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有中国派遣军的总司令和参谋总长,还有2个中将和2个少将,那些佐官不知道是派遣军的参谋还是日军师团里的参谋。
总司令肯定是大将,参谋总长会不会也是大将?(实际是中将),总之6個将军,这炸药包一爆炸,不得轰动世界?
可是也有难点:延时炸药包要烧蜡烛,蜡烛燃烧是有味道的。
本来大家都认为肯定有人抽烟,只要有烟味,足以遮掩蜡烛味。
谁能想到这些人开会居然都不抽烟!
韦深穿越后,发现同前世不同,任何地方都有人抽烟,电影院都不例外,好多人一边看电影一边抽烟。
他想起了那个吸烟室,看来要吸烟的人都得到那里去过瘾,这就有点麻烦了。
会议开到11点半,西尾寿造说了一句有点累了后就出去了,等他一离开,板垣征四郎带着一丝喜悦道:“既然司令官阁下离开,这里就可以抽烟了。”
众人居然齐声发出一阵欢呼,铁质打火机的“叮咚”声不绝,看起来早就憋坏了。
有人低声嘟哝一句:“不懂装懂,永世饭桶!”
听起来似乎是安藤中将的声音。
居然无人呵斥,有人低声偷笑。
张正清也差点笑出声来,用手指写道:他们都很看不起叫西尾的司令官,认为他无能!
韦深倒没想到,这个西尾前世他没有了解过,不过在华夏战场上有名的日军将领就那些,结合他被所有人轻视,这个西尾应该没有什么能力。
这样一个人最好一直在派遣军司令任上,如果早早地换上畑俊六或者冈村宁次反而不好。
那要是把他炸死了咋办?韦深有点担心起来。
不过眼下也顾不上这么多,先把任务完成了再说。
不一会儿两人就闻到了浓烈的香烟味道,韦深和张正清都笑容满面。
现在蜡烛味道的问题也解决了,就等这些人去吃饭,然后就能布置炸弹了。任务完成有望!
张正清看看表,写:二哥,你要不要去破坏交通工具?
韦深写:不急。
他心说急什么呢?等会议室空了,下去同张正清布置好炸弹,然后两人一起去破坏交通工具,遇到危险就回档到五分钟十分钟前,实在不行再回到一小时前分头行动。
可是到12点的时候,有一些人敲门后进来,然后就是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
“好了,大家先用午餐吧,边吃边讨论。”
张正清脸色有些难看,在韦深面前写:他们就在这里吃午饭。
韦深点点头,也写:等等看,说不定会有中间休息。
等到下午2点的时候,又来了一个人,这人居然是个华夏人,还带着翻译。
“黎课长,依你之见,未来一个月巴州会更换电报加密方式吗?”这是板垣的声音。
一个中年声音响起,说的是中文:“参谋总长阁下,应该不会。巴州的电文加密一般三个月一换,他们虽然不断变化,但万变不离其宗,我们一般花费一个月到两个月破译,眼下正是收获期,估计要一个半月后才会更换。”
翻译开始叽里呱啦地说日语。
张正清写下:某课长,这个姓我不知道,说的是破译电文的事情。韦深心中一动,隐隐有个猜测。
“吆西!”会议室里响起一片声音。
板垣开心地一拍桌子,“各位,如此一来,还能有什么问题?”
今村均问道:“这人就是那个从巴州来的那个电讯专家?”
板垣道:“没错,他就是黎海峰,过来这半年还是相当努力,给他分的房子都不去住,天天住在司令部。”
安藤道:“估计是怕被军统刺杀吧。”
“哈哈哈哈。”所有人一起笑了起来。
今村均也笑道:“不管如何,此人能破译敌人的通信,对帝国有大用,这样的人才都叛逃了,可见谁也不看好巴州。”
“没错啊,这次桂南作战切断巴州的国际援助后,估计叛逃过来的人会更多。”板垣道。
会议室里又是一片开心的笑声。
张正清写:这人就是俞泽承要暗杀的黎海峰,他就住在司令部。
韦深点一下头,心说果然是他。这些汉奸实在可恶,这一次最好也顺便把他解决了,让俞泽承安心跟着自己去魔都。
有人开门,脚步声响起,似乎是黎海峰和翻译出去了。
板垣的声音又响起:“我军须在一月内占领昆仑关,则大局已定......”
