗？答案是否定的。

没有特殊时期的话，何雨凯还能发挥点作用，特殊时期来临，工级考核就会停止，乃至生产都会受到影响，他还能干啥？

何雨凯还能干啥？当然是当一个咸鱼来的最为妥当，守好基本盘，喝茶看报纸不好吗？

何雨凯的认识，就是特殊时期是为了应对变幻莫测的局势引起的。

“何雨柱同志，我现在代表上级正式跟你谈话，由于王副厂长工作需要调离轧钢厂，根据工业部冶金局调查以及纪委意见反馈，拟提拔你为轧钢厂副厂长职务”

工业部上级业务机关办公室，领导找何雨凯谈话。

这一天还是来临了，不是何雨凯的意志为转移，不是你想干这个岗位就能干的，也不是你不想干这个岗位就不能干的。

“感谢领导的信任和栽培”

既然反抗不了就愉快的接受，既然准备当咸鱼，那就当一条合格的咸鱼。

“你对以后的工作，有什么看法”命令宣布，上级领导开始问话，这样的结果何雨凯知道不少，表决心嘛，谁都会。

“紧密的团结在厂党委的周围，配合好领导的工作，履职尽责”

正式谈话结束之后，就是冶金局领导的叮嘱成语，不能搞自己这一套等等！

其中的意思，何雨凯很清楚，把他放到这个位置，不就是润滑剂的作用嘛？其中的道理，现场都懂。

何雨凯早就有心理准备，以后工作方法，还是不偏不倚，咸鱼到底。

还是以前的工作状态，不争权夺利，两头不靠，抓好自己的业务就行。

谈话结束后，冶金局局长亲自开车，带着何雨凯来轧钢厂宣布命令。

这一点是正常操作，何雨凯升职后地位不低，需要上级领导亲自过来宣布，其中的含义，轧钢厂上层都懂。

特别是杨为民和李怀德怎么可能不明白，警告他们的意思很明显，不要闹的太过分了，不然随时有人取代你们。

轧钢厂的礼堂，大家就坐完毕之后，领导宣布任职命令。

“命令，工干令###号，原红星轧钢厂副厂长王有才，不再担任副厂长职务，另有任用。

任命原轧钢厂保卫处长何雨凯为轧钢厂副厂长职务，不再担任轧钢厂保卫处长职务。

工业部，1965年6月28日”

接着就是何雨凯的就职演说，这一点何雨凯还是手拿把攥的，也没有怯弱，就是中规中矩的。

现在轧钢厂的局面表面上是杨厂长，李副厂长，还有何雨凯，三足鼎立局面。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轧钢厂格局并没有变化，至少何雨凯是这么认为的。

“何副厂长，接下来的工作安排，你是怎么考虑的？

我的意见是你人事、宣传以及安全交给你负责？李副厂长负责后勤以及部分车间，李副厂长你是怎么考虑的？”

命令宣布完毕，领导也走了，杨厂长甜头开个碰头会，决定何雨凯的责任区。

“厂长，你来定就好”

李怀德的心情很不好，毕竟以前自己的职权还是很大的。

王有才就是个透明人，不争不抢，人家有人脉不弱，来轧钢厂过来就是过渡。

现在的何雨凯，还真的是琢磨不透啊！

看来杨厂长想把自己负责的宣传和他人事给要去给何雨凯，这明显是想改变现在厂里的格局！

如果交出去了，他的权利肯定会缩水，人事权可是相当重要的，只要稍微懂点的，肯定明白其中的意义。

老丈人说的没错，上面就是为了平衡他们，才把何雨凯提上来的。

以前的何雨凯爱你不参与任何权利之争，现在成为副厂长，会不会变成狼，李怀德不敢确定。

“厂长，李副厂长，我还是负责保卫和工会吧！

宣传和人事我也不熟悉，这不是让我这个外行，去指挥内行嘛”

