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张小凡看到了顾孟英俊的面庞，正想感谢前辈慷慨指点，就听到了一句恐怖的话：

“你醒啦，恭喜你，手术很成功！”

“你现在和你苍松师伯一样，也成为一个伟大的妈妈了！”

张小凡现在就算因为普智的打击已经发生了改变，但还是一个少年，闻言顿时神色大变，匆忙摸索起来。

“开玩笑开玩笑的，为什么要这么严肃呢，我怎么可能做出这么邪恶的事情。”

碧瑶看了看旁边苍松道人的惨状，隐蔽的翻了個白眼。

是，你做不出这么邪恶的事，你能做出更邪恶的事情！

不愧是名震天下的合欢老魔，世间的传言本来以为多有夸张，什么合欢老魔见人就上似乎有点争议，但他的变态确实是见识到了。

世人想象力还是不够丰富，这老魔比传言中更加逆天口牙！

想着，碧瑶不禁露出庆幸之色，可能因为幽姨的关系，或者看在同属圣教的份上，这老魔没对自己下手，真是可喜可贺。

对了，还有这次的收获，刚刚的天书第一卷碧瑶也已经记下来了，那老魔似乎对这些并不在意。

不过她境界、天资不到魔教各派祖师的程度，悟不出新的魔道功法。

又不像张小凡那样情况特殊，直接顿悟顺便把体内的太极玄清道和大梵般若一起融合升级了。

现在只是感觉这些经文很深奥，记下不亏，如果她未来有一天境界和机缘都到了，说不定也可以参照天书一、二卷，开创出什么大威力的魔道秘法。

张小凡摸索一阵，终于确定，除了那花朵已经不见之外，身上并没有多出什么东西，也没有少什么零件，勉强放下心——

其实还是有点担心肚子里残留了什么种子，不过前辈实在太厉害，如果要害自己的话，应该也不会偷着来。

“前辈，多谢，不过这种玩笑还是……”

“一点幽默感没有，你这样可是交不到女朋友的。”

顾孟说着，突然想到张小凡除了在田灵儿这个算是初恋对象身上吃了大亏，女人缘是挺好的，又不想再多说了。

而且诛仙顾孟的“自由恋爱”套路大道至简，散发魔性魅力等着被倒追就是，一般人也学不来。

“这……”虽然顾孟用的词比较新鲜，但是张小凡也能听懂是什么意思，想到田灵儿的事情，又有点玉玉。

“不说这个了，对了，少女，上次急着跟你幽姨聊天，这东西你还没收，带着吧。”

顾孟再次把合欢铃从怀中掏出，这次碧瑶已经见识到了顾孟的可怕之处，和上次的态度完全不同，虽然心里还是很戒备，但外表主打一个乖巧听话——

反正已经不可能反抗了，那还是装的乖一点吧。

顾孟这次是真的想干件好事，毕竟是有滤镜的原著角色。

随便推算了一下，碧瑶命中注定有一场劫难，就算不是诛仙剑，估计也有其他危险，这时候就需要顾孟强力干预一下了。

合欢铃被他重新炼制过，这法宝本身如果也兜不住劫难的话，用这个作为引子隔空插手一下也比较方便。

“那就，多谢前辈厚爱了。”

如果是自己找到的合欢铃，碧瑶当然开心，魔教失传已久的知名神器，多少小魔女梦中的究极高奢，不过现在从老魔手中接过，其实内心觉得这合欢铃上也许有什么禁制手段，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下。

“不谢，其实我之后还有事想跟万人往商量，他可能不愿意，我救他女儿一命，就算是回报吧，当然啦，都是魔教中人，我也不装什么了，如今本座已经天下无敌，他不愿意也得答应。”

“什么？！”

听到顾孟的话，碧瑶顿时紧张起来。

虽然她认为正道十分虚伪，但对正道大派，尤其是天下领袖的青云门的实力还是认可的。

道玄真人作为正道魁首，连带着两个青云门首座一个照面就被拿下，合欢老魔这个魔道第一人的功力已经不可想象。

就算碧瑶认为她爸爸也很厉害，雄才大略，但显然硬实力也比不上。

说实话，恐怕这老魔一人之力，便可以威压鬼王宗全宗乃至魔教四大派系中其余三派，她实在不想双方起什么冲突。

“夫君，究竟是什么事？”幽姬眼中难得闪过一丝清明，但也不多，就是问一下，如果让她在合欢老魔和鬼王宗选择的话，她只能对不起鬼王宗了。

顾孟指了指身后已经挖空的石壁，轻笑道：

“我有意集齐记载天书五卷的原篇正文，参照其中精华，重新规矩天地，这滴血洞内便是第一卷，而第二卷天书，如今在鬼王宗，魔教大部分高深功法全都出自这两卷天书，你们也是知道的。”

