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一天终于结束了,三层的饭店座无虚席。
持续到晚上十点多,客人才走完。
蔡文清计算一天的营业额达到五千块,恐怖如斯。
当知道今天的营业额总额,饭店的员工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这个成绩里面有他们辛勤的工作,荣辱与共。
这当然是何雨凯故意让蔡文清这么做的,效益好了他们的工资乃至奖金就有保障,毕竟是第一家个体经营的饭店,不给员工希望,大家的积极性就乎差很多。
何雨凯露出微笑,虽然早就预料肯定会爆火,没想到成绩还是超出了他的预兆。
“今天大家都辛苦了,这样的局面估计还要维持几天,通知后厨开饭吧,今天每人奖励二十块钱”
当老板不能就知道画饼,画饼花太多不能兑现员工不会有归属感的,这点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服务员发出了尖叫声,前面的高兴是因为饭店营业第一天成绩喜人,大家工作得到顾客的承认。
现在开心是今天一天,就顶别人大半個月的工资,对未来充满信心。
半个月前还在为工作的事情发愁,回城这么长时间了,工作名额就那么多,街道办根本安排不过来。
大学也没考上,现在心里安稳了,每个人都很珍惜这个工作。
刚回城的时候家人很惊喜,终于回家了。
可是在家里等待时间变长,就开始发愁,没有工作就要白吃饭,她们心里也不好受。
他们都是大人了,还天天在家里吃白饭,无所事事,能舒服才怪。
多年的知青生活,按劳分配已经深入人心,早就坐不住了,听到招工读来报名,哪怕没有工资,管吃的都可以,至少不用在家里吃白饭,用自己的劳动换得食物不丢人。
现在终于可以高高兴兴回家,开开心心上班了。
他们迫不及待的想回家和家人分享自己的快乐,他们很知足,他们的工作已经超越大多数人了,看老板的情况,只要生意持续下去,不会亏待他们的。
饭店的情况被记者记录了下来,拍摄很多照片供编辑选择,明天的报纸肯定会见报。
领导接到电话放心了,一天的营业额虽然不能说明问题,可最起码没有失败不是。
这样一个月下来就能当做实践数据了,对很多方面的讨论都能提供数据支撑。
饭店上交轧钢厂的钱,就是最好的答案,约定按照1950年的《工商税暂行条例》的营业税计算上交轧钢厂。
相当于把税钱当成挂靠费上交轧钢厂,相当于轧钢厂饭店的收益,合情合理。
饭店后厨加服务员总共招收三十七人,为这三十七人提供了就业岗位,对知青回城造成的压力提供了全新的思路,总的来说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试点嘛,就是一种全新的尝试,只要确保有好处,那就能推广出去,至少现在来说,舅爷问题就能解决不少,同时还可以增加税收,何乐不为?
今天一天还是一样全部爆满,员工一天忙碌的都没有时间吃饭,只能抽空祭五脏庙。
哪怕是这样,每个人都露出开心的笑容,营业额越好名气就越大,没有人敢小瞧他们,工资还不低,这么好的工作到哪里去找?
何雨凯看这样的情况知道是服务理念以及不要票吸引的顾客,当然记者的报道也起了重要的作用。
收音机、报纸都对茶飘香进行了报道,服务员热情笑容的照片也刊登在报纸上,特别是对服务员和顾客的问答进行了详细的报道。
服务员带着笑容耐心的问有没有忌口的、喜欢什么样的味道等等,让大家看到了不一样的饭店,和国营饭店的服务产生了极大的反差。很多人都想去看看,是不是真的像报纸上一样。
你拿着钱要去消费,一个里面热情洋溢,另一个对你横眉冷对,你选择哪一个?徐慧珍帮忙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一点。
徐慧珍最大的优点就是善于观察,现在已经能确定茶飘香必然爆火,将心比心同安应该能的钱,自己肯定首选茶飘香。
想到这里对以后自己的酒店业务内心产生了一些轮廓,当然还是初步设想,具体细节还要和何雨凯进行磋商。
服务这一方面已经有自己的想法了,照办茶飘香的方式进行改良。
四合院众人已经知道了何雨凯离职的原因就是为了这个饭店,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何雨凯放着厂长不当,居然去开饭店,闫埠贵第一时间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以他这么多年对何雨凯的了解,这个人干事情都有自己的考虑,绝对不是想一出干一出的人。
加上人脉关系的不一般,闫埠贵瞬间肯定风向可能要变了,何雨凯已经走到了别人的前面,以后的形势肯定不一样了。
可惜哪怕是他知道也没有办法,人家报纸上说的很清楚,挂靠在轧钢厂下面开的。
哪怕是这样闫埠贵都能肯定彻底放开已经不远了,这个消息他也没告诉别人,就让大家自己去发现吧!
