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姐只是佯装酷爱运动,或者说她轻敌了,把李清源当一般运动员。
一般运动员长时间比赛,都会出现打球工具不稳妥现象,以至于未到半场阶段,就提前分出了胜负。
可对方身体好到可怕,准备又极其充足,赵小姐哪里见识过这种大赛型选手?
二人体验了一番比赛的乐趣,眼看夜色来临才匆匆告别。
送赵小姐的过程,李清源又体验了一番别样的驾驶感,才意犹未尽的回了酒店,换了身衣服洗了个澡。
瞧瞧时间已经下午八点,于是下楼打了辆计程车,前往中环浅水湾。
至于为什么不开车?
不是他腿软,而是新车送给赵小姐了。
反正除了霍先生和送车的司机,没人知道他曾经拥有。
炫车配美人,很适合。
上了车,李清源枕着手臂靠在背椅,回顾下这场运动,多少觉得有些突兀,却又合情合理。
他不是职业歧视,话说空姐这个职业,在出现那一刻,就是资本家为了满足男人幻想而诞生的。
播音公司的招聘要求是,年轻、美丽、未婚、整洁、苗条、迷人、聪明、受过良好教育……
尤其对身高体重,甚至谈吐仪态都有严格的要求。
甚至在航班上,飞机供应的饮料都会有十足暗示性,这一点上,香江的国泰航空也很好的继承了下来。
刚才归途的路上,赵小姐向他倾诉了苦闷。
她17岁做空姐,做了两年却觉得厌倦,也很不适应经常受到乘客骚扰,于是参加了选美比赛,又在TVB做幕后工作。
然后就是嫁给黄医生,遇到李清源的事儿了……
现在两個人离婚了,黄医生却依旧来纠缠她,赵小姐性子也真的是飒。
据她说,找李清源不为别的。
绿医生不是说我们有什么吗?
本来没有不要紧,咱们来把没交的作业补上!
“唉,女人呐。”
李清源啧啧称奇,倒不是信了赵小姐的话,而是感叹好像每个女人都很心机……
比如鬼妹,既接受不了他脚踏多条船,又不甘心撒手,于是各种作妖。
她在杂志上点评林清霞的长相,又咬李清源,通过给他留下印记去向其他人彰显存在。
偏偏这些都属于可控范围内的,不但不讨厌,甚至还有点可爱……
相比鬼妹的能看不能吃,赵小姐则直接多了,这顿大餐可太解馋了。
她想要什么?
刚才分开时,李清源把钥匙交到她手上,明显能看到她眼神中的失落,却并没有拒绝。
太懂事了,懂事的让人心疼,可你不是想搁我身上求一个结果吧?
难道说你想要爱情?
太可怕了,别说爱情,他不爱钱,不爱权,甚至他可能连自己都不爱。
他爱什么?
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与人奋斗,其乐无穷!
在“天地巨变”的关口上,他活在这么有趣而伟大的时代,不做出一番事业岂能干休?
李清源壮怀激烈,突然莫名奇妙的笑,把偷偷瞄他半晌的司机吓了一哆嗦。
“靓仔,右转是医院,你不去瞧瞧?”
李清源极度诧异,指了指自己鼻子:“老兄,你不认识我?”
司机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抓着档杆,淡淡道:“认识啊,你是李清源……”
见到我这种大人物,你这么平淡的吗?
“老兄,开车抓档杆是一种陋习。”
没理司机疑惑的眼神,李清源恍惚看到了一家书店,赶紧道:“停车停车,我去买本书……”
人总是有知识盲区的,下午鬼妹老是说他是红猩猩,李清源特地没问,而是打算先充实一波,等有机会再跟鬼妹装逼。
看,老子懂的多吧。
司机等他下车,没过多久见其拿着两本书回来,偷偷记下书名,随后再次启动车辆。
而李清源则坐在副驾上,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两本书,一本是介绍动物的,叫《红猩猩的领地欲与交配欲》。
另一本是他偶然所见,纸张有点泛黄了,不像新出版的,叫《罗织经》。
这本书他前世看过,但时间久远已经印象不深,李清源见猎心喜,先阅读起来。
看了有一会儿,的士开到浅水湾,他拿着书付钱下车,随后轻车熟路的上了16楼,轻车熟路的掏出钥匙悄悄进了屋。
屋里没人,大平层就这点好,哪怕天黑了,只要有月光,屋里都不显得昏暗,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李清源没开灯,摸摸索索的潜伏进了清霞卧室,往床上一躺,舒服的叹了口气。
唉。
真爽,是那种全身酥酥麻麻的感觉。
就像你和女朋友第一次去开房,躺在酒店里,而她却在洗澡那种感觉。
但实际可比那种感觉刺激多了。
麻阿姨人在隔壁,而我却孤身入战壕,介就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呃,清霞拍戏太辛苦,晚上还是不要做运动为好,亲亲抱抱,朦朦胧胧的滋味也很美妙。
主要他倒是想来着,问题自打去了台北一趟,由于被李清源偷了一波家,被害惨的林老父亲下了死命令,绝对要严防死守,不能让他得逞。
于是这段时间,除了上次采访,李清源几乎没怎么见到清霞。
他倒是偶尔去片场,问题也要躲着麻阿姨,还不能将事情闹大,让别人看清霞笑话。
于是发挥灵感之下,遂有了两人串通好的这次偷家。
清霞也很爱抓马啊……
等下她进来之后,我该说什么?
要不要藏在门后,捂着她的嘴威胁:“小姐,你也不想你的妈妈发现我吧?”
哈哈。
他越想越觉得有趣,之前因为算计怡和长期而紧绷的神经,都得到了一阵放松。
可男人就这点不好,精力旺盛是因为恢复的快,恢复的快就意味着困的快。
眼看等了好一会儿,还不见清霞母女回来,李清源打了个哈欠,有点迷糊了。
睡一会儿,小憩,小憩……
半睡半醒之际,李清源好像做了噩梦,只感觉自己半张脸有些疼。
咦?
谁打老子,怎么大嘴巴子光往一面扇呢,均衡之道不懂?
恍然间他张开眼,然后就看到了面容扭曲的林伟良,还有神色惊恐的清霞……
李清源干笑一声:“岳父,什么风把您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