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住在隔壁盘膝入定的李长寿缓缓睁开了眼。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传信玉符,思量再三,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心中组织了良久的语言,最终以真气在传音玉符上写下两个字。
【秋姑娘,在吗?】
消息传出,李长寿紧紧盯着手中的玉符,生怕错过对方的消息,没有第一时间回复。
没有人敢争青云榜第一,那是因为第一是秋月白。
她站在那里,足以令同辈望而生畏。
年纪轻轻便入一品,谁又能是其对手。
和这样的人生在同一个时代,是他们的不幸。
可若是有幸能与之结成道侣,那便是此生大幸。
这枚传信玉符是李长寿在一处秘境之中发现的,后来才知道是秋月白不小心掉落的。
一对传信玉符,偏偏有一個被他捡到了。
从那个时候起,他便认定两人是天命情缘。
天意不可违!
书院院长的亲传弟子,监察院院长的左膀右臂,又生得一张不惹凡尘的仙颜。
如果说年轻一辈中,有谁能配得上秋月白,他当仁不让。
然而,等了许久,玉符始终没有动静。
“难道,刚刚的消息秋姑娘没有看到?”
“一定是这样,否则她不可能对我不理不睬。”
“再发一条消息吧。”
【圣人遗迹现世,你会来吗?】
消息发出,李长寿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他之所以来这里,就是希望能在这遇到秋月白。
哪怕是见上一面,也是不虚此行。
等待,漫长的等待……
随着时间流逝,李长寿的一颗心也渐渐紧张了起来。
“一定是她监察院的事情太忙,没有时间回复我。”
“我们之间共同话题还是太少了。”
“秋姑娘性情孤冷,要先想办法拉近关系才行。”
【我在客栈还偶遇了秋姑娘的师兄和师妹。】
玉符震动,立时浮现五个字。
【大师兄在哪?】
李长寿会心一笑,好似找到了拉近关系的钥匙。
他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生怕让对方久等,立即以真气写下回信。
【我们同住在青山县的同福客栈。】
消息回复得很快。
【我马上来,等我。】
看到玉符上的寥寥几字,李长寿不由得攥紧拳头。
“她说,等我!”
“秋姑娘让我等她!”
“她定然也是对我有意的,不然又怎么会让我等她。”
沉思良久,李长寿在玉符上写下了内心最想说的一句话。
【秋姑娘,遇到你之后,我才知道你是我这一辈子唯一要找的女人。】
然而消息还没有发出去,他便后悔了。
手指一抹,玉符上的字迹随之消散。
“这样的话,要亲口对秋姑娘说才显得诚心诚意。”
千言万语,最终只凝聚成两个字。
【等你。】
……
房门外。
李令歌早已经带着清欢和邸影离开了客栈,见到林瑶他就没什么胃口,早饭也不想在客栈吃了。
若是林瑶老老实实地将剧情进行下去,那便最好。
否则,他不介意把这个女人拉入恶堕空间,永远都别想出来。
青山县的街道上热闹非凡,来此地的人多了,商贩也便多了起来。
“糖——葫——芦!”
随着小贩的叫卖声,清欢立即被吸引了目光,只听得糖葫芦摊位前隐隐传来讨价还价声。
“一个糖葫芦这么贵,我是本地人。”
“这位大姐,我这都已经给您打了七折了。”
“拉倒吧,你看着青山县人多了,翻了番的涨价,还打七折……”
清欢将这话都听到了耳朵里,她走到摊位前,伸出三根手指。
“三串。”
“好咧。”摊主笑脸相迎,麻利地取下三串糖葫芦,“您拿好。”
然而,付钱的时候,清欢只付了一半的钱。
“打个五折。”
不等摊主说话,她便已经转身了,挥舞着手中的糖葫芦招呼李令歌和邸影。
“大师兄,吃——”
伴随着一阵尖叫声,一名公子哥纵马而过,清欢手中的糖葫芦被踢飞了。
三串糖葫芦落地,清欢眼巴巴看着地上一口没吃的糖葫芦,有些心疼。
李令歌凌空一脚,将身旁摊贩上的一个猪头玩偶头套踢飞出去。
玩偶头套飞出,正套在那名公子哥的头上。
“谁啊!”
伴随着骏马嘶鸣之声,公子哥一声怒喝坠落马下。
“谁干的!”
见状,卖玩偶头套的摊主腿都软了。
“我的祖宗,你这是要害死我啊,那可是县太爷的公子!”
“哪个不想活了!”刘路将头套扔在地上,怒声道,“知道家父是谁吗!”
啪——
“家父——”
刘路的话刚说一半,一个响亮的大逼兜落在了他的脸上。
这蕴含真气的一巴掌,直接把他打得转了一个圈,整个人都懵了。
嚯!
行人驻足,众人上下打量着李令歌。
县衙离这不过半条街,三两句话的功夫衙役就能到这。
这哪是打刘路的脸,这分明是打的县太爷的脸!
“在青山县,敢打县太爷的儿子!”
“这位公子一看就是外地来的。”
“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啊,他还能走得出青山县?”
“也未必,最近来县城的都是武修,怕是衙门也奈何不得。”
“你忘了,府衙可是能催动护城大阵,阵法之下哪个武修能动得了武?”
刘路晃了晃脑袋,看清楚眼前站着的白衣公子之后,捂着脸质问道。
“你知道家父是谁吗,家父刘仲海!”
李令歌拎住刘路的脖子,走到清欢的面前。
“放开,你给我放开!”刘路挣开李令歌的手,扬起下巴,“我看你是活腻了,这是青山县,家父刘仲海!”
“跪下,认错。”
“家父,刘仲海!”
啪!
李令歌又是一巴掌下去,他的速度非常快,快到刘路只觉得眼前一道残影闪过,根本躲不开。
“跪下,认错。”
刘路脸颊肿胀,双眸充满血丝。
“你知道我爹是谁吗?家父——”
啪!
又是势大力沉的一巴掌,而且李令歌专打一边。
“你怎么光打一边啊!”
刘路捂着肿得像猪头一样的左脸,他也看出来了,眼前之人根本不忌惮他老爹的名头。
事不过三,李令歌已经没什么耐心了。
“认错!”
“我告诉你,我爹上头也有人!”
呛——
李令歌身后,邸影手中匕首出鞘半寸,以露锋芒。
扑通一声。
刘路举起双手当街下跪,没有丝毫的犹豫。
“我错了。”
“你爹上头有人?”李令歌抬脚踩在刘路的肩头,重重踏下,“莪上头可没几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