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组的会议就这样不了了之的完了。
散会后,马大林要林海涛留下。
两人坐在小会议室,马大林倒是没有犹豫,开门见山的说:“你说说,现在的情况怎么应对?”
林海涛看着他:“你是问怎么样应对领导还是如何改变集训队的现状?”
马大林看着他,没有出声。
林海涛也觉得自己的反诘有点失礼,小声的说:“假如只是为了应对领导的看法,那就让代谢和领队去交代就行了。什么该说他会去说。”
“你知道我的意思,如何改变集训队的现状。”
“集训队这次训练仅仅是飞行训练的一次集训,假如你想马上改变什么,那么有可能会失望的。就让他们好好的在高原练练体能,也许更好些。”
“你的意思是以不变应万变?”马大林睁大眼睛问。
“如果你够大胆,那就让我和菲利普斯各自带一队参加接下来的飞行比赛,打奥运外围赛的之前来一次国际邀请赛,我和他带队一次,谁成绩好谁去比赛。”
“这样会不会给人感觉咱们不团结,不能拿出最强的队伍去和别人比赛。出一支球队会不会更好?”马大林喃喃的说。
事实上,在高层也曾经为是不是分红黄两队竞争出战儿子争论了很长的时间,最终达不成一致的意见而搁置。
林海涛微笑着说:“那就永远没有一个定式,咱们国家人多,每人一个念头,假如做每一件事要迎合每一个人,那就别去做事了。”
马大林心中一震,这句话可真说到他心中去了。他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年轻教练,这真是一个特立独行的男子。
可是,在体制里被打磨了数十载的马大林,慢慢的叹气:如果真的能想做就做,该多好啊。可惜,每一个球队的决定,都必须上报,都必须上级批准才能实施,比如组织国际足球邀请赛。哪是轻飘飘永久花就能做的?
……
终于,马大林的决定就是在高原海埂训练体能,在余下的半个月中,把队员的体能练一遍,好歹也算不枉此行。
而此时,外教菲利普斯一直缠着代谢和,要把林海涛请来给他当翻译。
代谢和不胜其烦,只好请示上级,可是上级却要他自己去找林海涛商量。
林海涛听说要自己当翻译,笑着摇摇头:“我没兴趣。”
“为什么?”代谢和不解的问。
“足协花大钱请一个外教,却不舍得出钱请一个优秀的足球翻译,这让我感到不可思议。”林海涛淡淡的说。
……
匆匆完成集训,林海涛带着李小峥等人回到了西锦城。
陆菲菲和陈家林似乎等了很久,林海涛一回来,马上召开的高层的会议。
陈家林首先说:“高俊敏和易辉的合约已经签订了,不过高俊敏还是有些依依不舍。”
林海涛知道,在他远赴濠江的时候,京都纸业足球队来签订了高俊敏和易辉的买卖合约。易辉是二十三岁年龄段的球员,很适合足协新政中规定的须有一名年轻队员上场的规定。
林海涛笑了:“老爷子,你也了解他,其实他很实用,能打前锋,也能撤回当中卫。两个位置都很出色。”
“他担心自己到了那里会不适应。”
“不需要担心,他有能力在超级联赛的任何球队立足的。他不是那种特殊球员,特色球员就必须要在熟悉的教练手下才能好好发挥。你放心,他去到京都纸业会得到更大的发挥空间的。”
林海涛很清楚高俊敏,他是架子型前锋,能摆渡能助攻,能抢点。一个基本功很扎实的职业球员,有身高优势,只要不独,能助攻,就很容易融入队伍。
陆菲菲忽然笑着说:“高俊敏担心的是他的女朋友。”
“哦?”
“他的女朋友是咱们俱乐部销售部的邵英莹部长。两人正打算结婚呢。”
“这与去京都纸业足球队有关吗?爱情的不是不分地域的吗?”
陈家林笑着说:“你去跟他做做思想工作吧。这个交给你了。”
……
在浅竹楼观鱼茶舍,陆菲菲慢慢的煮着茶,一边看着林海涛给她带的手信一只翡翠小蝉。
“这个我很喜欢。这是什么含义的东西?”陆菲菲喃喃的问。
“这是一鸣惊人的意思。”林海涛笑着说。
“嗯,我喜欢,一鸣惊人,真的很好。真合咱们的喜马拉雅俱乐部。一鸣惊人。”
……
处理完俱乐部的一些事物,林海涛接到魔都的电话,号码却是蒙迢迢的:“你在哪?”
声音很低落,带着浓浓的忧伤。
林海涛心一疼。
“我在西锦城。”
“你能陪我去一趟濠江吗?我现在在神都口岸。”
林海涛知道,蒙迢迢是去处理弟弟的后事。
这时候提出要自己陪着去,估计也是对自己的相信吧。
林海涛小声说:“好的,你稍等一下我,我马上飞过去和你汇合。”
放下电话,林海涛马上醒悟过来:我不能显得我已经知道蒙田遇难的情绪来啊,应该问她何事才对啊。
……
到了神都,两人立即前往濠江,林海涛边走边问:“什么事啊?必须讲清楚一件事情,我是绝对不进赌厅的。”
他这是补上次没问为什么的漏洞。还装着很饥色的样子看着蒙迢迢。
尽管他的内心此时也充满了悲伤。
林海涛戴着墨镜,身穿一声藏青色的运动品牌的风衣,也是在平常户外活动的时候穿的,他选择了一顶黑色棒球帽,风衣很修身,显现一些英伦风的设计,此时的他,远远看去,就像蒙迢迢的保镖一样。
蒙迢迢戴着墨镜,还戴着口罩,可是她的明星风范还是彰显出来了。两人这样一起,马上就引起了旅客的回头张望。
……
一过海关,林海涛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青姐在等着他们。
青姐上前抱住蒙迢迢:“节哀,节哀。”
林海涛看到她的神情很是忧伤,不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他没出声,只是站在蒙迢迢身后,像保镖一样直立。
青姐在上次的长滩游艇会见过他,因此没有觉得太诧异,只是微微点头算是问候了。
“迢迢,这事情昨天才水落石出了,凶手也已经伏法,这才敢叫你来。”
“我就是要这凶手伏法,才解我心头之恨。”蒙迢迢咬牙切齿的说。
“嗯,这事情出了之后,阿公发出了江湖追杀令,可是凶手一直往南越岘港逃亡,一月有余才回来,终于被击杀在氹仔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