何雨凯当然明白杨为民的意思，让他掺沙子，他肯定不会愿意被人当枪使。

他只要保证保卫处的权利就行，至于工会，那是因为现在的工会名存实亡。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听到何雨凯的话，很惊讶的，难道何雨凯还说想维持以前的风格？

李怀德松了一口气，如果何雨凯答应了，他也没办法，没想到何雨凯就增加了一个没有存在感的工会。

对上面的意图，杨为民和李怀德都知道，两人都不痛快，可也没办法。

毕竟在京城这个地方，这么大的国营重点厂，与领导没有关系，那是不可能的。

前面的意图自然清楚，能走到这一步的没有傻子，智慧并不缺，加上自己的上面人的交待，自然知道上级意图。

他们也没想到，真的有何雨凯这样的的人。有的人恨不得掌握要害部门，何雨凯却不感冒。

两人都放心了，何雨凯和蔡文清后面的人很跟不简单，他们后面的人的地位差距有点小，现在何雨凯这个样子，他们是欣喜的。

何雨凯的想法，还是这么简单，保卫处本来就是人家的基本盘，是水泼不进的地方。

他们也想过办法，都铩羽而归，保卫处有点地位的人他们都见到。

普通队员安插不了，保卫处领导，他们更插不上手，保卫处的人事，厂里面还不能插手。

所以对保卫处虽然眼馋，可也只能眼馋，强行要过来是没问题，可听调不听宣，就是鸡肋，还可能得罪何雨凯，得不偿失。

现在何雨凯这么识趣，就是最好的结局，谈的也能暂时放下心来。

“那行吧，既然你这么想就这么办吧”

杨为民顺势答应下来，李怀德也点点头，三人东西满意了。

看着坚决的何雨凯，两位人精可是看出来了，这何雨凯准备跟以前一样，不插手厂里的事务。

现在看来，厂里面的格局表面上是三足鼎立，其实还是楚汉争霸。

“岳父，就是这个样子，现在我也摸不准，何雨凯到底什么意思了”

碰头会结束，李怀德回到办公室，马上拨通电话，给他岳父汇报何雨凯的态度。

“我算是看出来了，我们两家争斗，上面本来是想和稀泥。

可没想到，何雨凯居然还是不参与。

现在看来，人家根本不在意仕途，过好他自己的日子就好。

要是真的争，我们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李怀德，你记住了，这个何雨凯，千万不能得罪了。

否则，事态的发展，我也掌握不了。

人家不想参与，那不是很好吗？

人家主动给我们俩家示好，我们不能不兜着”

李怀德的岳父给李怀德分析何雨凯的行为，同时警告李怀德，不得把馒头对对准何雨凯。

不知名大院的那位，就已经不好惹了，这还只是蔡文清后面的，更别说何雨身后也有大佬存在。

既然何雨凯不参与，那正好满足他的条件，不存在任何破绽。

杨厂长那里，得到的也是同样的回答。

既然人家不参与，就不能得罪，还要尽量去交好。

何雨凯知道杨厂长的手腕完全无法和李副厂长比。

他没有参与的意思，就不会对李怀德地位产生威胁。

直接给李怀德说了，他不参与任何斗争，管好保卫处就行了。

李怀德也接受何雨凯的善意，他看的出来，何雨凯要是想干点什么，那么碰头讨论分工就是很好的例子。

要是何雨凯想争权，就不会主动提保卫处和工会了。

工会的作用基本没有，存在感很低，要权利，权利不大，要油水，没有油水。

现在的时代背景，轧钢厂的性质注定，在轧钢厂这样的单位，工会发挥不了作用，因为工人地位很高，所以工会的作用就没了。

“各位工友注意了，现在播放一组通知：

王有才副厂长工作原因，不在担任副厂长职务，另有任用。

原保卫处长何雨凯，担任副厂长职务”

