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歌放在蜜桃臀上的大手微微用力,将云有容紧紧揽入怀中。
“有容……”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云有容的心猛地一颤,体内真气动荡,险些将李令歌的经脉冲破。
以自身真气调和他人体内真气这种事情,本就十分危险,稍有不注意便会伤人伤己。
虽然心中十分清楚这些,可是面对李令歌那探过来的唇,她根本无法再正常导气入体。
这一次,李令歌根本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
下一刻,唇瓣相接,仿佛整个世界都凝固在这一刻。
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如同两股流淌的溪流汇聚成大海。
时间停滞,只留下两人彼此的热情与温存。
云有容脑子嗡了一声,瞬间失去了思考能力。
她的初吻……
怦怦怦!!!
云有容能感受到李令歌的心跳,如同她自己的一样,有力而又柔软。
一双大手在她的腰间轻轻拥着,仿佛要把她永远地固定在怀里。
而要导气入体的她,根本不敢在这个时候推开身前的李令歌。
可又怕李令歌因为她,今后被世俗指指点点。
进不得,退不得。
她只能涨红着脸,再次提气缩紧小腹,忍受着李令歌的顶撞。
这一吻,如同星空般璀璨,闪耀着永恒的光芒。
然而,李令歌仅仅是蜻蜓点水,脑袋便沉沉地搭在云有容肩头,昏死了过去。
云有容那震荡的真气,度入他的体内,直接将他震晕了过去。
呼——
云有容长长吐出一口气,心中既庆幸又有些遗憾。
她无奈地轻笑出声,体内真气恢复平稳。
……
翌日。
一脸委屈的敬亭,小声嘟囔道。
“弟子也是第一次炼制涅槃灵液,谁能知道它还会有副作用啊。”
砰!
云有容一巴掌拍在桌案上,敬亭当即便是膝盖一软。
“监院息怒,大师兄……没事吧?”
“他如何有事,你现在还会活着?”云有容这次来主要不是兴师问罪,而是想要确认一件事,“涅槃灵液你真的炼制成功了?”
她现在最担心的是涅槃灵液的药效,万一不能涅槃重生,那自己这么多年的准备便功亏一篑了。
大事未成,李令歌不能死。
而且——
回想起昨夜那個吻,她的心中再次泛起涟漪。
于公于私,她都要李令歌活着,好好活着。
敬亭垂着脑袋,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云有容的脸色。
“炼成肯定是炼成了,就是……”
“就是什么,快说!”
“想来监院也从来没有用过涅槃灵液,这东西是不是真的有传说中的那般效果,没有人知道。”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说得够清楚的了。
云有容一大早上门兴师问罪,敬亭便知道这位监院也是第一次用涅槃灵液。
所以,对于服用涅槃灵液之后的反应也是第一次见。
这话,他之前就想说了。
可是面对气势逼人的监院,他哪里敢多说什么。
传闻中,涅槃灵液看让人涅槃重生。
但那只是传闻,是否真的如此谁都没有见过。
万一他炼制的涅槃灵液没有问题,可是涅槃灵液本身并没有传说中那般神奇的效果,这个锅总不能也让他来背吧。
云有容哪里听不出敬亭的话外音,道理她都懂,但她从来不是一个讲道理的人。
她站起身,在走到敬亭身旁时冷漠地开口道。
“如果李令歌死在了天枢秘境,那你就给自己准备好棺材吧。”
敬亭面色一苦,再回头时,云有容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招谁惹谁了啊!”
走出炼药别院,云有容似有所感地看向书院后山的方向。
她的目光变得更加幽冷,玉手抬起,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
后山。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静静地站在积水潭的山洞外。
他的目光好似能穿透层层树林,遥遥望着炼药别院的方向。
哗啦!
积水潭内,传来阵阵水花之声。
楚枫从山洞的寒潭之中冒出脑袋,而后身形一跃而起。
他的嘴角歪了歪,笑声响彻山洞。
桀桀桀……
七品,他终于正式迈入七品境了!