碧瑶道：“天书竟然有五卷……前辈，佛道魔三家功法全都来自天书，真的不是你在开玩笑吗？”

“不是呦，有机会的话，我也可以给你们都看一眼，五卷天书单独看联系不大，一起看悟性惊人者自然能感觉到是一体的，这位小哥应该已经能感觉到了，魔道佛同源的事情。”

“嗯，前辈所言不错。”张小凡点头承认，而田不易等人眉头紧皱，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碧瑶暗忖，天书可以留下副本，以父亲的智慧，应该不至于因此丧命……

也不对，这老魔喜怒无常，如果不知为何犯了他的忌讳，让父亲也生个异形女皇就大事不妙了。

得先把老魔的恐怖之处通知出去，另外，她现在也有些好奇天书的事情：“前辈，那你知道其他几卷天书都在哪里吗？”

顾孟笑道：“你家前辈当然知道啦，天书第一二卷分别在炼血堂和鬼王宗，你们都知道了，第三卷在天帝宝库之中，如今开启时机未至，但我难得出门，也不想多等，取走第二卷原本后，倒要试探一番本界天帝成色……嗯，事不可为就下次再议。”

众人皆是面露异色，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顾孟说没有把握的事情……那天帝，既然以此为名，难道便是传说中的上古仙神？

这天书果然惊人！

顾孟继续道：“天书第四卷在天音寺的和尚们手里，大梵般若由此而出。”

张小凡和碧瑶听到天音寺的名字，眼中都闪过仇恨之色，碧瑶的母亲就是因为天音寺四大神僧之一普方而死。

“前辈可是要亲自前往天音寺？”

“不错，前往天帝宝库一行后，无论能否成功，我都会去天音寺讨要第四卷，天书本无主，有德者居之，我就是有德之人。那帮和尚想必是不愿意，不过也没关系，我是魔教中人，跟他们当然不用讲什么道义，直接强抢就是。”

“若是他们不拼死反抗，那倒也罢，若是不太聪明，那我可就要再试试我的子母河罗马眼了！”

碧瑶想象到了很鬼畜的画面，脸上露出一丝惧色和喜意，随后又问道：“那第五卷……我知道了，一定是在青云门了！”

顾孟点了点头：“自然，中州青云，正道领袖，源远流长，多次力挽狂澜，救天下苍生于水火之中，和我齐名的这种当时天下第一的老魔，青云门不知道杀了多少个，笑死。”

顾孟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还露出怪笑：“能做到这点，除了镇派神兵诛仙剑的威力着实为本界巅峰外，便是所修道法玄妙了，他们当然是有天书的。”

“哼，老魔，你这可说错了，我们青云门从来没有什么天书。”道玄真人冷哼道，他眼睛虽然瞎了，但san值也因此恢复不少。

“没有人，比我，更懂，青云。”

“对了，你们这幅天残地缺的样子有点奇怪，我给你们添点东西。”

顾孟做出了拉手风琴的姿势，同时道玄身前花开，在他的眼眶中结出了两颗果实，变成了一对无分美丑的血肉天眼。

田不易那边也是一样花开，他还以为自己也要生了，疯狂挣扎，张小凡连忙前去照料他师父，并代他给顾孟服软，但最后发现只是在口中开花，填补了田不易自己咬断的舌头。

要问老魔为什么这么做的话，答案是，没有为什么。

一般的魔头是要跟正道死磕，而顾孟这样的大魔头，当然是随心所欲，自由自在。

兴致一起，给三妙仙子洗脑，让她坚信自己是救世勇者，是正道卧底，忍辱负重。要在大魔王胯下勤学苦练，最终拯救世界也是有可能的，沉浸式cosplay。

“青云门开派祖师本是一个江湖相师，半生潦倒，郁郁不得志。在其四十九岁那年云游四方，路经青云山，一眼便看出此山钟灵奇秀，聚天地灵气，是一绝好之地。后在青云山深处得到一本无名古卷，便是那天书第五卷。”

“此人天赋也是创派老祖那一级的，此前不得志是机缘不到，便像这位小哥今日之前，进境不快。”

“他得了奇遇，从天书中领悟各种道法，潜心修习，终有所成，遂在青云山上开宗立派，自号‘青云子’，在天下间也算一方之雄。”

“青云子三百六十七岁寿尽，临终给门人遗言，其半生所学，尽在相术，尤精于风水之相，青云山灵地人间罕有，只要不从此山搬走，日后必定大兴。”

众人听到这秘闻皆是点头，就像顾孟之前说的那样，青云门多次力挽狂澜，救天下苍生于水火之中，就算有过落寞，但总能笑到最后，流水的老魔，铁打的诛仙剑，青云门果然大兴。

“一千三百年前，一书生屡试不中，在青云山出家修道，便是青叶道人，他年纪轻轻时，便将道术学尽，他师父无方子便将那本天书拿出，传于青叶自行参详。”