到时候肯定会大吃一惊的,何家不声不响做出这么大的事儿,他们能不吃惊才怪。
想到这里就想让人把老大叫回来,较大媳妇的父亲家在供销社领导位置上退休的,想打听打听情况。
闫埠贵始终认为只要跟紧何雨凯的脚步,自己家肯定能起飞。
可惜他的老大并不相信他的话,对何家的选择更是嗤之以鼻,放着好好的厂长不当,去下属饭店当负责人,真是丢了西瓜捡芝麻,最后肯定一无所获,有何雨凯后悔的时候。
刘海忠对于这样的消息不置可否,自己的知道没有人在后面撑腰,,现在只能看着以后有机会再说,至少现在没有机会。
当然和这两个人不一样的是贾张氏对何雨凯的行为嗤之以鼻,认为好好的厂长不当去开饭店,何家的好运到此为止了。
秦淮茹虽然有不同的看法也没有反驳,他感觉可能不是给轧钢厂开饭店,很有可能是何家自己开的,只不过借用了轧钢厂名义而已,可惜她哪怕能猜出来也没人相信,因为现在不允许私营,或者说大街上就没有个体户。
棒梗不回来,什么都是白搭,自己一个妇女而已。
易中海的想法和闫埠贵是一样的,认为何雨凯肯定得到了什么消息。
退休后变成孤家寡人,易中海也在不停的反省着自己,对何雨凯这么多年的操作回忆了好几遍,对何雨凯谋定后动佩服的五体投地,何雨凯是一个走一步看三步的人。
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何雨凯是关键人物,就是这个小辈一步步把他逼到这个地步。
想到这里易中海摇了摇头,自己已经是个糟老头子了,想这些还有啥用?
四合院各家各户都有不同的想法可惜都没有啥用,南易和梁拉梯处于兴奋中,他们来去看了那个场面,或许过不了多久,南易也将从厂里停薪留职了。
庆幸认识了何雨凯,人家愿意带着他们一起飞。
何雨凯和港岛那边联系派人过去学习的事情,饭店这边已经步入正轨了,学习的事情要落实下去,孩子也快开学了。
家里何雨柱两口子去饭店,何雨水两口子在港岛,蔡文清去上班,孩子们要开学了,何雨凯反倒变成闲人了。
这几天到处看看,着手开分店的时候。
选定地址看能不能提前买下来。现在的想法就是买房子,店面最好全买下来,何雨凯的眼里现在的房子就是白菜价。
他的心里房产占据很大一部分,这些是给孩子们的退路,他现在的所有产业都是给孩子们准备的,最后他们要是经营不善倒闭了,还有房产。
随着经济的发展,京城的房产会涨到一个令人望而生畏的地步,只要这些房产在,何家就能屹立不倒,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哪怕他有重生而来,也不敢保证能一直这么顺利的经营下去,商场如战场,衡多事情不可预料。
韩春明变成了何雨凯的专用中介,走街串巷打听买房子的事情,哪怕是那些拆迁的房子都没有关系,现在的房子房契和地契都在。以后京城什么最值钱?毫无意外是地皮。
现在还没有大规模的开始,后面地方会用地皮拉高GDP那时候,就是何雨凯房地产开始的时候。
明年开始就可以办理个体工商户营业执照,今年能把四个饭店的地址确定装修完毕就是那是最好的,何雨凯准备办理第一个个体户执照结束马上把酒罢去、聚朋友、再回楼、私房菜全部开业。
现在要做的是确定地址和房子,大厨的话还需要何雨柱的师傅助力才行,茶飘香决定交给马华、刘岚;
酒罢去交给南易和马上去学习的梁拉梯;聚朋友小懒猫,缺大厨,韩春明不能绑在饭店里面,另有任用;
