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11章:老人与河(1 / 1)半步炼狱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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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林的作业被第一个播放,受到了大量好评,尤其是电影圈里的杜特尔·马库斯先生,他亲自来到杜林身旁,满心欢喜撸了杜林的脑袋。

“车尔尼说的没有错,年龄是你的优势,而天赋是你的资本,我期待着你的第一部作品问世的那一天。”

说到这里,这位老人指向杜林:“说说,你的同学们的作品如何。”

“数不清的姑娘胸脯和大腿。”杜林实话实说。

老人哈哈大笑:“没事,这是应该的,十六七岁的年轻人脑子里没点这个那反而不大正常。”

拍完杜林的肩膀,老人回到了他的位置上。

接下来的是伊莲的作业,一长桌的美食虽然没有杜林作业的惊艳,但做为一只小鸟儿,能将这么一长桌的美味搬上桌,就足够证明她也能够亲手做出来。

所以,伊莲也受到了不少的关注,还有人打起了她的主意,不过这姑娘轴得很,一句这些都是跟着杜林学的,就将所有想入非非之辈的歪心思打了回去。

而伊莲在台上的这句话,让台下的车尔尼导师也有些好奇:“你会烹饪,这让我很好奇。”

“男人要掌握自己的胃,才能恬着脸说自己没有任何缺点,而不是像一個小丑一样,一边吃着母亲或是妻子做的食物,一边说自己无懈可击。”杜林微笑着解释道。

这个解释让车尔尼导师莞尔,他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大屏幕:“现在,让我看看你的同学们,你刚刚和杜特那个老小子说全是胸脯和大腿,我倒想看看,这个全是胸脯大腿到底是怎么一个场景。”

………………

看完一个短片,杜特尔·马库斯久久不能平静。

他身边的肖恩院长一边喝着茶,一边看向自己的老朋友:“怎么样,杜林没有说错对吧,全是胸脯和大腿。”

“包括刚刚六个奈子和十二条腿的三头少女?”杜特尔扭过脑袋看向肖恩:“我见过的最恐怖的恐怖片都没有刚刚那个作业里的闪回恐怖,学生里的小姑娘们都吓哭了,该死的,我认识伊许的时候他从来不会这样骗人,一定是柯里昂家的那个混蛋的问题。”

肖恩院长笑的像偷着鸡的黄鼠狼。

对于年轻人的妄想,老一辈们还是非常宽容的,尤其是之前就说了,造影仪需要使用者有奥术天赋,而且意志力惊人,在场的各位多少和这些一年级生有点亲戚关系,当然明白她们和他们的实力不可能与杜林相提并论。

当然,整场节目也不全是学生们的糟糕作业,也有老一辈电影人的新作预告,杜林就看到了杜特尔·马库斯先生拍的献礼片预告,你还别说,排队枪毙的场面还拍的挺不错的。

闪亮的刺刀,上了油的小牛皮靴,在当时代表着最强火炮的长管炮。

但没有镜头张力,所有的内容太过平铺,不过考虑到电影出现还没有三十年,已经很不容易了。

预告结束,杜特尔·马库斯先生走到台上,洋洋洒洒的做了一堆解释,也回答了好几个问题,最终,他指向了杜林:“孩子,上来。”

杜林被笑出声的车尔尼导师拍了拍背:“上去吧,孩子,杜特尔这个老小子要考考你。”

杜林也只能尴尬地笑着,硬着头皮走到了台上。

一路上,年轻人在欢呼,长辈们大多也是微笑鼓励。

“你可不要告诉我,你不会处理战争场面,来,试着帮我的这段预告改的能更吸引人一些。”说到这里,这个老头一乐:“改得好,我把我孙女介绍给你。”

台下爆发出一阵笑声,法师团体的各位笑的尤其大声,就连跟着上台的安塔也破天荒掩嘴而笑。

杜林一边接过萨琳夫人递过来的造影仪,一边笑着摇了摇头。

拉倒吧,你孙女是奥梭熊人,胳膊比我腰粗,拳头比我脑袋还大。

将造影仪戴到头上,杜林又看了一遍预告,然后牵住了安塔的手。

全黑的大屏幕里,突然传来了人声。

那是一个苍老的声音,属于罗伯特·瓦尔特陛下。

·信仰要崇高到何等地步,脚步要厚重到何等深刻,命运要残酷到何等境界,才能够让人为理想牺牲。

这句话是第一北方公社的第一任书记说过的话,用在表现北方王国这段历史的电影里再正常不过,何况就连杜特尔先生的预告里也这么提到过,想来不会有问题才对。

屏幕开始有光。

微小的光来自火柴,它为它的主人点燃了唇边皱巴巴的香烟。

在他面前,士兵们在爬上战壕的梯子。

他身旁,有士兵在吻胸前项链上的圣徽。

屏幕下方,出现一行字。

圣历1107年2月28日。

王国达尔耶尔行省,麦拉芬蒙河,前沿。

麦拉芬蒙之役,第一公社的无畏者军团以一军之力,扼守麦拉芬蒙河一线整整三个月——突破麦拉芬蒙河,再渡过海峡就是哥本哈根。

在三个月里,第一公社有不少的童子团被分散转移离开了北方王国境内,这些孩子中的很多人后来在北方萨伏伊公国组建了第二公社,也保留了北方主义一缕残火。

所以,在杜林看的历史教科书里,有关于这一场战役的描写,草原精灵编写者,给了双方以极高的评价——在三个月的时间里,王国联军一直未能突破这道防线,就连最死硬的贵族也不得不承认,第一公社的凡人步兵战斗意志之坚决世所罕见。

而王国联军也展现了极高的战斗素养,双方连队战斗到最后一个人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抽了最后一口烟,年轻人站了起来,他推开士兵们,爬出了战壕。

在遥远的地方,也有一个年轻人。

推开想要阻止自己的士兵,两个年轻人走到了战场的中央。

战场是一个折磨人的地方,他们留着胡子,眼窝深陷,后勤很显然无法让每个士兵都吃饱,尤其是第一公社。

但年轻人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他那皱巴巴的烟盒,从里面匀出一支递给了对方。

后者说了一声谢谢,拿过一旁还有余火的焦碳状树枝,点燃了烟,然后又为同样年轻的对手点上。

如历史书上写的那样,罗伯特·瓦尔特与让·迈耶寒暄着,最终敲定,两天后无畏者军团让出防线。

握手后,两位指挥官道别。

“让,为什么你还要带着最后的良家子反对我们。”看着自己的同龄人一瘸一拐的走向来时的方向,给他递烟的年轻人问道:“这一切没有意义了,你们的失败注定了,你手上的人,守不住哥本哈根的,不要再让好孩子的血白白流淌了。”

对面的年轻人转身,先是麻木,接着才是叹了一口气。

“守住如何,守不住又如何,我只知道,功成不必在我。”

屏幕黑了下来。

音乐开始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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