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小胖，你怎么还不走？”山成下班的时候，就看到小胖正在电脑前和什么东西较劲。

小胖毕竟只是一个实习生，还不是公司的正式员工，就算是再怎么努力加班，至少目前成为亿万富翁和他没关系。

现在公司也没忙到需要他在这里加班的程度。

“成叔！”小胖抬头看了山成一眼，又低下头去，不知道为什么，山成感觉小胖……鼻音重重的，像是哭过。

小胖低下头去之后，又抬了起来，看向了山成：“成叔，我是不是很差劲很笨？”

“？？？”

山成低头，和怀里的山小路对望了一眼。

山小路对他咧嘴一笑：“给给给给给……”

别添乱！这种时候别笑！

小胖哥哥正受打击呢！

山成抱着山小路走了过去，放缓了声音，道：“怎么了？跟成叔说说。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说着，他抬头看向了眼前的屏幕，就看到小胖正在修改大模型的识别模式。

“你这代码不是改的蛮不错的吗？我记得之前的代码是你崔哥写的，你能在他的基础上修改这么多，你已经很厉害了。”

山成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小胖就真哭出来了。

“这不是我写的，呜呜呜呜呜，这是……这是威武姐写的，呜呜呜呜呜……威武姐说，我写的代码不行，我一时不忿，就把崔老师的代码拿出来了，说是我写的，结果又被威武姐批了……威武姐还说，我这种水平的，如果不再好好学学，以后也就只能去当个清洁工了，呜呜呜呜呜呜……”

山成：“……”

威武姐写的？

说的是V5-Δ吧。

她还会写代码？

唔……考虑到他们的原始“火种”作为一种超强的辅助工具，和他们的個体深度结合，同时说不定还经过其他的改造，被植入过各种信息，在智力上或许确实可以碾压现代的地球人。

不过……她怎么能把小胖惹哭呢？

唉，人家多好的孩子啊，虽然确实在写代码上没多少天赋，但是自己眼中的天赋，那就已经不是普通天赋了，听小崔说，小胖已经比他当年强多了。

“你别听你威武姐瞎说，她那是在糊弄你呢。”

“可是威武姐就是个清洁工……”看得出来，小胖已经陷入了怀疑人生之中了，他睁着一双泪眼朦胧的清澈眼睛看着山成：“威武姐是因为失业了，所以才来当清洁工的吗？这就是数智矿渊的清洁工吗？”

感觉小胖似乎是想起了传说中的梗段子了。

当一名AGI程序猿优化模型，但不论怎么样调整参数，准确率都上不去，试图调整自己的代码时，扫地阿姨在背后轻轻告诉你：“模型是基于数字而不是文本进行学习的，你在用pad_sequences进行填充之前，没把词转换成整数索引……”

程序猿大为震惊，转身问道：“你怎么知道？”

扫地阿姨微微一笑：“因为你用的库还是我写的。”

然后低头：“抬脚！”

扫走了你脚下的垃圾，转身离开，只留给你一个高大的背影。

山成似乎已经看到小胖脑海里的小剧场了。

山成能怎么办呢？

他只能拍着小胖宽厚的背脊，道：“你想多了，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你威武姐是运维，不是清洁工……”

“可她一天都在打扫卫生。”

“那是因为她觉得，所谓运维，就是让整个公司运转起来。”山成想了想，道，“这是高手，她逗你玩呢！”

“是真的吗？”小胖突然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是真的，相信成叔，你写的代码挺好的，喏，赶快下班吧，年轻人学什么不好，学加班。”

“我……我先看完这段代码，然后就下班！”小胖眼睛亮了一下，但是低头看到了电脑屏幕上的代码，又沉浸了进去。

其实山成当时就是看中了小胖身上这股好学劲儿，看小胖那么认真，山成觉得还是不管他了。

“那我先走了，你看完就赶快回去，晚上打个车，回来找魏总报销。”山成这么说着，走到了其时科技的门口位置。

然后就发现……

物业的几个小姑娘，正在电梯旁边窃窃私语。

她们的目光，就落在了其时科技的logo前面，正跨立姿势站立着的U1-Ω。

山成看看U1-Ω，又看看那些小姑娘，不明白他们窃窃私语，面红耳赤是在干啥。

是在看帅哥吗？

U1-Ω也不算是传统帅哥啊？

只是长相比较刚硬，面容比较严肃，身材也比较好罢了。

看到山成出来，U1-Ω立刻行礼：“报告舰长！营地安全，有未知原始生物近距离窥视，目的未知，是否驱逐？”

山成：“……”

“我要下班了，你们跟我一起走吧，我帮你们找个住的地方。”

“报告舰长，当前环境混乱复杂，不具备秩序互信条件，根据规程判断，营地需要夜间守卫，以守护营地资产及牲畜安全。”

山成：“……”

“好了好了，这里是地球，不是其他地方，没必要这么严肃，晚上有安保人员巡逻。”

U1-Ω轻轻抖动了一下肩膀，似乎山成说他不需要工作，让他全身发痒，非常不舒服似的，他抿了抿嘴，又道：“报告舰长，根据安全守卫条例，U1-Ω不宜离开守卫岗位！”

“你总不能在这里站一晚上？”

“报告舰长，U1-Ω计划了32次巡逻，27处重点防御点改造！”U1-Ω的声音大了一些，“U1-Ω恳请命令，继续坚守岗位！”

U1-Ω的声音大了一些，把V5-Δ也召唤了出来。

她来到了山成的身边，低声报告道：“报告舰长，根据初步维护，您的牲畜12号、牲畜14号、牲畜17号的效率分别提升了12%、11%、24%！”

山成瞪眼。

牲畜17号……说的是小胖吧。

那12号、14号分别都是谁？

你这个威武姐，今天下午除了荼毒了小胖，到底还荼毒了多少啊？！

山成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吐槽才好了。

那边，魏宇飞从自己的办公室里冲了出来，把一大摞的文件递给了山成，悲愤道：“山成，你这个狗贼！原来你对我的工作，有这么多不满的地方？！”

山成：“？？？”

我又怎么了我？

我干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