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姐。”
柳如龙走上前来,说道:“是对我最重要的人之一。”
说着说着,柳如龙的神色哀伤了起来。
袁野注意到了柳如龙的神色:“抱歉,好像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他默默的放下了手中的照片。
这个少女,怎么说呢,第一眼看下去,就有种让人很喜欢的感觉,一双眼睛就像是会说话一样,充满了灵气。
或许是透过照片真的能看到一个人最真实的模样,袁野有种感觉,好像他能够看见对方眼神当中蕴藏的无数想法一样。
而且让人非常想要保护她。
这肯定是個很有趣的女孩儿。
而且让他感觉居然还很莫名?
自己这是怎么了?
袁野摇了摇头。
人已经不在了,也是很可惜呢。
“没事,是我自己的原因,不是你的问题。”柳如龙摇摇头。
“逝者已逝,生者如斯,你要坚强,你姐姐在九泉之下肯定也不希望看到你整天为了她而伤心难过,你要抬头往前看。”
袁野拍了拍柳如龙的肩膀。
柳如龙:“?”
狐疑的抬起头,他很想说一句:不是...大哥,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但是这种事情,怎么说呢?
柳如龙开口也不是,不开口也不是,样子就特别滑稽。
关于自己老姐的事情,是肯定不能对外吐露半个字的,一切的讯息都是绝密中的绝密。
他根本就不能过多解释。
“额呵呵呵呵....也许吧。”柳如龙只能笑道:“我的成长过程中,我姐的占比还是很重的,从小到大,带我长大的人都是她,她是个很有趣的人,我非常不习惯她不在我身边的日子,没关系,你没有触及我的伤心事。”
“亲人的离去,对于生者是最大的伤痛,我能理解你,对了,你姐怎么没的?”袁野问道。
“先天疾病。”柳如龙回答道:“一种很棘手的病例,而且很罕见,暂时的医疗水平是没有办法解决的。”
可不棘手,可不罕见吗?
全世界就这么一个。
毕竟他姐姐是有史记载的唯一一个,在破封之日前就已经觉醒能力的自醒者,甚至在破封之日前就已经有灵气在体内。
虽然灵气是昊空给的,也算是给他姐姐吊了不短时间的命。
这种人,全世界估计也没有第二个了,确实很难处理,也很棘手。
“那没办法。”袁野感叹道:“有时候死神的手是这样的,会毫不留情的伸过来,很多罕见病确实是没办法,因为太罕见了,根本没有多少医学研究者去研究,相比之下肯定会优先攻克那些困扰绝大多数人的疾病,例如癌症之类的,而且即便有一些药物,也很贵,天价级别,医保更是不会纳入。”
“是啊。”柳如龙感叹道:“还有就是缺少相对的病例作为研究案例。”
“你姐死了以后,你一定很孤独吧?”
“是挺孤独的。”柳如龙点头,想到他姐姐不在之后,自己面对了一系列的事情:“她不在,我身上的担子就重了起来。”
.....
上京,某只有一个人接受治疗的医院内部。
红色警报亮起,一瞬间几乎把所有人的魂儿都给吓出来了。
无数的黑西装从各个角落窜出来,还有全体医护人员。
不知道第几次了,再度牵一发而动全身,外部很多重要人员一瞬间接收到了讯息。
很多关键性会议就地取消,因为领导要去办紧急事了。
医院进入了好几辆黑轿车,大家的目标都只有一个,那就是那间病房。
黑西装老人又出现了,这次他面色难看,如同铁色的推开了病房大门。
病房内,已经围满了人,大家都十分紧张的看着正在忙碌的医护人员。
“怎么回事?不是说情况好转了很多吗?”黑西装老人顿时质问道:“不是说进入平稳期,在自我修复,马上要恢复了吗?”
“对啊。”主治医生满头大汗,一脸骇然:“明明前段时间检测的时候,得出的结论都是正向的,芊惠院士的情况确实在好转,而且中途还醒了一次,用了会儿手机才继续昏迷。”
“那怎么会这样!?”黑西装老人呵斥道,脸色阴沉的都快能拧出水了。
前段时间,芊惠院士苏醒,着实是让人普天同庆,有种终于等到的感觉。
甚至还能说话!
眼看着就要恢复了。
可是现在,居然又出现这种情况了?警报都响起来了!
一看,病床上的少女额头上全是细汗,美丽的俏脸上苍白无血色,眉头紧锁的样子,看着就很痛苦。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人都快急疯了。
他走过去攥住了少女的手:“孩子,没事了,孙爷爷在这,你会没事的。”
不过就在众人都焦急万分的时刻,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声音出现的非常缥缈,是一道老人的声音。
“这反而是好事,你们不要打搅她。”
这声音...老人一愣。
一道身影,从无到有,突然间出现在病房当中。
老人须发皆白,身穿一身考究的绅士西装,嘴里叼着雪茄。
身后则是披着考究的披风大氅,披风上锈着考究的花纹,一个青灰色,锈的很完美的【镇】字若隐若现。
“昊空!?”西装老人惊讶了一下。
“这是肉身最后的蜕变阶段,她这种情况,肉身在常年的灵气以及本体种过于强大的脑部摧残之下,早已经不受重负了,在崩溃的边缘,和别的能力者不一样,她仅仅只是能力融合自身,远远达不到苏醒的要求,必须要肉身也产生跃迁才行,也就是说,必须达到银月级,现在,就是她的关键时期。”
“真的不会有危险吗?”西装老人问道。
“诶?我可从没说过没有危险哦。”镇字披风老人笑眯眯道:“灵武者突破,怎么可能没有危险,尤其是她这样的情况,危险只会更大,而不会减少。”
“那不还是很危险?”西装老人又急了:“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规避掉?”
“我很想回答你有,但是很可惜,这样是骗人的,我只能如实说,没有。”镇字披风老人眼中也闪过一抹沉重:“整个过程是属于她自己生命的跃迁,只有她自己,能够决定,自己挺过去,方能海阔天空,只要挺过去了,所有问题瞬间烟消云散。
反之,则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