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源带着鬼妹随便找了地方吃点东西,然后才开车回报社。
中午吃了鸡蛋仔,伊莲娜唇角还残留着碎渣,手中捧着表盒,望着几款女表,一时间挑花了眼。
“你这么爱时尚的人,应该带石英表,机械表不适合你。”
伊莲娜横了他一眼:“我爱的是表吗?我爱的是贵!石英表才值几个钱?”
又把那几款女表摸来摸去,也判断不出哪个价值更高。
“喂,一会儿你带我找個表行去问问好不好?”
李清源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忽然袭击,把表盒抢过来,放在自己肚子上。
鬼妹大急,惊呼道:“我还没选呢,人家都给了五百块了。”
说完她解开安全带,想要把表盒再抢过来。
好在她还是有一点安全意识的,没敢和李清源撕扯,而是利用身材娇小的优势,以一种诡异的方式,越过档杆,钻到了驾驶位下面。
这个角度她一抬脸,嘴刚好能对上了档杆……
“唔……你做什么,快缩回去,我咬了啊!”
……
车停下来,鬼妹脸红红的,从驾驶位又钻了回去。
李清源讪讪一笑,为了缓解尴尬,问了句:“你嘴上沾着的是什么?”
伊莲娜脑袋还处于空白期,闻言摸了摸嘴角,恍然道:“我吃了鸡蛋仔。”
刚说完,又宕机了……
回到报社上了楼,眼看即将分开,鬼妹才选了一块看起来比较贵的女表。
八块表四个牌子,男女款各一只,百达翡丽、江诗丹顿、劳力士、浪琴。
她选了个劳力士,限量兰花主题款,连表带都是镀金的,看着就值钱……
可偏偏这块表应该是里面最便宜的。
李清源还赞了一句你真有眼光,把鬼妹哄的贼开心。
等分开后先去了骆有梅办公室,和她聊了几句,选出一对浪琴表送给她,把骆有梅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
然后去资料室,去找两个奋笔疾书的老男人……
萧亦一见到他便幽怨道:“你是不是忘了有我这么一个人?”
自从上周以后,他就没见过李清源。
报社堵不到,打寻呼不回,他和报社其他人又不熟,问曹明志支支吾吾,问林山止说不知道。
主要他兜里的酒店钥匙丢了,这种事也不好向骆有梅打听,谁知道这小子和谁去住酒店了?
今天可下见到了,萧亦的情绪很大!
不过当李清源拿出一块江诗丹顿的时候,老萧又不好意思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谁被送礼的时候,也不会再主动找不痛快。
“清源,这表不便宜,无功不受禄啊!”
李清源忍不住笑,“谁说无功的,老萧,你知不知我为什么这几天躲着你,是你给我启发了灵感,我也要写一个专栏出来,躲着你就是因为怕你某句话再推翻我的思路。”
萧亦狐疑道:“是这样的吗?你想写什么?小说?还是财经,小说的话你们《信报》不能刊登吧。”
“先保密,到时候告诉你!”
萧亦不屑道:“神秘兮兮。”
萧亦不是《信报》的员工,他是拿稿费的撰稿人,等专栏写完,随时可能离开香江。
李清源自然不能让他走,但就算买了房子,也没足够的理由把他留下。
所以他打算之后,利用《信报》的资源,做一个新的半月刊或者周刊。
到时候请萧亦主笔,李清源亲自给他做编辑,搞出几篇超脱于时代的好作品出来,再把萧亦捧成小说界独树一帜的开派宗师。
是开创好多流派的那种宗师……
又和老萧拉了几句家常,留下那块江诗丹顿,李清源跑去找曹明志。
女表还剩两块,刚好留着给周瑾瑜和叶盼盼一人一块。
而男表就剩了劳力士了,曹sir蛮适合戴的……
相比于萧亦的推拒,曹明志就直接多了。
“源仔,你真好,原来是我错怪你了,你一点都不吝啬。”
说完夺过土豪金劳力士,拿着爱不释手的把玩,还给李清源解释。
“劳力士Rolex Day-Date,1956年首次推出,当年发售价格9500美元,是迄今为止的巅峰之作,被好多国家元首佩戴……我喜欢好久了,都没舍得买,源仔,你真是太好了……”
李清源也吓了一跳,他知道哪怕在这个年代,名表的价值也不会便宜,但对接近一万美金的价格还是很吃惊。
尽管他明白八块表的价格有高有低,杨守成作为一级区域代理,拿货价肯定很便宜,但这份人情还是很重啊。
心里有点肉痛,嘴上却道:“曹sir你真坏,我吝啬咩?我爱斤斤计较,爱占便宜,单纯是因为我很穷好不好?”
曹明志正要说话,骆有梅没敲门便进来了。
进了屋没和曹明志说话,表情严肃道:“源仔,你来一下。”
李清源摊摊手,和曹明志打了个招呼,便跟着骆有梅一路进了社长办公室。
骆有梅先让他进去,自己在后面,先瞧瞧走廊无人,把门关上后身子突然软了下来。
这是要干嘛?
李清源咧了咧嘴,警惕的同时,心里暗暗告诫自己。
有些事无论怎样都不能做,千万守住最后的红线……
但他明显多心了,骆有梅掏了掏兜,神态郑重的拿过一张纸。
“阿弟,你看看……”
李清源扫了一眼,表情一怔。
纸上面是一段对话,通过内容可以分辨出对话的两个人分别是谁。
骆有梅见他沉默半晌没说话,忍不住开口问道:“源仔,你说金镛是怎么知道你的?是不是曹sir?”
李清源笑了。
“阿姐,金镛知道不知道我能怎样,是不是曹sir把他叫来问问不就完了?”
“那你帮阿姐问问好不好?”
骆有梅脸上虽然焦躁,可她眼里一闪而逝的狡黠却没瞒过李清源。
“阿姐,我当然可以去问曹sir,不过问之前,我更想问一个人。”
“谁?《天天报》的张亨福咩?”
李清源摆摆手,直接走到桌子前,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等待接通过程道:“直接问问金镛不就完了?”
看着骆有梅不解的样子,他继续道:“阿姐,你和姐夫是当局者迷。金镛有没有挑拨曹sir,只要确定他人回没回香江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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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事情多,把不多的存稿用掉了,导致今天卡点更新差点没写完,错别字和病句什么的一会儿修改,还请见谅。
这两天多写点,快上架了,存点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