任职通知，不仅仅广播播放了三遍，还在公示栏贴出了通知。

易中海没想到，何雨凯这么年轻就接任可副厂长职务。

现在才三十六岁，以前保卫处的时候，只要不违反厂里的规定，就奈何不了他。

当时易中海认为，何雨凯管不到自己身上。

现在何雨凯成为副厂长，只要想收拾他。他没有任何余地。

毕竟自己再牛逼，那也是工人，人家是厂领导。

刘海忠听到何雨凯的任职命令，非常高兴。

他集训队长的位置，还是何雨凯指点迷津才当上的。

以前何雨凯还只是保卫处长，现在是副厂长了，他竞争车间主任的可能性越来越大。

许大茂是开心的，何大哥接任副厂长，那他自己能不能在进一步呢？

毕竟自己现在是宣传副科长，至于那个集训队副队长，就是个挂名的。

再进一步的话，就是科长的概率越来越高，可能性越来越大。

“雨水，你大哥当上副厂长了，恭喜啊”

“科长客气了，我大哥当上副厂长和我没有关系的，我大哥不会管我工作的事情，还有可能，更加严格的要求”

何雨水谨记何雨凯的交待，进了轧钢厂，那就只是轧钢厂的员工，不是何雨凯的妹妹。

公私分明，习惯了就好了。

“哈哈，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以后还得你多多包涵才是”

财务科长的客气，当然不是因为何雨水，而是何雨凯夫妇，没有一个是好惹的，更别说

“科长，您千万别这么说，我大哥最讨厌打着他的旗号了，胡乱接受别人的，您这话，要是被我大哥听见，大哥肯定会说我的”

这话财务科长还是相信的，除了带何雨水来上班，他何雨凯还没有出现过一次。

那怕是多照顾照顾，这样的话都没有说过，小领导的工作最难的就是，出现所谓的衙内或者领导的亲属。

那是说不得骂不得，何雨水来了后工作要求多安排，也没有盛气凌人。

这一点，财务科还是深有感触的。

这还是不知道，杨丽和蔡文清的关系，要是知道了那就更佩服了。

“师傅，可以啊，你大哥现在接任了副厂长，你以后可以在厂里横着走了，马华你也不知道走了啥运，我真的是羡慕嫉妒恨”

“刘岚，你快闭嘴吧你，别让我大哥听见了，要是我大哥知道我仗势欺人，还不得打死莪，你个大嘴巴”

“是啊，师妹，你可别那么说了，我们就做好饭就行。

我师伯要知道工作干不好，是不会留情的，我师伯常说，想不给他丢脸，就要好好干工作。

要是工作干不好，是不会手下留情的，你忘了，我师傅最开始被取消考级资格的事情了”

“哦，对对，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看我这张嘴”

对何雨凯接任副厂长一职，成为成为轧钢厂的热门话题，可是何雨凯在办公室，很无奈的看着小白。

“小白啊，你接任保卫处长的事情基本定了下来，你要好好的抓住这个机会”

“连长，还是苏哥接任吧，我这个资历了啥的也不行啊”

“小白还是你接任吧，苏磊这边另有安排。

苏磊的职务，就由田宏担任同时兼任行动队长。

田宏，你这里行动队的工作不能放松，到时候还可能有重大的人物安排给你们行动队

”何雨凯也没有办法，苏磊调任公安分局，接任分局副局长职务。

在这里就有点不够用了，还好小白在，要不然，保卫处这次就可能失控了。

关于何雨凯接任副厂长的事情李怀德没有办法，不过何雨凯不参与争斗，人也很佛系，没有让人担心的，不过适当的戒心，肯定是要有的。

李怀德这家伙扮猪吃老虎呢？没有彻底放心的人，那怕是自己的嫡系。

杨厂长没有在意，这个事情的老领导受过，何雨凯就是为了平衡他和李怀德的。

而且他不相信，何雨凯会倒向李怀德，顶多是中立。

斗争还是他和李怀德中间开始，最后胜利的，更进一步，失败？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