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36章 见血才会讲道理,这是病,得治!(1 / 1)凌波门小书童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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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人的血量当然比一个人血量足,刚才郑得膏被射杀之时,喷出来的血量可没有这么充沛。

被“狗血淋头”的曹不疑等人满脸惊恐地往后缩,喉咙里像野兽一样发出哀嚎,绝不像是人能发出来的动静。

小半炷香的时间,李去病五個人的血就被放干了,而后尸体便软绵绵地瘫倒在了地上,如同被宰杀过的肉狗一般。

樊千秋用脚不屑地踢了踢李去病等人的尸首,一口唾沫啐了过去,眼中没有丝毫的仁慈。

这大半个月来,他派人打听过这些院主寮主的做派,躺在这里的五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欺男霸女之徒。

每年惨死在他们手中的奴仆和黔首,起码有百人,至于逼良为娼、设局破家这些歹事,那就更是数不胜数了。

樊千秋今日杀了他们,并无一丝愧疚和怜悯。

这时候,他重新将视线投向了曹不疑等人,接着面色冷漠地缓缓蹲了下来,似笑非笑地来回逡巡。

这四个社令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毕竟出生勋贵名门,所以还有几分底线,不至于在敛财的时候,无所不用其极。

说得直白些,还有几分像人。

因此,樊千秋才会留下了他们,而杀了李去病几个。

“几位社令,本官现在想问问你们,除了李去病这几个罪魁祸首,可还有其他煽动刁民作乱的人活着?”

樊千秋这几句话,让曹不疑这四个人如梦初醒,他们立刻就明白了樊千秋的言下之意:要让这些死去的人来背锅!!

“再、再也没有了,所有事情都是李去病挑唆的,与旁人无关,我等亦是被他们所蒙蔽的,上吏明察!”

“当真没有了?有那么多人逃回了娼院和斗鸡寮,剩下的那些院主和寮主,不会说出不同的胡话吧?”樊千秋笑着问道。

“我、我等愿去与这些院主和寮主当面详谈,何人敢替李贼说情,那就是同党,我等愿意手刃贼人!”曹不疑抢道。

“那娼租和赌租,几位社令觉得应当交几成呢?”樊千秋把沾了血的手,在曹不疑和陈广汉的袍服上擦了又擦。

“十、十成,当交十成!”陈广汉抢在所有人面前叫嚷道,其余人也唯恐落后,一个个都跟着说要交足十成。

“若是有其他院主和娼主,不愿意交租当怎么办?”樊千秋正反看了看自己已经擦干净的手问道。

“若是不交,我等就打上门去,不让樊游徼担心!”夏侯瑾瞪着眼睛,满脸讨好又凶狠地说道。

“以后,娼院不可逼良为娼,娼妓若生病,当请女医救治;至于斗鸡寮,不可设局破家,亦不可诱人入局……”

“若是有苦主告到了本官这里,那你们可莫要怪本官不讲情义,说得难听,做得难看。”樊千秋伸出两根手指,平静地说道。

“我等不敢不听,上吏怎么说,我等便怎么做,不敢有丝毫敷衍回避。”曹不疑领着几人再次向樊千秋谢道。

这时候,赵德禄恰好也回来复命了,他看到地上转眼间又多躺了几具尸体,好不容易红起来的脸色,又白了下去。

“来来来,赵亭长莫慌,你且过来。”樊千秋朝赵德禄挥了挥手,将其招到了自己的面前。

“曹社令,将你刚才说的话,再与赵亭长说一边,如何?”樊千秋说道。

“诺!”曹不疑立刻将刚才与樊千秋议定的话重复了一遍,赵德禄脸色变了几次,便已明白其中的深意了。

于是乎,活着的这些人,将事情定了下来,李去病这些死人,就戴上了煽动刁民闹事的帽子,而且戴得很稳。

“曹社令,忙完这段日子,本官想邀窦使君麾下这七个私社的社令,到万永社总堂一叙,吃茶饮酒,尔等了都要来啊。”

樊千秋图穷匕见,把日后要做的事情,也拉开了一条缝。

若没有今日之事,樊千秋还真不知该找个什么由头请曹不疑等人上门,如今但是省去这个麻烦了。

果然,曹不疑明知这是要把自己洗干净摆到案板上,但是他却没有丝毫的犹豫,一口就干脆地答了下来。

“豁牙曾,给几位社令松绑,让他们去劝服躲进娼院斗鸡寮里的其余人。”

“诺!”豁牙曾等人用剑割断了捆绑曹不疑的绳索,后者起身之后,又多次讨好地行礼,才匆匆分头前往各处敲门了。

“赵德禄,待会义使君来了,你当知道该如何言语吧?”樊千秋又看向了赵德禄说道。

“下、下吏明白,绝不敢胡乱说半句假话!”赵德禄唯唯诺诺地答道,那恭敬的模样和他那膀大腰圆反差极大。

“赵德禄,你可知道为何郑得膏死了,为何你又能活着呢?”樊千秋笑着问了一遍。

“因、因为下吏比郑得膏更忠心耿耿,对、对上吏更有用?”赵德禄断断续续说道。

“错啦,只是你的运气好一些罢了,那支箭射你还是射郑得膏,本官哪里说得清楚呢。”樊千秋阴恻恻地说道。

不知道射杀谁,那就是谁都可射杀!赵德禄也好,郑得膏也罢,樊千秋想杀就都能杀了,不会有片刻犹豫。

赵德禄心头又是一阵凉,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已经死过一回了。

“两次了。”樊千秋再笑着说道,“在这长安城里,惹过本官两次,还能活下来的人,你是唯一的一个。”

“……”赵德禄不敢答话,他明白这两次是个什么意思。

“头次,你的马替你死了;第二次,郑得膏替你死了;到了第三次,还有何人替你死呢?”樊千秋问道。

“上、上吏……小人以身家性命作保,下次定然不敢了。”赵德禄赌咒发誓道。

“身家性命?好啊,这个赌注压得大,赵亭长很有魄力!”樊千秋拍手称赞道。

“上吏谬赞。”赵德禄不停地擦汗道。

“赵家阖族十七口、大奴小婢九口、马两匹、牛三头、鸡三十只、犬四条……”樊千秋对赵家口数如数家珍。

“这些我都记下了,若赵亭长再三心两意,想学曹无伤当二五仔,那郑得膏便是你的下场。”樊千秋说道。

赵德禄的心又是猛地一跳,他没料到樊千秋竟然对自己家中的情况如此了解,其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下吏再不敢有二心。”赵德禄再道。

“好,那就与本官去闾门等候义使君,他若来了,你身为南清明亭亭长,由你来上报此事。”樊千秋说道。

“诺!”赵德禄答完,樊千秋不再多理会此人,就自顾自地向闾门处走去,前者连忙就跟上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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