再回楼暂时交给于丽没有问题,缺大厨;
也就是说何雨凯需要确定好至少两个大厨才可以,到时候向外扩充的时候全权交给娄晓娥,娄晓娥有那个能力,港岛的时候已经充分的体现了出来、
娄家酒楼的那个经理充分的肯定娄晓娥的能力,历练个几年完全没有问题。
这么多年一直学习从来没有停止过,娄晓娥有撒花姑娘的天赋,可能是基因里携带的,生意场上雷厉风行,不是生活中那个傻白甜,感觉有待你矛盾,可真正的体现在了何雨凯眼前。
饭店这边以后就交给他们两口子了,发展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分配股份了,明年开始就不会畏首畏尾了。
韩春明这边下半年开始空间里的那批电子产品可以慢慢卖出去了,够他忙半年的。
此时此刻的何雨凯心思百转,准备去找韩春明,是时候去拜访那位破烂侯了。
上次找破烂候兑换珐琅小碗也是恰逢其会,这次见面就是为了加深关系。
对破烂候他是相当的感兴趣,何雨凯相当的不知道当年在黑市碰到的那个是不是破烂候,感觉是他。
虽然都进行的伪装,那酷似闫埠贵的眼神没有错的,何雨凯有的时候都感觉破烂候和闫埠贵是不是还有啥关系。
蔡全无是自己小叔,那破烂候和闫埠贵呢?片儿爷和闫埠贵没有关系,这个何雨凯早就求证过了。
上次买房的时候,和这位没有碰面,其实他们已经碰面不止两次了,只不过破烂候应该没有记住他而已。
他第一次是在黑市,当时伪装了,破烂候认不出来,要是认出来,唐伯虎的卧虎图就会记起来,还不知道破烂候有多大的怨气呢
“春明,在不在?”
何雨凯闲来无事,过来找韩春明准备去破烂候那里坐坐,正好正式见面结交一番,哟吼也多了一个探讨古玩的地方。
“大哥,在呢”
这小子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是有事儿。
“你小子是不是以后淘换到啥好东西了,鬼鬼祟祟的”
“不是,大哥,我正想办法呢,我看到一个好东西,想送给徐静理的,可是困难重重啊,绞尽脑汁都没有想到办法”
既然徐静理的父母都是古玩爱好者当然要投其所好了,自从看到那个东西他就想拿下来,徐静理的父母肯定满意。
“哦?还能难倒你?你小子粘上毛比猴都精,特别是老物件儿方面,你小子甚至可以放下面子耍无赖,我倒是好奇了,我们的韩春明在谁手里折戟沙场了”
何雨凯好笑的看着愁眉苦脸的韩春明,这小子鬼精鬼精的,现在居然是这个样子,好奇心被彻底勾起来了。
“大哥,见笑了,这个人也是个收藏大家,名字不详,我也就打过一两次交道,收藏了一个康熙年间黄花梨的贴盒,大哥您应该知道这个东西代表了什么,最重要的还有乾隆的题字,用钱用物件儿都不行,油盐不进,头疼”
想起那个贴盒,他就两眼放光,绝对是定情信物的不二选择,随即放光的眼神暗淡了下来,破烂候那家伙油盐不进,刚表达那意思就被赶出来了。
“哦?我倒是有点好奇,想去看看,怎么样?带我去找找这位大家?”
这不正好嘛,刚想和破烂候混熟,机会就上门了,他也想见识见识破烂候的护宝。
“走着,哪怕在一起被赶出来都无所谓,哥们儿不怕”
韩春明见何雨凯想去,当然不想认怂,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敢出来?”