“青叶道人便就此在通天峰后山幻月洞闭关十三年，从天书中悟出了传承至今的太极玄清道，又修复了诛仙古剑，堪称上一个千年实力最强，手段最狠的盖世凶人，诛仙在手，神挡杀神，魔挡杀魔。”

碧瑶听到这里忽然失笑，感觉用的都不是什么好词，道家祖师怎么会是这种杀气冲天的角色。

只有道玄认为所言不差，近距离观察过诛仙古剑的他感觉，青叶祖师就该是这样的凶人。

“青云门道法确实也有可观之处，除我领悟之外，五卷天书中单独一卷所出功法，最精妙的也许就是太极玄清道了，道玄这么弱是因为他资质有限，并不是这功法弱。”

身上花朵已经消失，但一时半刻间仍然无法行动的道玄听到这话表情一言难尽，虽然很难听，但也算给了青云门面子……老魔这话得认。

今日是我输给叶问，不是北方拳败给南方拳。

“太极玄清道，讲究共天地一息，身同自然，以身御自然造化，化为大威力，神剑御雷真诀更是经典。”

顾孟说着，身上气息竟然也千变万化，化天地太极。

“你们现在没有天书，是因为那天书被封印在诛仙剑中了，反正太极玄清道已经足够你们这些凡夫俗子练一辈子了……突然有种倚天剑屠龙刀的感觉，倚天剑你们就不必知道是什么了。”

顾孟说的头头是道，而且他身份已经是天下第一人了，他说的话自然还是有分量的，道玄也已经信了。

其实，他也知道，许多事物本就是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

诛仙剑那盖世戾气，比魔更魔，噬血珠的凶戾都远远不如，但此剑是在青云门，那当然是神剑，就算能让人入魔也是无可争议的神剑。

青叶祖师又没入魔，是后人修为太低，心性不够，才被引发魔念，而不是剑的问题。

“哈哈，道玄，你嘴上很虚伪，内心想的倒是通透，我有点喜欢你了。”

老魔拍了拍手，道玄身上的藤蔓已经彻底消失。

那边苍松发现了，田不易徒弟被老魔看中，传授了那什么天书邪法，道玄现在也被夸了，那岂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受罪？

他现在可难受死了，扭曲着身体：

“无耻，一丘之貉，杀了我，快杀了我。”

“哎，你想死啊，你想要啊？你要是想要的话你就早说话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死呢……”

“杀了莪！魔头，杀了我！”

“好吧，那我就杀你好了，对了，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万师兄穿了性感的泳衣……不是，你万师兄还活着。”

“什么？！”

“你师父在百年前的正魔大战中动用诛仙剑，但他功力太弱，和现在的你差不多，根本不配用诛仙神剑，被其戾气反噬了。”

“之后彻底丧失理智，万剑一只能在祖师祠堂前把他杀了，道玄知道内情，但是万剑一弑师，只能把万剑一也安置在祖师堂藏起来，这事儿没跟你们说……”

于是苍松死不瞑目，他感觉自己就是个笑话。

留下旁人不去管，顾孟出门去找水麒麟玩耍了。

……

滴血洞外，无情海。

顾孟遥遥望了眼尊魂幡的本体，发现万人往等人已经被阴神们困住了，不去管他们。

万人往：我这一生，如履薄冰，你说我能走到对岸吗？（bushi）

顾孟又看向还在反抗的水麒麟，感觉它也是眉清目秀，让大蛇丸玩玩就好，千万别伤了它，珍稀品种。

之后观察起无情海和死灵渊的交界……他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把这里改造成子母河，怎么样？

新生与死亡，正好合适。

若是有人想从黄泉救人，又没有顾孟开的条子或者令牌、小幡，不仅要不停的被孟婆灌汤，还要不停的迎接新生命，妙啊！

另外，此处轮回形成，除了已经炼制的至宝的尊魂幡外，另有伴生灵宝自然感应。

顾孟能感觉到，无情海与死灵渊分别会化出青春版元屠、阿鼻双剑的雏形，份数诛仙世界上古时期多有记述的所谓天降异宝。

死海该有四剑，以照天河，尊魂幡下可炼伴生轮回剑，顾孟自身主魂以大功德可炼另一道本命法宝造灵剑。

众所周知，四大神剑该有五把，顾孟怎么看都觉得诛仙剑和自己很搭，要不然提前出发去青云门？

道玄和田不易可能还要再养几天，现在去的话，也许要会一会强行催动诛仙的万剑一……也挺好，让他见识一下世间至强的力量！

先斩青云，再灭天音，唯我合欢，神州称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