......
12点,污水总管里。
柳歌青停下手里动作,掏出手枪,戒备地看向T字口方向。
俞泽承转了过来,柳歌青松了一口气,收起枪。
“泽承,你怎么来了?”他疑惑问道。
“暴露了。”俞泽承叹口气道:“我买好车票回到店里,到街上晃了一圈,故意跟邻居们闲聊。”
“至少有两户人家神色不对,看我的眼神一直在躲闪,肯定是发现了这两天的异常。”
“这两户人家都在后巷,肯定是无意中发现你们。”
“我看宪兵队下午就会搜到茶叶店,所以只能跑了。”
他长出一口气:“还好及时赶到了,否则如果你们叫黄包车再来茶叶店,说不定就正好踏入陷阱了。”
“嗯。”柳歌青点点头,看了下表,按照计划,再有半小时到一小时,区长和张琛就该过来了。
“泽承,洞快开好了,你帮我一把。”
“好,你歇歇,我来。”
一小时后,铁管终于被挖出一个30公分直径的洞,露出上方的泥土,两人用一根铁棍一通猛捣,泥土纷纷掉落,不一会儿就露出上方白色的坚硬物。
“洋灰!”柳歌青轻叫一声,“果然是通信井!”
俞泽承用铁棍戳戳,又用手摇钻试试,放下工具看看表,对柳歌青摇头道:“来不及了,这挖开最起码几个钟头,还是用炸药包吧。”
“好!”
.......
下午2点半,大批日本宪兵和伪警察涌入俞泽承茶叶店所在街区。
“什么?茶叶店的于掌柜家里有3个外来的人?”中村一把揪住保长的领子,“为什么不早报告?”
他已经没有心情说半幅郎当的华文了,叽里呱啦语速极快的日语,一旁的翻译赶紧翻成华文。
保长瑟瑟发抖,一边的里长扑通跪下开始哭嚎着辩解,“是潘壬枚和秦会两个王八蛋碍于邻里关系没说,我也是刚知道啊,他们报告后我就立刻踹开门去查看了,茶叶店一个人都没有,于掌柜也跑了,呜呜。”
他边哭边指着门口两个瘫软在地的人。
中村将保长推倒,一脚踢翻里长,同渡边一起走到两人面前。
渡边温和的将两人拉起来,拍拍他们身上的灰,语调柔和地用华文微笑道:“你们的,都是钢针的毯子的,不要坐。你们的,无所事事的。你们的,通风报信的,就是大大的良民。”
翻译完全听懂了渡边的话。
他想提醒那是“如坐针毡”,另外也不是“无所事事”,而应该是“没有事情”,不过嘴巴张了张没说出来。
渡边中佐的华文一直就是这个水平,还特别喜欢创造性的使用成语,每次都用不对,可是如果不是他主动询问,谁敢去纠正他呢?
反正不管渡边中佐说了什么,这些人都会交代的。
“好太君,我真的不是隐瞒,我就想把情况摸清楚后再报告的呀。”叫潘壬枚的人看渡边态度温和,立刻爬起来哭道。
另一人秦会也颤颤巍巍道:“是....我也是这么想的。”
“无所事事的,你们的皆大欢喜平安无事的,你们的心,你们的肚皮放进去,只要掏出心掏出肺,长长的划开自己肚皮露出心和肺,心急火燎的不要,慢慢地说,他们的,什么时候离开的?”渡边耐心地询问。
潘壬枚和秦会惊恐地地听着这些瘆人的话,咽了口唾沫,心里一片冰凉,再次哇哇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