听到赶出来,何雨凯差一点破防。
“不错,看可以,想搞到他的东西,难如登天”
说起这个就郁闷,那家伙典型的只进不出,油盐不进,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走,带我去见识见识,先到小酒馆,不能空手上门不是”
“得嘞,您请”
去小酒馆,韩春明绝对不会拒绝。
他不放过任何一个接近徐静理的机会,何雨凯看着兴奋的韩春明微微一笑,年轻真好。
想起追蔡文清的情况,从最开始的害羞,到看见有人接近蔡文清的愤怒,自己的前身当年何尝不是这样的,哪怕是打擂台都在所不惜。
男女相吸,阴阳调和是该有的,只不过这小子太舔了一点,还好是徐静理,要是空有其表,这小子有的罪受了。
“破烂候,出来迎接了,贵客到”
韩春明走进破烂候院子就开始大呼小叫,何雨凯看着笑了笑。
他之所以喜欢韩春明的性子,还不是因为这小子不做作吗?何雨凯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平时不做作,关键时候有手段。
剧中韩春明争地皮的那段,何雨凯是肯定的,商业是商业,特别是苏萌那句理所当然的让出来,何雨凯感到恶心。
凭什么那么理所当然?难道就凭你是女人吗?对韩春明的舔狗行为,怒其不争。
要不是这小子惯出来的毛病,她敢那么理所当然吗?肯定不敢!
“喊什么,大呼小叫的”
穿着破烂的男人走出来,不满的看着韩春明。
这个小子又来了,从来都是自己薅被人东西,这小子居然想薅自己的玩意儿,提着猪头找庙门,想多了吧你。
韩春明知道,这家伙还在为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
“我说破烂候,你也不用这么防着我吧?今天带了贵客过来,给哥们儿留点面子”
这个时候破烂候注意到旁边笑吟吟看着他们斗嘴的何雨凯,这不就是蔡全无的侄子吗?
“见笑了,蔡全无的侄子,哈哈,我们打过交道”
破烂候疑惑的看着何雨凯,何雨凯清楚和破烂候打交道不是一两次了,废品收购站那次直接碰面了,黑市的事情破烂候应该还不知道自己打破规矩和他竞争的事情。
那时候何雨凯真不是圈内的人,严格说起来学习关大爷笔记的时候才勉强算是圈内的。
何雨凯没有接话,上次让你这老小子占了便宜,可你不知道的是黑市我才是占便宜的那个,老小子跟你何爷斗?
“走着,有事儿屋里说,我提前声明,啥事儿都好说,只要我破烂候能帮上忙的,爷们儿二话不说,就是不要惦记我的东西,要不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破烂候知道韩春明带人过来肯定有事情谈,自己又不熟悉排除叙旧的可能性。
他破烂候剩下什么东西能被惦记?还不是收藏的那些玩意儿吗?提前用话堵死,省的说出来尴尬。
现场可都是人精,怎么可能不明白破烂候的意思。
“破烂候,看见没猪头肉,还有小酒馆十年珍藏的好酒,咱进去说行不?还没进门你就立规矩,是不是有点不像咱京城的爷们儿了?”
“你是轧钢厂副厂长?姓何?”
破烂候惊疑不定的看着何雨凯,他想起来了,前段时间听说蔡全无的侄子就是轧钢厂副厂长。
“哦?何出此言?”
何雨凯也惊讶了,好好的啥话没说,是不是副厂长有什么关系?
“嘿,正阳门这边谁不知道,能拿出小酒馆徐慧珍十年以上好酒的吃了你就没别人了,那怕是牛爷也只能喝到二两的,看你们这架势都有两斤了,幸会”
破烂候客气倒不是说副厂长的职务,二十何雨凯在正阳门这边名气不小,很多人都认识。
破烂候虽然不常去小酒馆,可也知道这位和牛爷。
片儿爷乃至关大爷都有不错的交情,这才客气的。
至于副厂长的身份,只不过看着不是休息时间,看这位这么闲忍不住问出来了而已,他的心里那些领导慢路的很,可没有何雨凯这么清闲。
“是我,不请我进去坐坐?”
何雨凯笑着看向破烂候,既然被你看出来了,那我就没必要隐瞒了。
“请”
破烂候倒也干脆,他也好奇这位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和绸缎庄老板娘斗嘴不落下风,还能结交那么多人,见天也涨涨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