自从圣人遗迹回来之后,他便日夜将自己泡在寒潭之内,只为尽快突破修为,在天枢秘境之中一雪前耻。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突破了!
“灵溪姐,我突破了,我终于突破了!”
他握紧灵溪剑,第一时间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灵溪。
然而,灵溪却提醒道。
“楚枫,这积水潭你不可再来了。”
虽然依靠积水潭能够快速提升修为,但是寒气太盛,如今楚枫周身都散发着一股阴柔之气。
楚枫有些不满。
“灵溪姐,我好不容易突破到了七品境,你不为我高兴也就罢了,为何还要阻我。”
灵溪有些无奈,楚枫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已经失去了理智。
现在的楚枫满脑子只想提升自己的修为,然后找李令歌报仇。
为了提升修为,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
“难道你还没有发现吗?”
“发现什么?”
“现在你的体内尽是阴寒之气,长此以往下去,身体定会受损。”
“胡说!”楚枫翘着兰花指反驳,“我体内真气充盈,哪里有损。”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阴沉地问道。
“灵溪姐不会是担心我修为突飞猛进,到时候把李令歌狠狠踩在脚下吧。”
一想到在客栈被李令歌踩在脚下的那一晚,他便恨欲发狂。
“你是不是心疼李贼!”
见楚枫越发不可理喻,灵溪也懒得再多言。
从圣人遗迹回来之后,楚枫就对她越发起疑了。
两个人之间的信任,已经一点点被消磨殆尽。
斗吧,斗吧,早晚有一天死在李令歌手里,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挂在主人腰上了。
见灵溪不说话,楚枫直接拔出了灵溪剑质问。
“灵溪姐,你说话啊?”
“为什么不回答我?”
“被我说中了对吗?”
就在此时,他好似突然感应到了什么,而后欣喜若狂地跑出山洞。
“老师!”
白发老者摆了摆手。
“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我老师。”
楚枫挠了挠,而后改口道。
“前辈,您怎么来了。”
老者从袖中取出一个玉简。
“我在天炎三玄变的功法上做了些修改,如今你再修行此法不会寒热相冲了。”
楚枫心中大喜,连忙恭恭敬敬地接过玉简,而后深深作揖道。
“多谢前辈!”
当初,在圣人遗迹之中,如果不是因为功法的寒热相冲,李贼早已经被他狠狠踩在脚下了。
现在这位前辈帮他改良了功法,天枢秘境便是李令歌葬身之地!
在秘境之中杀了李令歌,没有任何人可以拦他。
‘李令歌,我要让你跪在我面前,磕头认错!’
‘我要把你狠狠踩在脚下!’
“曾经你给我的那些屈辱,我要百倍还给你!”
‘对了,还有秋月白,我要让你亲眼看着她被我玩弄于股掌之中。’
‘清欢,秋月白,监院,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一个个都臣服于我的脚下!’
收敛心中繁杂的思绪,楚枫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前辈,您为何如此帮我?”
这位前辈每次出现,都给予了他极大的帮助。
第一次是因为他在积水潭中被清欢和李贼联手陷害,险些命丧洞中。
第二次是从圣人遗迹回来,就在他心灰意冷丧失斗志的时候,这位前辈又现身激励他。
如今,又帮他改良功法。
这位前辈简直就如同他的再生父母一般,自己能有今日,全靠前辈。
他一直想不明白,这位前辈为什么会如此尽心尽力帮他。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如今就快要进入天枢秘境了,他想要知道其中缘由。
然而,就在楚枫抬头之时,却发现老者已经消失不见。
他握紧手中玉简,脑海之中再次浮现李令歌的那张脸。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李贼嚣张不了多久了!”
“灵溪姐,你看着吧,莪一定会将他击败。”
“我要让你知道,我才是你唯一正确的选择。”
灵溪根本没有回应怨气冲天的楚枫,她现在只想将这个神秘老者的存在快点去告诉自己的主人。
……
林府。
“瑶儿,你还不出来吃早饭吗?”
林母站在门外,敲了敲房门。
屋内,传出林瑶略带痛苦的声音。
“母亲不用管我,你们……先吃吧。”
“瑶儿,你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这么久了,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啊?”
“没事。”
“你心里若是有什么事就跟我说,我或许可以帮你想想办法。”
“我说了没事!”
林瑶不耐烦的吼声让林母不由得一怔,她张了张嘴,最终叹息离去。
一旁,林父心中生起一丝怒气。
“你别拦着我,我非要看看她在屋子里搞什么鬼。”
林母强行拉着林父离开,解释道。
“瑶儿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所以才会这样,你就别打扰她了。”
林父冷哼一声。
“你们娘俩自从从兖州回来之后,她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问她是因为什么也不说,真是急死人了。”
“还不都怪你,竟然让女儿去兖州那么凶险的地方,现在好了。”
“这、这你也能怪到我头上……”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屋子里,林瑶却骤然睁开了眼。
她的眼眸之中闪过一抹诡异的红光,脑海之中出现了另外一名女子的声音。
“你不是喜欢你的那位大师兄吗?”
“只要你把身体让给我,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我会让他永远留在天枢秘境陪你,那里将会是只属于你们两个人的世界,保证不会有人打扰。”
林瑶一想到那样的场景,她便有些陶醉了。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只要你跟我融为一体,这一切都会成真。”
“好……”
很快,林瑶的意识被压制,从而陷入沉睡。
……
红袖楼。
雅间内,五个人围坐于圆桌旁。
江枫噌地一声站了起来。
“李令歌是魔?”
“你先坐下,干什么大惊小怪的。”司空雷压了压手,“我都能占据这小子的身体,自然可以有人,不对,有魔占据李令歌的身体。”
此刻,屋里坐着的五人正是江枫和魔教四魔将。
只不过,四魔将各自占据了一具肉身。
除了江枫,表面上坐在屋子里的另外四人正是曾经进入圣人遗迹中的司空雷、岳阴珊、李长寿和林瑶。
江枫仍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对于幽冥鬼话他想不信也不行。
对方的修为实力远在他之上,定然是不会感应错的。
一旁,林瑶也开口道。
“我当时也在他的身上感应到了强大的魔族气息。”
司空雷提议道。
“依我看,等救出教主之后,不如拜那位魔族大人为尊,定然可振兴我魔教!”
江枫试探性地问道。
“教主会答应吗?”
竟然要在教主的头上再按一个老大,教主能忍?
林瑶摆弄着自己的手指,淡然道。
“老娘给他面子,尊一声教主,不给他面子,他就是个寄——”
“谁强我便认谁是教主,不然就让位!”司空雷附和了一声,而后拍了江枫肩膀一下,“我最近听说,有一个叫楚枫的小子跟那位魔尊一直过不去啊。”
“他们两个之间是有些过节。”
江枫有些头大,他虽然救出了四魔将,可是自己好像有些控制不住啊。
司空雷一拍桌子。
“那我们进入天枢秘境之后,先把楚枫宰了,算是送给魔尊的见面礼。”
……
嘶——
李令歌揉了揉额头,幽幽转醒。
昨晚上他好像做了一个梦,梦中好像是……
幻觉,一定是幻觉!
一睁开眼,便看到云有容正坐在床边,一脸别有深意地盯着他看。
李令歌撑着坐起身子,只觉得喉咙有些干。
“我这是怎么了?”
云有容随口道。
“你昨晚喝醉了。”
“真的?”
李令歌非常清楚地记得,他昨晚只喝了一杯葡萄酒。
之后好像陷入了幻境之中,朦朦胧胧记不清了。
可是不应该啊,一杯就醉了?
他的酒量再差,也不至于差到这个地步。
见云有容还是靠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李令歌有些心虚地问道。
“你干吗一直看着我?”
云有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略微俯身上前。
“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人吗?”
面对这个不明所以的问题,李令歌有些摸不着头脑。
“最讨厌什么人?”
“我最讨厌做事做一半的人。”
李令歌眨了眨眼睛,虽然不明白这话的深意,但还是附和了一句。
“我也是。”
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云有容微微扬起下巴,翘臀往前挪了挪。
“我的臀,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